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認祖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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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連氏主動提及了蕭九。 “我知曉,你對那丫頭的心思不一般,那丫頭我見著確實討人喜歡,你若有什么心思,我不反對。但是孩子,我提醒你一句,你生來就是尊貴之人,你的所言所行都被人看著,倘若出了差錯,必定會被人說三道四。即使你的父王也不反對那丫頭與你怎么樣,可你想過旁人的說法嗎?想過那丫頭日后的局勢嗎?” 連氏說的每字每句都是肺腑之言,也是事實。 只是洛流蘇不想接受這種事實罷了。 “現在你已經回了京城,你的身份也已經被我們知道了,即便你現在是帶著那個丫頭繼續躲著我們,你的父王...也不會再放過你...包括那個丫頭的。”連氏這話不是威脅,這本就是王室的游戲規則。 十年前,洛流蘇逃了。 十年后,洛流蘇再想逃,就沒那么容易了。 而且這一次,還會拖上一個人。 洛流蘇不擔心自己怎么樣,可是牽扯到蕭九,他絕對不容許。 要說面前坐著的是自己的母妃,若是換成其他人與自己說這樣的話,他必定當下動怒,對說話之人行不善。 “倘若我與你們作對,你們又能如何?”洛流蘇抬頭,對上連氏的眼,沉聲問。 兒子直言與父母作對,敢問哪個父母心里聽得能好受。 連氏聽到這話有些失望,“我知曉你性子倔強,不喜被人束縛,可是,如今的你已經是大人了,隨性行事,只會碌碌無為。” “我便是喜歡碌碌無為,普通的日子。” “你是我十月懷胎而生,如今就是與我此般說話的?”連氏的語氣漸漸有些生氣,“我生你之時剛入寒冬,為了保你健康,我不知受了多少罪痛,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該問問自己的良心,到底該不該如此對待我吧?” 連氏說著,拿起繡帕碰了碰鼻子,看來,情緒是稍有激動。 洛流蘇被訓,心中自然生出愧疚。 接著,連氏緩了緩情緒,繼續說出自己的心里話:“你改名換姓,本是對父母的大不敬,如今,你不喊我母妃,我不與你計較。可是,拓跋修,我希望你記住是誰給了你活在世上的機會,我希望你記住自己的根源在哪。世人都說你無情,不孝。可是,你是我生,是我兒,我對你便從未放棄過。” ...... 連氏的話讓洛流蘇陷入沉思,分開之后,他的罪惡感越來越深,他一時像是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抉擇,如此去舍去得。 這也是他借酒消愁的原因。 酒醒之后,依舊拿捏不絕。 此事與拓跋紀道了過程,拓跋紀理解洛流蘇,輕嘆一口氣,甩袖道:“你是年少無知就算了,如今確實如你母妃所言,二十有幾,已是大人,再由私欲,再借無知胡鬧為由,真的不成文理了。” 頓了頓,又道:“你喜歡蕭姑娘,是人都看得出,既然你想要兩全其美,那如今,蕭姑娘這,本王幫你。三王府,你便逃不了了。”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告訴本王,你打算何時回府認親?” “三日后,我便親自去三王府跪罪。” ...... “跪罪?!” 虞氏無縫連接跑來和蕭九傳話。 蕭九不太懂古代王室貴族的規矩,擔憂地問:“那...那洛流蘇他...他會被定罪嗎?” “你傻啊,跪罪只是托辭,畢竟洛公子離家十年,對三王府不聞不問,知這事的無人不說洛公子無情無義,倘若這趟回去,直接收了好處,誰能心服口服?豈不是世人都要把洛公子罵了個遍啊。”虞氏解釋。 蕭九聞言,才安了心。 “好了,你就別想那么多了,如今,洛公子的要事是被三王府重新接納。而你的要事嘛...就是好好的準備十日后的結義宴!” 蕭九咬唇,“當真要搞這么大啊...” “對!” ...... 三日后,三王府門前擠滿了圍觀的人。 只見洛流蘇跪在三王府的門前,已經足足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前,王府內上下人都炸了鍋,要知道十年未見,生死未果的修世子居然回來了,誰聽了能不驚訝。 三王聞知洛流蘇終于開了竅,是有些慶幸,可眾目睽睽,要有規矩。 于是,三王下令,不論他身份真假,敢以拓拔修的名義出現,就必須在府外跪上五個時辰。 只要跪滿五個時辰,才準洛流蘇從后門進入。 普通下人犯了錯,最多也就跪上兩三個時辰,而這個不管身份真假與否的修世子,卻要跪上五個時辰。 即便是跪滿了,還不得從正門入內。 這樣的門檻,在外人看來,嚴苛至極,也讓外人潛意識知道了三王對待時間未歸兒子的態度。 若是此人身份有假先不說。 倘若是真,這樣的懲罰,算是足以堵住眾人的閑言碎語了。 連氏雖然心疼洛流蘇,可不得不說,只有這樣,才能讓洛流蘇順利認親回府。 其實,洛流蘇根本不在乎這些。 做好了跪罪的打算,便做好了接受三王一切安排的打算。 然而。 這事落到了拓跋遠和拓跋明的耳朵里。 兄弟二人得知洛流蘇真敢回府認親,早已氣得牙齒根咬的直癢癢。 特別是拓跋遠,已經在自己的屋中發xiele好久。 地上的碎物,慘不忍睹。 “好一個拓跋修,當真不要臉面,離家十年還敢回來,怕是早已聽說了繼承一事,趕著回來爭奪權位的吧!”拓跋遠不僅沒有消氣,反而更加的暴躁。 拓跋明同樣沒想到洛流蘇能那么快就想通了。 本是還在查著洛流蘇近年的底細,這如今人都回來,還有什么好查的。 “大哥,這拓跋修回來定是來和您爭搶位子的,您可不能容許他如此囂張跋扈啊!”拓跋明火上澆油。 自己上面終歸有個拓跋遠,唯有借刀殺人,才能一石二鳥。 “小的時候,本世子出于兄長,謙讓他。本以為他能懂分寸,知感恩,誰知如今大了,居然忘恩負義,敢惹到本世子的頭上!”拓跋遠捏緊拳頭,“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世子不念親情!” 看來,這個拓跋遠確實要對洛流蘇動手了。 拓跋明見拓跋遠如此沖動,心中大快。 只要拓跋遠對洛流蘇動了手,屆時自己再找人指認拓跋遠,那么,這三王府唯一的繼承人,便是自己的了! ...... 五個時辰,期間圍觀的人多多少少都散了。 洛流蘇不吃不喝,當真足足跪了五個時辰。 當府內來人傳他進府之時,洛流蘇的臉色早已干白,額間的虛汗密密麻麻。 膝蓋跪出紅印,腿腳走路都顯得不方便。 現在早已入了深夜,可三王府內上上下下都沒熄燈,等著就是洛流蘇入府。 剛入府,還未入院,便見著一行人在此,排陣不小。 “伸手!”為首的嬤嬤口氣不小,看來是對此不知情,當真以為是有無名之輩圖名圖利冒充修世子。 洛流蘇不多問,很是配合的伸出手。 緊接著,就見下人拿出針,在他手指扎下,擠出一滴鮮血落在碗里。 隨后,下人們焦急地把碗端好,送去三王府的屋子。 這是要滴血認親。 片刻,送血的下人匆匆回來,在嬤嬤耳邊說了幾句。 瞬間,嬤嬤臉色大變,方才對待洛流蘇不恭不敬的態度立馬轉了一百八十度,阿諛奉承地俯身道,“公子隨老身來。” 王府祠堂。 此刻,剛跪完五個時辰不過歇了一刻鐘的洛流蘇,再次被三王命令跪到三王府祠堂列祖列宗的碑牌前。 而此刻,王府上下所有的主子都來了。 “拓跋修,十年了,你倒是還知道回來?”三王坐在主位,語氣聽不出喜怒,但是卻讓整個場上的氣氛沉重至極。 除了連氏和嫡出,剩下的嬪妃晚輩,都不敢吱聲,就連呼吸聲都刻意加慢了。 “孩兒不孝,懇請父王降罪!”洛流蘇不多言。 “這罪自然是要降的,當年念你年幼無知,本王本當是沒了你這個兒子。可如今你要回來,本王不論你出于何意,這三王府自然不是你隨意離走的地方。想要認祖歸宗,可不容易!”三王如此一說,當然是為了說給在場的這些個虎視眈眈他位置的人聽的。 洛流蘇都能明白,都能接受。 他只管服從安排,應聲:“孩兒全聽父王!” “好!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三王府的世子,你改名換姓,那便不再姓拓跋!若是想要回到三王府,想重新做回你高枕無憂的世子一位,這便全由皇上決定!”三王放言,“皇上若允了,本王便認了你。” “父王!”此話一出,拓跋遠首先激動了起來。 他猛地站起身,顯然是對這方法有所意見,“父王,他一個不孝子,能站在您的面前已經是厚恩,怎么能再去見皇上!” 拓跋遠與拓跋明怎不知三王話中真正意思。 不就是想洛流蘇見了皇上,戴罪立功,名正言順受了封王,此一來,皇上的意思,誰又敢不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