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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直張嘴:“啊???” 真他媽不知道收斂,廖星河眉頭狠跳了一下,直接伸手把棒棒糖從嘴里拖出來,扔去垃圾桶,神色頗有些難堪:“成年人吃什么棒棒糖。” 說完,就去了洗手間,留下林宇直一人懵逼:艸,他吃個棒棒糖礙著什么事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廖星河:他為什么吃棒棒糖啊,不會在暗示我什么吧! 第17章 質問 迎新大會后,第二天便是軍訓。 一大早上所有人先到教室上理論課,吃完午飯,下午開始實地訓練。 江城這幾天溫度沒下過三十八,林宇直穿著迷彩服,站在隊列中,陽光曬得他皮膚緋紅。教官站在前面講話,這會兒還能聽進去半個字,算他輸。 廖星河個兒高,站后面一排,全程盯著小室友那顆焉兒吧唧的腦袋,跟缺水的小樹苗兒似的,搖搖晃晃,剛開始還算安分,后面不安分了,和右手邊的程一心說小話。 他問:“心,一會兒訓練完了吃啥?” 程一心是個講究人兒:“我想先回宿舍沖澡,渾身汗漬漬的吃不下飯。” 小室友皺眉,想了想:“那我也先回宿舍。” 說完想起什么,林宇直回頭,沒和人討論吃啥,他選擇從另外一個切入口問:“廖哥,你熱不熱啊?” 太陽大,迷彩帽遮不住刺眼的紫外線,林宇直鬢角全是汗,他微微抬起下巴,對上那雙淡漠的眼睛。 杏眼瞇成一條縫,眼里有著一彎淺淺的光,微彎的唇角像只被太陽曬舒服的貓,仿佛下一刻就能對你敞開肚皮兒任君撫摸,整個人帶著一股乖勁兒。 怎么和別人只是討論吃什么,到他這兒便是先關心他熱不熱,難道這他媽就是gay的套路? 廖星河想到這兒,表情冷,聲音更冷:“你說呢。” 林宇直:“…………” 自從昨兒的棒棒糖事件后,室友的態度和言語便很微妙,和從前兩天大不同。 林宇直自問,他這么多年從費霞的利爪之下活下來靠得是什么? 靠得時刻保持危機感,安不忘危,晝警夕惕,不得意忘形,以費霞為何愁而愁,以費霞為何樂而樂,總之一句話:謹于言而慎于行。 不過,他對廖星河都是按照“爸爸照顧崽”的方式來的啊,但怎么崽不開心了? 難道是他的方法有誤? 林宇直是一個擅長總結的人,但現在不是總結的時候。 他混不在乎廖星河的態度,續問:“那一會兒你先回宿舍還是先去吃飯啊?” 廖星河本想說吃飯,誰知嘴巴比大腦先一步叛變:“宿舍。” 林宇直:“那我和一心也回宿舍,一會兒一起啊。” 廖星河看著前面毛茸茸后腦勺,閉了閉眼,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嘴巴,你他媽這個叛徒。 因為嘴巴先叛變,站軍姿結束后,三人一起回宿舍。 但途中,程一心接了個電話,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只見程一心臉色巨變,下一秒對著手機破口大罵:“啊這個狐貍精,賤人現在和我小媽干什么呢?賞花?賞個屁花,老子看他是想和我小媽花前月下……” 掛斷電話,程一心氣得連衣服都不想回宿舍換了,匆忙告別林宇直和廖星河,穿著迷彩服一溜煙兒就跑了,跑幾步又回頭撿起路上的棒——回家去棒打鴛鴦。 看著程一心快速消失不見的背影,林宇直感嘆:他攏共兩個室友,一個一天不是在捉jian就是在捉jian的路上。 而另外一個……他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廖星河,這人根本難以琢磨啊! 想他前前后后噓寒問暖兩三天了,就是捂塊石頭也捂熱了,怎么感覺現在廖星河反倒離他越來越遠呢。 到底是他解題思路有誤還是解題過程有誤啊? 為什么就走不到室友的心里去呢? 不對,他肯定有什么重點沒抓住…… 林宇直深深地盯著前面的背影,正這時,一位女生迎面走到了他室友面前,站定,嘴里說些什么。 林宇直雖然聽不見,但通過這幾天在他和程一心身邊打聽廖星河聯系方式的情況,他也能揣測出來,這不過又是一位傾慕者。 十七八歲的男生都喜歡吃瓜,他忙跟上去,還未走近便聽見廖星河的聲音:“……謝謝,我沒時間。” 女生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她問:“那明天呢?” 廖星河繼續冷漠無情:“明天也沒有。” 女生還準備張嘴說什么,結果看見林宇直,知道兩人是一個宿舍的,可能是覺得有些丟臉,匆匆丟下一句“好的”便走了。 林宇直看著窈窕靚麗的身影,是男生多少有點兒攀比心理,他羨慕又嫉妒地問:“她也請你吃飯啊?” 也? 瞧瞧這個字用得,廖星河聽出來了幾分吃醋的味道。 他明白,他懂,喜歡上一個被眾多女生欽慕的人多少有些擔驚受怕。 林宇直自顧自道:“廖哥,其實好多人在我這兒打聽你。” 廖星河心中一動,憋了憋,他忍不住問道:“打聽我什么?” 繼棒棒糖事件后,廖星河又主動搭話,林宇直趕緊順桿兒爬:“就向我打聽你喜歡吃什么?平時喝什么飲料?還有最近聽什么歌啊等等。”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