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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直:“好。” 現(xiàn)在比先前氛圍大大不同,林宇直偷偷看了廖星河好幾眼,發(fā)現(xiàn)比先前的臉色好多了,他問:“廖哥,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氣啊?” 剛知道這一切肯定很生氣,但現(xiàn)在他冷靜多了,道:“你覺得呢。” 林宇直亦步亦趨跟在后面,開始慢慢認錯:“我已經(jīng)知道我錯了,你現(xiàn)在也不需要我的對不起,但我還是會將功折罪的。” 廖星河:“怎么將功折罪?” 林宇直認真道:“如果我彎不了,我就幫你解決你對象的問題。” 廖星河腳步又是一頓,回頭看著他,抓住整句話的重點:“你會彎?” 林宇直眨眨眼:“這是謙詞,我也就說說……” 廖星河急切打斷他:“不能是說說而已,我已經(jīng)聽見了。” 但把人逼緊了也不好,廖星河補充道:“沒事兒,我會幫你的。” 林宇直為自己辯解:“不是廖哥,我真的特直。” 廖星河邏輯一下又上來了:“你都說你自己特直,那還害怕自己彎嗎?” 林宇直:“…………” 為什么、聽上去竟然有幾分道理可言!!! 廖星河像拿到正確答案在手的學渣,秒變自信道:“如果能被掰彎的說明都不直,知道嗎? “…………” “所以你要試試自己到底能不能彎,因為。”廖星河恨恨道:“這是你欠我的愛情。” 林宇直無言以對。 他不知道廖星河會想什么辦法,但他對自己性向是非常有把握的,要知道他名字都直,性向怎么可能不直啊。 * 這兩天里廖星河很忙,平時都在電腦上專心查資料,也不理他。程一心請假了,林宇直頓時孤零零的。他不知道程一心家里的事怎么樣了,在微信上問過兩次,但感覺程一心很忙,他也沒打擾了,想著程一心回學校再說。 一晃到了周三,最后一節(jié)課程結(jié)束后,廖星河主動找上他,說帶他去圖書館。 林宇直不敢造次,連忙收拾好課本,跟上人去圖書館,等到圖書館了,他好奇:“廖哥,來圖書館干嘛啊?” 廖星河給他一個羅列好的書籍清單,說這些是他需要的書,讓他幫忙找一部分。 能幫上廖星河的忙無疑是現(xiàn)在將功折罪的最佳方式,林宇直不敢懈怠,拿著清單立刻找了起來。 清單上也不是什么奇書,是一些歷史文獻或者野史類。 他想可能是課外書籍,對本專業(yè)有用的。但清單上少說有幾十本,而且他發(fā)現(xiàn)廖星河手上也有清單,他一邊找一邊瞎cao心,這么多書,廖哥是準備看多久啊? 難道是說是在他身上覺得希望渺茫了,決定在書里尋找他的顏如玉和黃金屋。 如果真是這樣……林宇直眼睛一亮,那真是皆大歡喜。 于是他更用心幫忙找書,生怕出現(xiàn)紕漏。 兩人在圖書館里前后花費了半個多小時,他們借得書還好是比較少見的,都很齊全。 他們在管理員手里填好登記表,就把顏如玉和黃金屋抱回宿舍了。 “廖哥,給你放在哪兒啊?”回到宿舍,林宇直主動詢問道。 廖星河神色寡淡,看了眼,先把自己手上的書放在他隔壁一直沒來的室友的書桌上,然后接過林宇直懷里的書放在上面。 林宇直看著那些書就發(fā)怵:“這么多你是準備看多久啊?” 廖星河看了他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道:“誰說是我看。” “嗯?” 廖星河拍了拍一堆小山似的書,道:“我想了,咱們等不是辦法,干在有出路。這些是給你借的,每天兩本,我監(jiān)督你。” “???” 廖星河拿起最上面的那本書:“你慢慢看,如果看完這些你都沒彎,那我就信你是直的。” 于是接下來,林宇直好似一夕之間回到高考。 同時他也意識到廖星河是有多么的郎心似鐵——從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獻公“欲伐虞,而憚宮之奇存。茍息曰:《周書》有言,美男破志……到兩漢時期《漢書·佞幸傳》記載:“高祖時則有籍孺,孝惠時有閎孺,此二人非有才能,但以婉佞貴幸,與王同臥起。”以及漢成帝有寵臣張放,與上臥起,寵愛殊絕。 平時偶爾還親自上陣,加強對他輔導“斷袖”由來:傳漢哀帝有寵臣董賢,有一天,漢哀帝醒來要去上朝,不忍驚醒董賢,便揮劍斬斷衣袖,自此便有“斷袖”來形容同性之說。 再到魏晉南北朝《北史》里有說:“文宣帝嘗剃韶鬢須加以粉黛,衣婦人服以自隨,曰:”以彭城為嬪御。”。還有沈約《懺悔文》中稱“愛始成童,有心攝欲,分桃斷袖,亦足稱多,此實生死牢阱,未易洗撥。” 總之都是在向他普及同性知識。 什么《世說新語》里記載的嵇康和阮籍同床共睡,明朝里公安三袁的袁中道自恨與沈約同病,毛奇齡《明武宗外記》里說明武宗常以錢寧身體為枕頭,《棗林雜俎》里又說萬歷十年以后,耽殤酌十晝十夜、寵“十勘”。蔣瑞藻《小說考證》里記嚴嵩之嚴世蕃熱戀歌童金鳳,鈕琇《觚剩》中提吳生和姜郎搞gay等等數(shù)不勝數(shù)的奇書。 書里沒有顏如玉和黃金屋,全是分桃斷袖龍陽好。 不過林宇直對這些東西好像都不感冒,甚至表現(xiàn)的像個學渣,時常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