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村民的信任
這么一說,那年輕男子恍然大悟了,也走到那尸體的旁邊,仔細觀察了那兩個看似致命的血洞。果不其然,那傷口的地方很明顯的可以看到有褐色的東西。 這個部位谷雨在最開始懷疑的時候就已經注意了,果不其然在里面發現了貓膩,也證實了她的想法。 那年輕的男子皺緊了眉頭,用當地的方言向一個發須皆白的老者說了幾句話。隨著他話音的落下,那個看起來德高望重的老者面色一變。 “姑娘,他若是死在別人手里,那么誰害他的人又是誰呢?”那年輕的男子又開口問向谷雨。 谷雨搖了搖頭,單憑目前的這些證據來看,只可以得出他并不是死在那個傳聞中的詛咒之中,而是被其他人給加害了,但并不能得知是誰殺了他。 “他是怎么死的,死亡的地點還有時間,為什么你們又會說他是中了詛咒呢?”谷雨開口發問。 看到谷雨愿意幫他們調查,這個男子不敢輕視,趕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把谷雨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椅子旁邊,示意她坐下。 江源看的目瞪口呆,這反轉也太快了,他和夏琳也跟到了,谷雨的身后,安靜的聽著這事情來龍去脈。 “傳說我們的祖先是一個叫阿達的太陽神轉世,在這附近繁育下了我們這一脈。他死后先人們把他葬在村子西邊的一座小山之上,并取名叫陽山。其中阿達死后并不希望有別人進入他的墳墓,于是就立下了詛咒” “只要是敢擅自闖進他墳墓,那么這個人就會身背蝠翼,被他來自地獄的使者給活活咬死。” “千年以來,還真有不少人進入了阿達的墳墓,但他們出來之后都會離奇暴斃,其中最明顯的就是他們背后有個蝙蝠翅膀的圖案。而這些人在不久前,想盜阿達的墓,然后就被詛咒了。他們一行四人,只有一個還活著。” 聽完這些話之后,谷雨陷入了沉思,這么說這個關于阿達的詛咒還真是根深蒂固的,但就目前來看,這個男人確實不像是被什么詛咒而殺死的。 “他背上有蝠翼嗎?”谷雨問道。 那年輕男子點了點頭,然后走到那句尸體旁邊,將包裹之中的人給翻了一個面。一個巨大蝙蝠翅膀的圖案出現在谷雨的眼前,只是一只翅膀,是血紅的顏色。 這翅膀貫穿了他的整個背部,看起來極其的猙獰。 谷雨有些吃驚的張開了嘴巴,竟然真有這種奇怪的現象,搞得她都分不清楚是真是假了。難倒是真的有奇怪的詛咒? 谷雨搖搖頭將這個荒謬的想法從腦海之中驅逐,若是這個來自地獄的使者真就這么厲害,為什么還要給這個人下毒呢? “我想見見那一個幸存的人。”谷雨站起身來。 眼下這件事情確實顯得有些撲朔迷離了,只有問一問那幸存的人在陽山之上究竟發現了什么,或者是蹲守著他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樣的力量殺了那幾人。 畢竟他也是上過陽山的人,按照詛咒來說也是要死。 那年輕男子和一村老小又將那尸體放回包裹之中,經過那年輕男子轉述之后,那個看起來德高望重的老者點了點頭,并示意讓他帶谷雨三人看一看。 跟隨著這年輕男子的步伐,沒走幾步他們就到村子東頭。 緊接著他們就被請到了村子里的一個角落,這是一個有些廢棄的民居。在一個碩大的木籠子里面,谷雨看到了那一個幸存者。 這已經不可以說是人了,是一只野獸。 籠子中的他透出驚恐而又絕望的眼神,他像一只困獸一樣發出一陣一陣的嘶吼,尤其是看到人來了之后,他有些狂躁和抑郁,像瘋狗一樣要撲出來咬人。 在路上那年輕人就說了,這個人的精神已經不正常了,在陽山受了刺激,又瘋又癲,喜歡咬人,迫不得已才把他鎖在籠子里面。 谷雨失望了,這個幸存者精神渙散,顯然不是什么正常人了,根本沒有辦法交流。谷雨還試著和他說了幾句話,但每當走近的時候,那個男人就更加狂躁了。 “那天只有他們四人上了那個阿達的墳墓嗎?” 那一直跟在谷雨身旁的年輕男子看著這一幕嘆了一口氣,他說道:“只有他們四個人,那個地方我們村子里的人是不敢輕易上去的。” 谷雨目光閃爍著,她又仔細盯著那個在籠子里的男子看了一會兒。如果只有他們四個人進到了那陽山上面,其他三個人都死了,他的嫌疑就很大了。 不過他回來之后就一直鎖在籠子里,也應該沒有作案的時機和手段,應該不是他殺的人。 現在的問題有些棘手,也有些燒腦了。 “今天包裹之中的那個男子是死在了陽山之上嗎?”谷雨問道。 “不。”那年輕的男子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他是三天之前,死在去陽山的路上。” “哦。”谷雨神色一動,很有可能就是在這個時間被什么人給動了手腳,有可能已經蓄謀已久了。 “他們三個的死亡時間呢?” 那年輕男子沉吟了一下,仔細回想起來,道:“第一個人是死在了五天前的晚上,那也是他進陽山出來的第二天,在家里睡著,第二天就沒了生機。” “第二個人是在下午,出去耕作的時候就沒有回來。” “你知道他們都見了什么人嗎?”谷雨又問。 “不知道,他們回來之后就神神秘秘的,最后到了今天那男人死的時候,他才和我們坦白了去陽山的經歷,他說他要死了,但是他不想死。”那年輕男人搖頭。 “他沒說陽山里面有什么東西嗎?” “沒有,我們問這個事的時候他都閉口不談。” 谷雨沉默了,眼下還真不知道有什么切入口,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這還真像是一個非常詭異的詛咒。 江源此刻湊過來,他小聲朝著那男子問道:“帥哥,今天晚上能讓我們在這里暫住一下嗎?我們不好回去了。”說罷江源還朝那男子擠了幾眼。 他們要在那里舉行儀式,不能讓路通行,三人回去再過來又得大費周章,能在這里住上一晚上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那男子看到江源就是一陣惡寒,但還是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可以,不過要交錢。”說罷,他搓了搓手指,朝著江源示意。 江源最討厭這種俗人了,開口閉口就是錢,不由得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但還是問道:“多少?” 那男子摸了摸腦袋,思索良久之后,豎起了兩根手指頭。 江源不明所以,“這是多少啊?兩百?” “兩千。”那男子露出笑容。 “我嚓!”江源當場就忍不住了,這也太黑了吧,要是高檔一點的酒店或者環境好一點,兩千塊錢并不算是多。但若這村子里的環境要兩千,還真是黑。 “不住了!”江源氣沖沖的丟下一句狠話,緊接著背負雙手,朝著車的方向走了過去,同時還示意谷雨趕快上車,不要管這些瑣事了。 這是家伙明擺著拿他當冤大頭的宰啊,自己可不能上他這個當,江源心頭默念著。 谷雨聽了這些傳聞之后,其實也不想管這些瑣事,這座山涉及的東西好像有點詭異,她現在只是義務的幫助一下這個村落,沒必要出生入死。 不過回去再點酒店的話,確實有些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