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恩怨
房東之所以起疑,是因為一個多月前有一幫人想要收購他這個宅子,用來開發(fā),做體育場。 這個中年男子正是這一群人的頭領(lǐng),據(jù)他所說,房東這處宅子地理位置非常之好,用來做體育場正合適。 那中年男子開出了相當不錯的條件,卻被房東回絕了,畢竟到了他這個收入,也實在不需要什么錢了。 而他如果沒記錯的話,在房東回絕這男子不到一周的時間,房東鄉(xiāng)下的老同學就給他打了電話,這尊菩薩因此就進了房東的家門。 但這些并不能直接證明這些事情都是這個中年男子的所作所為,但他有所猜想。 因為自己鄉(xiāng)下那位老同學雖然不是什么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卻也沒什么大的本事,哪能調(diào)動這么多的人,又哪來這么好的辦法。 至于這男人的動機 就很好猜了。 這男人可能是想要讓房東一家恐懼,不敢住在家里,又因為房子鬧鬼的傳聞只能低價轉(zhuǎn)手。 房東越想越覺的有道理,但現(xiàn)在也不可能下定論,只能等這明天他親自過問了那鄉(xiāng)下的老同學。 房東將他剛才的猜想告訴了谷雨和江源兩人,兩人沉默一會兒,也覺得有道理,決定明天一同隨著房東去問問。 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不過晚上十一點,幾人決定先睡覺,明天的事情再做打算。 房東老婆體內(nèi)的煞氣已經(jīng)被谷雨清除殆盡,脖子上的勒痕還很明顯,已無大礙,只是還沒有醒來。 房東清掃出了床交給谷雨以及和他老婆睡,自己和江源兩人在地下打了地鋪。 此時萬萬不能分開,出了什么事情可來不及援手。 大概是幾人都折騰的不輕,躺下沒一會兒,便有輕微的鼾聲響起。房門的材料是鋼板,幾人已將房門鎖死,沒有工具,單憑人的力量是無法闖進來的。 此時幾人入睡,江源卻做了一個很是奇怪的夢。 告別了城市的喧囂,告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江源身處在一片山青水秀之間。薄霧繚繞著青山,林間小河清澈見底,藍天白云,美不勝收,像處是人間仙境。 江源此時扛著鋤頭,彎腰在田里勞作,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在這里勞作,他只是自然而然的認為自己應(yīng)該這樣做。 江源干了很久的活,仿佛幾輩子都過去了。 這時他累了,看了看自己,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裝束很是奇怪,并不是現(xiàn)代人的衣服,而是一身麻衣,腳踏草鞋。 “夫君…” 還來不及江源細作思考,一個輕柔的女聲從遠處飄來,嬌滴滴的,聽的人骨頭都要酥了。 江源抬眼望去,遠方林間小路上一素衣女子正向他緩緩走來。 這女子欣長苗條,垂首燕尾形的發(fā)簪,優(yōu)美的嬌軀玉體,彌漫著仙氣,淡然自若,清逸脫俗,猶如不食煙火,天界下凡的美麗仙女。 只是這女子面上被一面紗遮擋,看不清晰具體的五官,但只從這身形來說,足已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難以表述江源這一刻看到這女子的心情,一種難以名狀的親切感突然在江源心間升起,她足以占據(jù)江源心中的整個世界,他愿意用生命來呵護這個女人。 江源看著這女子走近,直到他的眼前。 “夫君累了吧,干了這么久的活,吃些水果。” 這女子從身上斜挎的草籃里拿出水果,遞給面前的江源。 江源很自然的接過江源手里的水果,啃了兩口,感覺沒什么味道,但還是吃完了。 “那群人又要來了,不曾想你我二人逃到這里卻還是逃不過。”女子帶著哭腔說道,輕輕依靠在江源的肩膀上,楚楚可憐。 “沒事,有我呢,他們追過來,咱們就再逃,直到天涯海角,只要有一畝良田,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知足。” 江源突然這么說道,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么說,但不由自主的就把話溢到嘴邊。 “哼,你呀,就是這點油嘴滑舌討人喜歡。”女子靠在江源肩上嬌羞的說道。 江源把女子摟到懷里,說道:“那可不是,我只對我的小蘭油嘴滑舌,你喜歡就行,我每天都要說。” 那小蘭仿佛害臊了,把臉藏在江源的懷里,朝著江源的脖子輕輕的親了一下。 “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小蘭說道,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還是感覺她一臉甜蜜…… 然而此時在房里谷雨身旁的金蠶蠱卻突然變得焦躁不安起來,它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威脅,變得狂躁。 若是擁有陰陽眼的人向窗外看去,就會看到一個披頭散發(fā),看不清面容的白衣女子飄在二樓的窗外。 而她此時緊盯著江源,仿佛在輕輕的抽泣…… 一夜過去了,江源做的那個美夢從小蘭的那句話說完后好像就突兀的消失了,后面的內(nèi)容是現(xiàn)在的一些記憶碎片。 “我……我怎么在這里?”凌晨五點鐘房東的老婆一聲大叫吵醒了房東。 她吃驚的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環(huán)境,看到在地上睡覺的谷雨和江源,一臉的不可思議。 其實也可以理解,若是你一覺睡醒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你會怎么想。 “秀秀……秀秀,你終于醒來了,可急死我了。”房東激動的握著他夫人的手說道。 “這……這是怎么回事?”房東的老婆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有些發(fā)愣。 于是房東將昨天夜里發(fā)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復述了一遍,房東的老婆再感到脖子處,火辣辣的疼痛,這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怎么回事啊秀秀,你不是和孩子一起在酒店里嗎?”房東疑惑的問道。 “昨天晚上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和我說你在宅子里有些事情要我過去處理,我也沒多想,以為是你雇來管事的,然后他把我?guī)У剿臉牵酉聛淼氖虑槲揖筒磺宄恕!?/br> 房東的老婆簡單的將她昨天夜里的事情說了一遍,也暫且不說這夫人腦子缺根筋,居然被陌生人隨便幾句話就騙了過來。 那黑衣男人極有可能就是昨天夜里那兩個人的其中之一,正是他們布局的這一切。 江源也醒了來,聽到房東的老婆的這番說辭,把他昨天夜里看到那黑衣男子的體貌特征與夫人核對。 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認把房東的老婆騙過來的那個黑衣男子正是昨天帶著一條高加索犬的那位。 至于房東的老同學和他們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還需要進一步的去了解。 幾人吃過了早飯,把房東的老婆送去了當?shù)氐尼t(yī)院,便由房東驅(qū)車,來到了他老同學李黑水所在的村莊。 “嗨,老鄉(xiāng),李黑水那家伙最近沒在村里嗎?” 路過一位老鄉(xiāng),房東放下車窗向老鄉(xiāng)問道。 “那小子最近發(fā)達了,沒在村里。”那被停下問路的是個糙漢子,狠吸了一口煙,隨口說道。 “發(fā)達?”房東震驚了,這小子也有發(fā)達的一天,別人就算了,房東對這小子了解的很。 從小上樹掏鳥窩,欺負人是一把好手,斗大的字不識三個,從哪里談的發(fā)達。 也是看清了房東的疑惑,那漢子接著說:“被一個什么陵江集團看上了,去做了人家的狗腿子。” 這下房東就明白了,問清了那集團的位置,驅(qū)車前往,卻在半路里猛然停車了。 在路邊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人穿著極不合身的西服,抽著小煙,看起來極為閑適。 房東看到這人突然炸了毛,急踩剎車,推門出去,向那漢子沖了過來。 那漢子看到房東直接沖了過來,怔住了,但反應(yīng)過來,神色突然有些慌張。 “好你個李黑水,你敢給老子送一尊邪佛,想要老子的命啊!” 房東沖過來的快,一臉激動的抓著李黑水的衣領(lǐng)子,大吼道。 那李黑水也不樂意了,反口回道:“你他娘的以為自己是個啥好東西,老子祖墳都想占,瞧瞧你那是人做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