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與大佬二三事_分節(jié)閱讀_32
“一杯雙份濃縮,帶走。”劉五掃了一圈小點心,“加一盒曲奇。”曲奇餅上的螺旋卷跟牛舔卷毛看著挺配。 “好的!曲奇餅有奶油和巧克力兩種口味。” “奶油,謝謝!” 拎著咖啡和餅干回到車上,侯岳依舊死抓著手剎桿,睡成了一副日天日地不爽的表情。 劉五上車后推了推人,說:“起來!” 侯岳沒動沒出聲,劉五往他面前挪了挪掀起人,拿起咖啡想給灌下去,咖啡一碰到侯岳嘴邊,這人跟被咬了似的,猛地?fù)u頭。 劉五頓時反應(yīng)過來,這是剛煮的咖啡,拎走的時候,服務(wù)員還提醒他‘小心燙嘴!’ 他遞到自己嘴邊抿了一小口,燙的差點扔了杯子。 人被放回椅子上,咖啡蓋子揭開,放在cao控臺上,熱氣蒸騰而上,在金色夕陽下飄飄渺渺,如果沒有湖心那群鴨子一直撲騰水,破壞畫面感,這景色可以稱得上是約會圣地了。 咖啡從熱氣騰騰最后變成白氣纖細(xì),這次劉五聰明的先嘗了一口,溫的,一只胳膊把人攬著起身,攬著胳膊的手捏住侯岳下巴,一杯雙份濃縮就這么粗暴的給灌了進(jìn)去。 “咕咚咕咚!”侯岳習(xí)慣性吞咽,最后一口,劉五一揚(yáng)杯底,口太大嗆的侯岳差點咳死,“咳咳咳咳……” 劉五讓他頭頂著cao控臺,沖下咳,手掌在他后背拍了兩下問:“醒了嗎?” 侯岳頂著cao控它扭頭看他:“咳咳~~你給我一拳,我也能醒,這他媽什么玩意兒?你們酒吧的人是不是,都擅長下毒?” 劉五收拾了被子,抽紙擦去被侯岳噴到手上的咖啡,說:“我現(xiàn)在特別想把你毒啞。” 侯岳邊咳邊嘟噥:“謀殺,咳!親夫!” 劉五沒聽清,湊近他說:“醒了,叫你家人來接你,我得走了。” 侯岳慢慢直起身,問:“你去哪兒?” 劉五看著他不說話,把cao控臺的餅干往他面前一推:“心臟跳的快,吃點這個。” 侯岳不解:“我心臟為什么跳的快?” 劉五點了一下咖啡杯:“雙份濃縮,你扛得住就行。” 侯岳從初中就開始喝茶喝咖啡,那個時候小,喝了濃茶濃咖啡確實會心臟顫,胃擰巴,手還抖,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水喝,已經(jīng)成癮了。 他明白后,說:“扛不住,手抖,心顫,胃疼,還想吐。” 劉五轉(zhuǎn)過身面對他坐,說:“先別吐,讓咖|啡|因刺激一下你昏睡不醒的神經(jīng)……” 侯岳馬上接了句:“就不怕把我刺激傻了?” 劉五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一杯雙份濃縮刺激成的傻,和你本身的傻,還是有差距的,你該高興,說不定兩種傻一調(diào)和,你會發(fā)現(xiàn)……” 侯岳聽不下去了,胳膊肘往車窗上一放,撐著頭看劉五,問:“埋汰我,你倍兒開心是吧?” 劉五一挑眉,不置可否。 侯岳眼皮一直是半睜的狀態(tài),劉五挑完眉,他直接閉上了眼,簡直比沒喝咖啡前還暈,他慢慢悠悠的說:“開心,就證明你跟我一樣傻。” 劉五鼻腔噴出一聲笑。 嘴上不說,不代表他心理不承認(rèn)。 每一次遇見這個牛舔卷毛,他都會得到意外的驚嚇,和意外的驚喜。 車窗降下,傍晚的風(fēng)帶著暖意,和春天花草萌動的氣息,拂過伸出窗外的手。 侯岳再睜開眼,已經(jīng)是正常狀態(tài)。 駕駛位上的人,正臉迎著夕陽,額頭,鼻尖,唇峰,下巴,被余暉打成了四個高光點,一圈一圈的光暈在臉上散開,像湖面的漣漪。 光暈柔和了清冷的表情,美的模糊了性別。只是溫和中不難發(fā)現(xiàn)這個人仍有些警惕。 侯岳坐正,目視前方,張了好幾次嘴,想問“你住哪?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學(xué)生證為什么是假的?你多大了?” 最后還是放棄了,先到了謝:“謝謝!” 劉五短暫的放空,給緊繃的神經(jīng)放了會兒假。他不想說話,不知道是因為此時安逸閑適的環(huán)境,還是因為車?yán)锇踩目臻g,難得犯懶不想說話。 侯岳:“你幫我,張鈞那兒,你回不去了……” 劉五突然接了句:“知道,再見!”他說完開門要下車。 侯岳轉(zhuǎn)頭看他,說:“你就不能等我說完。” 劉五門開了一半兒,回頭催:“快說!” 侯岳被噎的什么也說不出來,砸了一拳cao控臺,罵了句“cao!” 劉五一歪頭,問:“就這個?” 侯岳急了,罵:“滾!” 劉五麻利跳下車,走了。 侯岳沒想到滾這個字,這么好使,趕緊開門下車,沖著劉五背影喊:“回來!” 這次失效了! 劉五沒回來,抬胳膊,沖身后揮了揮。 侯岳氣的想掀翻車,一巴掌拍在車身,不解氣又一腳踢在車胎上。 副駕的車門猛地摔上,侯岳繞過車頭,跳上駕駛位,開車去追。 公園有東西兩個出入口,分別設(shè)了兩個地鐵口。侯岳追出去的時候,劉五已經(jīng)進(jìn)了地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