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蹊蹺的邪氣
江源撇了撇嘴,心中腹誹:“這家伙也太粗心了吧,這時候居然不以孩子為重,不拿當親生的呀。” 他目前離中級圣蠱師還有一段距離,并不能夠直接的觀察這些邪祟的動向,只能跟在谷雨的身后,偶爾打打下手什么的。 沒等幾人再細細打量著家里的環境,駱嘉誠就拉著一個四五歲的男童走了出來,他把這個男童抱到了身上,給谷雨和江源兩人湊近了看。 “這就是我兒子,兩位大師看一下。” 這個小男孩生的極為可愛,但面色有些蒼白,可以看得出來是有一些小病的,他在看像谷雨和江源兩人的時候,眼神是有些害怕的。 谷雨一看到這個小男孩就皺了皺眉頭,這男孩兒身上的確有一些隱晦的邪氣,但身上卻并沒有什么邪祟,并不是被什么惡靈給寄生了。 這男童身上的邪氣可能是因為看到或者接觸到什么邪物所造成的,但這么小的孩子接觸的范圍是十分有限的,可能就是身邊一些不起眼的東西造成。 得先從這個男童身上入手了。 她突然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沖著那男童說道:“你和jiejie說,是不是最近看到了一些什么東西?” 谷雨的笑容向來是對男生有特別大的殺傷力的,雖然駱嘉誠的兒子還小,但竟然也對谷雨看呆了,駱嘉誠的兒子放下了之前的害怕和不自在,他咬咬手指,對著谷雨說道:“我家有一個老爺爺就在客廳轉悠。” 就在客廳轉悠… 這話一說出來,幾人可就炸開了鍋,這可能就是這老人陰魂不散啊,纏著這個小孩兒,這才導致這個小孩體弱多病。 江源瞬間感覺這房里涼颼颼的了,仿佛有一個老人就在這客廳的一角觀望著自己等人。房東更是左右環顧,感覺有些不自在。 “你兒子以前這樣子說過嗎?”谷雨問駱嘉誠。 駱嘉誠點了點頭,他有些頹然的說道:“我兒子發燒的時候,就一直指著客廳的角落里說有人,為此我特別請了幾張黃符來,貼在了家里。” 說罷,駱嘉誠站起身來,他從沙發的背面翻出張黃符來扔給谷雨看,道家的東西谷雨雖說不是很精通,但還是略通一二的,她仔細看了一眼這個黃符,發現沒有什么問題,確實能起到驅邪的作用。 谷雨知道這黃符沒有問題,她從一進家門就開始四處打量,到后來追問駱嘉誠的兒子,就是因為這個房里很是普通,并沒有什么蹊蹺。 就和普通的民宅一樣。 換句話說,他這房里并沒有什么鬼魂存在。不過這無疑又陷入了一個死結,沒有鬼魂存在,為什么他的兒子會說這房間里有一個老爺爺在轉悠。 這一切如果可以勉強理解為小孩子因為生病而出現幻覺,那么他身上的邪氣又有一些解釋不通了。肯定是有一些什么東西存在的,只是目前沒有發現。 “你的愛人去哪里了?”谷雨試著從駱嘉誠的老婆身上找找原因,有可能是駱家成的老婆被什么東西附身了,然后導致他的兒子體弱多病。 “我老婆去上班了,她是一家公司的經理,很忙。” “好吧。”谷雨嘆了一口氣,眼下確實沒有什么可入手的地方了,只能先把他兒子身上的邪氣給祛除了。 谷雨走到了駱家成兒子的身旁,她輕輕在駱嘉誠兒子上的額頭點了一下,緊接著便又誦起了咒語:“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對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我真。急急如律令。” 說罷,谷雨身上泛起了隱晦的光芒,她瞪了瞪自己的眼睛,仿佛是在對抗著什么,然后駱嘉誠兒子身上那一股微弱的邪氣便轟然消失了。 其實這些咒語是沒必要念的,并沒有什么實際上的用處,谷雨僅僅是在他兒子的額頭上滴了滴凈水,然后用自己的精氣環顧了一下他兒子的經脈。 不過自那村落出來之后,谷雨就明白了一些事情,這些華而無實的東西還是要做的,看起來更加讓人信服一些,可以使他們更加放心。 自己沒擺上香爐臺就夠低調的了。 “怎么樣了大師?”駱嘉誠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打擾了谷雨,畢竟他兒子能不能治好也就看谷雨的了,他可不希望有什么差錯出現。 “你兒子現在身上的邪氣已經消失了。”谷雨朝著駱嘉誠微微頷首,接著便又說道:“你替你兒子去附近的寺廟里求些凈水過來,每當夜晚睡覺的時候,便在他的額頭上滴一滴。” “凈水?”駱嘉誠有些懵了,不明白凈水是什么東西。 看著他的這個樣子,谷雨只好掏出自己身上所剩無幾的凈水,直接贈送給了他。這些東西自己目前來說已經用不上了,江源也沒有用的必要。 駱嘉誠接看著這幾滴看似平凡的水,臉上幾乎都大大寫了一個不信兩字,這玩意兒抹在額頭上就有用了嗎? 不過當看見自己表弟一臉火熱的看著他手里的東西,他還是先收了起來,這東西可能真是什么珍貴的寶貝,只不過自己現在還不知道怎么用。 “你房里一定有什么東西是這些邪氣的來源,這一切恐怕要等到你的夫人回來才能夠得知。” “好的好的,我夫人中午就會回來做飯。”駱嘉誠點點頭了下來,接著便是讓眾人在這里安靜的等一會兒。 谷雨在房子里轉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痕跡,平白無故怎么會有邪物呢?谷雨沖著駱嘉誠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有得罪過什么人?” 聽著這話,駱嘉誠做思索的模樣,想了很久。 他還真沒有想到自己開罪的人,平日里在單位可只是一絲不茍的工作,沒有得罪什么同事,但要說是唯一憎恨他的人當屬被他抓捕的犯人。 自己從事這個行業這么多年以來,也不知道究竟辦了多少犯人,眼下根本就沒有一個確定的人選。但聽谷雨這么說,自己的情況好像是被人陷害了。 駱嘉誠面色有些發白,他朝著谷雨問道:“姑娘是說我現在的這個情況是人為的?” 谷雨輕點了一下頭,她清冷的眸子掃過這屋子里的一個個角落,她看了這么多遍根本沒有從這里找出任何蛛絲馬跡來。 眼下這個結論這并不是從哪里看出來的,但想一下就可以知道了,住了這么多年的房子,以前就沒有發生過這類的事情,怎么現在突然就有了這么一檔子事兒。 最大的可能就是有駱嘉誠的仇家陷害他,在屋子里的某處放了什么邪物,但目前看駱嘉誠的這個表情也知道他沒有確定的人選。 這個事情只能先放一放了,等到他的妻子回來。 四人在房子里坐了很久,期間江源隱晦的向駱嘉誠和房東發問他的具體職業,但還是被兩人回避開了,沒有正面回答江源這個問題。 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駱嘉誠的家里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把四人都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