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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星河眨眨眼:“唉,告訴你也沒什么,那個騙子大腿前側有一顆紅色的小痣。” “轟——” 林宇直腦海瞬間分崩離析,一手掐住大腿。 怪、不得怪不得啊。 讓他試穿裙子。 裙子不是主要目的。 原來他離去世只差一顆痣的距離。 “不過說起來。”一驚未平,一驚又起,廖星河打量了他一眼:“他和你的名字還有點像呢!” 林宇直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嚇得眼睛都瞪圓了:“什、什么像啊,怎么可能。” 廖星河笑笑,補充道:“不過你們的確不一樣。 心又重新落回肚子里,林宇直抬手擦了擦汗。 講真,他懷疑廖星河上輩子肯定是個哪吒,這么能鬧海。 再這樣被他鬧下去,且不說廖星河能不能認出他,估計他也會主動負荊請罪跪在廖星河面前求他給個痛快。 “而且。”廖星河迷之自信:“我觀察了,你看到小裙子浮現出的恐懼,旁人演都演不出來。” 擦汗的手一頓,敢信? 聽見廖星河這么勝券在握的語氣,林宇直生出一種想要告訴他事情真相的沖動。 廖星河眼里浮現笑意:“怎么,我說錯了嗎?” 林宇直嘴角慢慢抿直,眼睫顫顫,不惜用上敬語:“沒,我就覺得,您是包拯在世。” 第10章 同寢 聽到這個形容,廖星河笑得連眼睛都彎了一下。 說來甚奇,廖星河抿著唇不笑時,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可笑容一旦擴大,那雙眼睛就會彎成月牙,臥蠶也非常明顯。 廖星河道:“你很幽默。” 林宇直呵呵了一聲,有氣無力道:“可我覺得還是趕不上你。” 廖星河莞爾,沒再說話,擰著袋子一步步上樓。 林宇直看了眼走在前面的身影,心有余悸地呼口氣。 老天爺,萬幸萬幸啊! 不過,廖星河到底是怎么知道他腿上有顆紅痣的。 難道是四年前穿裙子時看到的? 仔細想想……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兩人回到宿舍,廖星河將袋子放在書桌上,轉身進了洗手間里。 聽到關門擰鎖聲,林宇直拉直的神經才“咻”地松了一下,忙擰開礦泉水,猛灌了幾口。 喝完后,摘下漁夫帽,在書桌前坐下,開始仔細梳理分析當前局勢。 現在廖星河已經把他從“嫌疑犯”名單里解除了,但他依舊需要保持警惕。 ——因為他和“騙子”不是相不相似的問題,而是同一個人的問題。 只要廖星河沒有放棄找人的念頭,他就時刻處于危險之中,根本無法盡情享受大學生活啊!!! 目前廖星河對他開啟了友好狀態,但這是因為他小時候受小裙子荼毒及不知道他就是穿裙子的人,如果知道了真相的話……想想那個畫面,林宇直一陣激靈,不行,太血腥了。 他不能讓夢想,呸,不能讓恐怖照進現實。 他必須弄清楚廖星河心中對他有多深的恨意。 思及此,林宇直用大拇指關節心力憔悴地按了按眉心,他的人生好難啊,今年才十七歲,就要通過計謀活下去了。 洗手間傳來一陣水聲,林宇直手上動作一頓,閉上眼,深吸口氣,再次睜眼,已經目若朗星。 廖星河從洗手間出來,手里拿著張紙慢條斯理地擦著,他道:“都五點多了將近六點了,你等我收拾一下,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你想吃什么?” 聽聽這自然而然的語氣,全然將他當做善良正直的室友。 林宇直本想拒絕,主要是他今天經歷了太多太多,再也受不的刺!激了。 但轉念一想,吃飯正是閑聊的好時機,白白放過這次機會豈不可惜。 俗話說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吃頓飯而已,又不是吃砒!霜,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難道一頓飯還能將自己吃死嗎。 于是權衡之下,林宇直咽回拒絕的話,改口道:“好啊。” 廖星河也沒什么東西收拾的,就是將買回來的盆、牙刷、毛巾、漱口杯、紙巾等平日用的放到該放的地方,從行李箱里拿出來了一雙鞋換上,前前后后花了二十分鐘,最后拿上錢包出門,差不多六點了。 這會兒陽光沒中午強烈,但走在路上依舊悶熱。 林宇直下樓時便默默與廖星河拉開距離,行走在五米開外,他們去了晉大學校外面的一條美食街,川菜炒菜干鍋火鍋燒烤小吃應有盡有。 這會兒正時吃飯時間,人非常多。 兩人選了一家名叫魚香干鍋的,人相較少一點,也有位置。 尋到空余餐桌坐下,點好餐,廖星河起身去了隔壁超市,買了一包煙,兩罐冰可樂出來。 “不知道你喜歡喝什么,就買了這個。”廖星河坐下,把煙放在桌上,將手里的可樂遞給林宇直。 林宇直放下手機,接過可樂:“謝謝。” 廖星河似乎有點兒熱,拿手扇了扇風,他將袖口往上折起來,露出漂亮的小臂線條,徑自拆開煙,單手從褲兜里摸出打火機,點上,一套下來動作很熟練,帶著幾分利落帥氣和屬于青年的叛逆。 他吸了兩口,才想起小室友還坐在對面,他問:“你不介意有煙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