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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狐做妃為:紈绔太子請接招在線閱讀 - 第二百一十三章 撕破臉

第二百一十三章 撕破臉

    “少爺,外頭有人給你送了信。”安春恭敬地將那人送的信交到羅君浮手里。

    方才沐浴過的羅君浮衣裳半遮,露出光潔性感地胸膛,一身雪衣。瑩白的手指夾著信封轉了一圈,讓他能正面看到那信上的字。

    是曾經的他最希望收到的,可現在的他拿著這信讓他有一股子罪惡感。“阿福,你說我這樣做對不對?相信瀟湘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原諒我。”

    他隨手將信扔進火盆里,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根胡蘿卜,有一下沒一下的逗弄烏龜阿福。

    羅君斐雖然不怎么喜歡這個禮物,卻也沒怎么虧待阿福。如今秋試將至,羅君斐已經抽不開身,所以只能把阿福放在羅君浮這里,暫時有羅君浮管照。

    可是阿福并不會回答他,對方只是默默吃著胡蘿卜。

    羅君浮眼眸半垂,“但我不會放過她的。她背后的那個人想要對瀟湘出手,我絕一定要將他揪出來。”

    他也是無意之中知道,沐瀟湘的真實身份會被發現,跟突然出現的“黃柔”脫不了干系。以及,“黃柔”會如此做,完全就是聽了背后那個人的指示。

    那個人是誰?

    某個不知名的藍衣貴族,和最近突然增多的外邦有什么關系?深重的帷帽背后,到底是怎樣一張丑惡的臉?

    羅君浮所方才發覺自己在意沐瀟湘時,那個女子已經死去多時,可就算如此還是被人拿出來做談資,被人當成歌頌南禹安君主圣明的陪襯,他永遠無法忘記那家伙被處以絞刑,旁人眼里那閃動的狂熱。

    安春不明白羅君浮在說什么,但對瀟湘二字尤為敏感,“少爺,左姑娘已經死了好長時間了,您就別提了吧。”不知為何,他一想到那女子的手段,就感覺心里毛毛的。

    一想起當初自己和那樣一個變態一起說過話,他便毛骨悚然。

    羅君浮像是沒聽到對方話語里的恐懼,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就是這樣一個女子,才敢在第一次見面時敲詐自己。若真換成傳言里那個她,肯定會把自己大卸八塊然后曬成rou干吧。

    有時候,一段感情來得莫名其妙的。

    “一會兒我要出門,你替我做好掩護。”羅君浮起身,白靴陷入松軟的金黃落葉之中。

    安春聞言,有些為難,“少爺,二少爺說今天想和你一起用膳。”

    聽罷,羅君浮的身子一頓,隨后便淡聲道:“你做好掩護便是,不然推了吧……我會帶他愛吃的玫瑰糖回來的。”

    他知道那家伙最嗜那一口,一塊玫瑰糖就可以哄好對方,這點可比那臭脾氣通情達理許多。

    “少爺,這已經是你第三次這樣了。二少爺他……他不會放過奴才的……二少爺。”

    話剛說完,他就看到了剛剛進門的羅君斐。

    一身灰藍,整個人氣質不覺陰郁幾分,手中還拿著書卷,額頭上貼著濕發,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羅君浮在里面嗎?”語氣偏冷,根本讓人不敢忽視他。

    羅君斐掃視院子一圈,最后落在那禁閉的門之上。

    安春想要說什么,還是點了點頭。

    這時候,就像羅君斐好好罵自家公子一頓,最好把他給罵醒。省的羅君浮天天往外跑,去做和那個恐怖的左苓公主有關的事。

    羅君斐抿了抿青白的唇,眼中慢慢凝結一片冷淡。他走上前,坡腳根本沒有影響他一點兒。

    推開門,一陣暖暖橙花香的撲面而來。

    羅君浮正好脫了衣裳,露出精壯的上身,與羅君斐的冷白皮不同,他是健康的小麥色,肌rou各個結實勻稱。

    “把門關上,我有點冷。”羅君浮沒回頭,而是繼續穿自己的衣裳。

    羅君斐想要發怒,卻還是把門給關上了。

    “你要去哪里?又要出去是嗎?”羅君斐走到羅君浮面前質問道,如今他才發現自己比羅君浮矮了那么一點。

    他莫地驚恐,他還沒坡腳之前,還可以和羅君浮平視。

    可是現在,自己卻只到對方的眉毛。

    羅君浮沒狡辯什么,“很快就回來,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你放心,會給你帶你愛吃的玫瑰糖的。”

    “我不要。”

    他堅定地說,他知道的。

    對方去見了那個藍衣少年,知道了那個王柔就是黃柔。

    可是為什么?

    羅君浮為什么還要選擇黃柔?

    “為什么?”羅君浮系好衣裳,露出疑惑的表情。隨后取笑道:“你比小媳婦還啰嗦。”

    “不……我是為了你好,最近外面不太平,再說了,我要考試了,你得陪我。”

    羅君斐無措又緊張,他怕他走。

    就像那一回,追著那個女人一去不復回,自己只能可憐巴巴地躺在那里。

    沒有人看見自己,一個人也也沒有。

    沒有人……

    “只是見幾個生意上的朋友,我也要開始變成那種可以被信任的頂梁柱。”

    羅君浮說著,露出自以為沒有什么破綻的笑。

    又是這樣……

    又是用這么破爛的借口……

    “那伙伴是不是還是個女子,姓黃?不,她姓王也可以。我說得對不對。”

    全身的血液都朝著那只被傷過的腿腳涌入,刻骨地疼痛迫使他站得更直,直視羅君浮的那雙眼睛里已經布滿了紅血絲。

    羅君浮直視他,不說話。

    是默認。

    所有情緒就在這一刻爆發,羅君斐揪住對方的雙袖,眼中一片死寂,“你是不是一點兒愧疚都沒有?難道我們之間的親情已經單薄到可以被一個女人輕易攪亂,是不是?”

    羅君浮看著那雙眼睛,仍舊沉默著。

    只是雙側的拳頭慢慢收緊,將一切情緒收進,一點不露。

    “你就是個永遠只會圍繞女人打轉的廢物蚱蜢,你根本不會銘記被人拋棄的痛苦,永遠!永遠只是一個沒什么用的庸才,一輩子只配被人玩弄感情的可憐蟲!”羅君斐眼眶通紅地朝他吼道,捏著對方手臂的力更是大得可怕。

    如果能罵醒羅君浮就好了。

    如果能罵醒,就不會再去那個女人那里,哪怕做羅府里無所事事的庸才廢物也好,只要不離開,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我就是一個只會圍繞女人打轉的蚱蜢,一直都是。你不是很清楚我嗎?那如此動怒又有什么用?不過徒勞一場。”

    這回羅君浮不再沉默,他笑顏如舊,一根一根掰開對方的手指,“你是最了解我的,可惜卻也是最不了解我的。”

    說完,他伸手將呆愣地羅君斐一推,對方落進充滿不真實感的滿是橙花香的軟被上。

    接著,羅君浮跨坐在對方腰上,那帶著溫度的重量讓羅君斐回神幾分。對方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大腦一片空白的羅君斐,笑容如舊卻又不同。

    “你也就只是一個情感變態的怪物,你根本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多么棒,哪里來的資格批判我?你就好好讀你的書,侍奉你的盛世明君吧。”

    說完,他起身離開。

    從門口灌進來的風吹散了一室暖香,將他的心吹涼,吹疼吹硬,吹到一個滿是釘子的荊棘之地,吹給他一身傷痛,血流遍地。

    唯一讓他意識清醒的,是手上帶著的那一顆紅色佛珠,那是唯一能帶給他溫度的東西。半晌,他將佛珠緊緊握住,眼中一片堅定。

    走出房門,迎上外頭焦急的安春。

    “二少爺……”

    羅君斐一臉淡漠,眼底看不見什么情緒,語調也是冷冰冰的。“隨他去,日后不用再把他的消息告訴我了。”

    但是我會讓他再體驗一遍,心死的感覺。

    內心發出一陣滲人的笑,那是他一直想掩藏的自己。

    接下來的幾回,羅君斐沒再攔著羅君浮出入,安春一開始還以為是羅君斐說的氣話,可后來便發覺對方是真的不想管了。

    索性安春也就不再管這管那,安心做自己的奴才。

    羅君浮要再做什么,也沒有人再告知羅君斐了。

    如往常一樣,羅君浮再一次接到了黃柔的邀約信。

    他厭惡地皺了皺眉,最近這家伙的約動似乎頻繁了幾分。

    “少爺,馬車已經給您備好了。”安春在一旁“貼心”地說,眉眼之間盡是恭謹。

    他不怨嗎?

    怨得很。可是能怎么辦,連二少爺羅君斐都勸不住羅君浮,他一個奴才,又能有幾分力?

    羅君浮奇怪地看了安春一眼,只覺得安春最近詭異得很,每一次自己出去都異常貼心又安靜,比小媳婦還小媳婦。

    但更讓他在意的,是另一個人。

    “羅君斐呢?”

    “二少爺出去了。”

    “出去?他能去哪兒?”他知道羅君斐沒什么朋友,自從沐瀟湘死去之后,他就沒再出過門。

    安春恭敬地答道:“這個奴才也不知道,不若少爺出去時看著點兒?”

    他趁機看羅君浮的臉色,對方似乎是有這個想法,卻很快露出嫌惡的表情,“他愛去哪兒去哪兒,我又不是撐得慌,管那么多做什么?”

    “是是是。”安春一邊點著頭,一邊在心里嘆了口氣。

    羅君浮出了門,這一次,黃柔約他在悅來酒樓見面。就是那個賣香酥雞的酒樓,曾經他還和沐瀟湘和羅君斐一起在那兒吃過飯。

    想到這里,他眼里便是一陣不成器的酸澀。

    他有多懷念那段時光,只有他自己知道。

    下馬車時,一個女子也從他旁邊的馬車上走下來,對方氣質獨特,氣息宜人,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一身白藍漸變色梨花衣,帶著面紗,姬發式,頭上沒帶多少華貴的頭飾,白玉梨花簪,兩邊垂下水藍色流蘇。

    或許是因為羅君浮看得太認真,讓那女子的美艷侍女瞪了好幾眼。那眼神冷得,好像要把他給刺穿似的。

    “你太慢了。”二樓傳來羅君斐稍顯冷淡地聲調,語氣里卻沒多少不悅。據羅君浮所知,對方可沒有對不守時者這么好的脾氣。

    他與羅君斐對視,羅君斐像是看一個路人一般,淡漠地移開,一點故意的痕跡都沒有。

    過分。

    “你在哪個雅間?”女子問,抬頭仰望。

    羅君浮奇怪地看著她,有點熟悉,但感覺又很陌生。

    羅君斐:“水云間。”

    “我馬上來。”女子說,由侍女攙扶著進了酒樓。

    這個女人是誰?

    和羅君斐又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