重生之嫡子攻略_分節閱讀_9
等往后翻了翻,他又看到了一段令他心中微動的文字。 “梁、雍有妖貓竊國,西方雷音高僧出世助梁,困而誅之,梁、雍復安……” 林彥弘看到這里,終于明白自己對“化貓”一事的奇異之感由何而來。 他手撫桌上古籍,喃喃自語:“妖貓竊國……困而誅之……妖貓嗎?” 實在不怪他多想,他經歷了死后“化貓”一事,又于古玉的須彌芥子中看到一只神秘消失的貓,再讀到關于“妖貓”的文字,很難不產生一絲聯想。 隨后的幾天,他每日都清晨起來,先與父親林豐一起徒步至北苑給長輩請安,然后再獨自于博雅堂中翻閱古籍。 林彥興的情況一直沒有改善,身體倒是越來越壯實,但精神上猶如驚弓之鳥,整日惶惶,臻夫人雖然cao心親兒子的事情,但也沒有完全放棄對林彥弘的“關注”。 最近林豐與嫡子相處融洽,更是讓她心慌不已,生怕她母子失寵。 但娥黃借口母親生病,說怕傳了病氣去南苑,所以暫時沒再給南苑傳消息,臻夫人只能派另一個眼線翠練上陣,讓琥珀捉個正著。 如林彥弘預料的一樣,光是辦砸事情,臻夫人就可能讓翠練吃不了兜著走,更何況東苑都快明著喊翠練吃里扒外,居心不良了。 林佟氏出面壓制了這件事,她當然還是借機訓斥了林彥弘幾句,說他院里鬧騰,沒有規矩,但翠練也被送到城外的莊子上,不出意外,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林彥弘現在真正關心的事情。 他發現,關于其它傳說的內容,很多古籍都可以找到新的注解,他甚至還看到了關于皇族魂現和擁有先祖返魂的詳細描述。 可唯有“妖貓竊國”這段,不要說正史,就是野史、異聞錄中,也都只是簡單地帶過一句,全無細節可言。 照這句話的表面意思來看,“妖貓竊國”已經驚動了西方雷音寺的高僧出世救世,那絕對不是一個小事件了。 但從結局來看,只有妖貓被誅,天下太平,又十分平淡無奇。 總得來看,這件“大事”記載的方式,顯得格外草率。 一般來說,正史野史上一筆帶過的事情,如果不是完全沒有詳述的必要,那就是上位者不許詳述、后人不敢詳述。 林彥弘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妖貓竊國”,應該屬于后者。 根據古書記載,雷音寺的高僧入梁境除害之后似乎并沒有馬上離開九州大陸,而是在五國境內行走,先后在梁、荊、青、翼,雍分別建造了華音、敏音、瓊音、乘音和懷音寺五座古剎,歷時兩百多年才返回西方。 他拿著這段記載,當做閑時的聞言,問過府里的西席甚至父親林豐,但可惜,他們都對此事并無了解。 而且林彥弘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并非是知道什么卻藏著掖著,而是真的對這個“傳說”知之甚少。 林彥弘一遍一遍地看那句文字,手里緊緊地握著古玉,那玉上沾染了他的體溫,整個都暖暖的,好似會發熱一般。 他心里記掛著這件事,漸漸就有些入了迷,于是朝思暮想,輾轉難眠,只覺得自己離真相太過遙遠,又不知道從何查起,頓覺有心無力。 等琥珀和林豐先后發現他的狀態不對,林彥弘都有幾分魔怔了。 “弘兒,最近天氣炎熱,你是不是有些苦夏?” 二子林彥興就是因為夏季天熱貪涼,讓小廝劃船到湖中看魚才不慎落水。 林豐以為長子素來體虛,忌寒不忌熱,誰知道現在看他毫無精神,好不容易養起來了的精氣神,又沒了蹤影,甚至日漸消瘦。 他心疼擔憂,唯有提議道:“不若讓為父送你們去別院莊子避避暑?那里有山林和湖,莊子里還有引湖而建的蓮池,現在過去小住,應該正好觀蓮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很多設定的內容,大家可以先看看,有個大概印象就好,后面展開的時候會一一解釋的。 ―――――――――― 九州五國設定: 梁國:梁州, 皇族圖騰為執夷 荊國:荊、揚州, 皇族圖騰為赤羽 青國:青、徐、豫、袞州,皇族圖騰為錦豹 雍國:雍州, 皇族圖騰為銀狼 翼國:翼洲, 皇族圖騰為白虎 注:執夷就是長得像大熊貓的圓滾滾~ 第6章 山寺 林府名下大大小小的別院共有五處,林彥弘知道林豐所指的莊子就在城郊,因夏荷聞名。 但他根本不是因為苦夏而消瘦,心思自然不在這上頭,所以對父親的建議興致寥寥。 林豐見長子并沒有露出期待的表情,以為他是擔心路途,于是繼續道:“從城中出發,坐馬車過去只要一天時間,府里新制的馬車,坐上去并不怎么顛簸,如果咱們走慢一點,就更安穩了。” 林彥弘現在滿心都是博雅堂里那些關于“妖貓竊國”的異聞錄,著實沒有心思去看什么蓮花。 再加上到別院避暑,肯定不可能是他一個人去,到時候林佟氏、臻夫人和林彥興也要同行,但身負公職的林穹德和林豐卻不能久留。 和她們待在一個屋檐下月余,還不能經常見到父親,林彥弘覺得自己就算真的在苦夏,也絕對不愿意去別莊。 當然,最關鍵的是,那里再有山有水有花,可就是沒有書,更沒有雷音寺,要不然他還可以去寺里問問高僧,那時到底發生了什么,他死后“化貓”,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這時,林彥弘的腦中突然閃過了什么,他摸了摸胸口的古玉,若有所思起來。 林豐見他扶住胸口,還以為林彥弘感到不適,連忙問道:“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還是把胡大夫叫來,給弘兒看一看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扭頭看向站在旁邊的琥珀,正要示意她把管家找來,這時林彥弘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口。 少年白皙修長的手指如玉質一般,襯在林豐深色的官服上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