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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演越聽王思其的話越覺得是在諷刺自己,呵呵一聲,道,“既然你覺得好,那你自己去好了。” “生氣了?”王思其故意逗他。 方演這邊倒是實在沒有耐心再聽王思其胡言亂語了,抓起包就想走。 王思其居然也沒有攔他,就靜靜看著他冷著臉快步走過去開門。 而在方演擰開門把手的那一瞬間,身后王思其不咸不淡的語音悠悠飄了過來。 “你和陸其彬是形婚吧。” 方演如同頭頂劈下一個炸雷,立刻僵在了原地,沉默了三秒,方演猛地甩上門,轉身對向一臉悠哉的王思其道,“你不要太過分!” 王思其絲毫不為所動,繼續挑戰方演的極限,“我說,你跟陸其彬這么不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然陸其彬為什么不敢讓你曝光?你們這把戲也就騙騙雯姨那種心腸好的,想騙我?也找個靠譜點的人來行不?” 方演被王思其這種絲毫沒有因果邏輯的詭辯堵了個啞口無言,可王思其下一句話卻給了他徹底爆發的缺口。 只見王思其攪著小杯里的咖啡,似笑非笑地道,“陸其彬給了你多少錢?” 方演沉默了一秒,猛地將手里的包拍在桌上,“你不要隨便污蔑人!” “哦~” 方演這次倒沒被激怒了,冷冷一笑,道,“你也是受過教育的人,怎么心就這么臟?” 方演沒有爆粗口,但這句話確實戳到王思其痛處了,所以王思其臉上的笑也就掛不住了,不過這也只是很短暫的幾秒。 接下來王思其又無所謂地笑了笑,“不是我心臟,是陸其彬那家伙自大狂又目中無人,還毫無情趣,要不是他給你錢,你怎么跟他過得下去?” 方演冷笑一聲,“陸其彬跟你有什么仇?你要這么詆毀他?而且在我看來,他比你好一萬倍。你說他目中無人,你又何嘗看得起他?你說他沒情趣,他又不是你的情人,為什么要對你有情趣?” …… 王思其也是第一次被堵得啞口無言,半晌,他笑了起來,忍不住感嘆道,“好了好了,就當我什么話都沒說,果然是什么鍋配什么蓋啊~” “你話說完了?” “我能問問你為什么喜歡陸其彬嗎?”王思其眨眨眼,又作死地問道。 “無可奉告。” “這樣。”王思其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那你去忙吧,我再喝會咖啡。” 方演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就變了,“你玩我?” “嗯?”王思其聳聳肩,一臉無辜,“我就是找你聊聊天而已。” 方演嘴角抽搐了半晌,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道,“以、后、別、讓、我、看、見、你。” “哦~”王思其笑瞇瞇地道,“me too~” 方演再也不想說什么了,砰然摔門而去。 門被關上,王思其忽然長長出了一口氣,略顯疲憊的摸了摸額頭,然后換了副嚴肅的面孔,扭頭低聲道,“雯姨,出來吧,都聽到了?” 他話音剛落,里面的隔間門便被打開了,一個衣著雍容的貴婦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正是陸母。 只見陸母看了一眼緊關的紅木門,目光動了動,淡淡道,“這孩子倒也聰明。” “是啊。”王思其懶懶附和道,“被我氣成那樣還能不露馬腳,真不容易。” 陸母聞言低頭想了想,道,“也許是我疑心錯了,這孩子行事挺坦蕩的。” 王思其聽了這話,略略看了陸母一眼,又不動聲色地收回眼,嘴上淡淡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陸母沉吟了片刻,微微舒了一口氣,轉身去里間拿了提包披肩出來,然后沖王思其淡淡笑道,“行了,思其你也早點回去吧。這次你幫雯姨的忙雯姨會好好謝你的。” 王思其聞言,連忙站起身,幫陸母整理好披肩,一邊整理一邊笑道,“那就多謝雯姨啦~” 陸母點點頭,沒讓王思其多送,自己從房間的另外一個門出去了。 看著陸母離開的背影,王思其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然后走過去,關上了門。 轉過身來,王思其就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三聲響之后,對面傳來一個客氣的青年音。 王思其一聽,哦了一聲,道,“告訴你們陸先生,他拜托我辦的事我都辦好了,讓他晚上給我電話。” 說完這句,王思其就伸手掛斷了電話。 王思其似乎心情很好,掛斷了電話之后都哼起了小曲兒,哼了一會小曲兒,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的東西,往天上一拋,轉了兩圈,又接住。 原來是只錄音筆。 王思其把錄音筆拿到面前,看了看錄音畫面,按了暫停,然后保存,接著回放。 方演的聲音就從錄音筆里放了出來,飄蕩在了整個雅間里。 大概快進了一下,王思其確認了整段錄音完美無缺之后,關閉了外放,就把錄音筆放回了兜里。 晚上十點,王思其躺在大床上做瑜伽,陸其彬的電話準時而至。 王思其一邊掰腿一邊吃力地伸手夠電話,抓到之后,艱難地滑開了接聽。 “喂~” “我媽怎么說?”陸其彬的聲音還是淡淡的。 王思其換了個輕松點的動作,順手抓過毛巾擦了擦汗,道,“說錯怪那小孩了,應該是不懷疑了?我也不確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