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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定唐:…… 凌樞:“緊接著我又去了另一間病房,護士正好給病人打完針離開,嬌滴滴的富家千金在里面哭哭啼啼,母親和傭人怎么哄也哄不住,我一去,那家小姐就止住哭聲,被我哄得笑逐顏開,拉著我不松手,非將花送給我,最后還是她母親將她哄睡了,方才脫身。” 岳定唐:“那家小姐幾歲?” 凌樞:“芳齡有四。” 岳定唐無言以對。 凌樞語重心長:“你想,能跟何幼安同一樓層住進來的,必然非富即貴,我這逛了一圈,肯定不會毫無收獲,最重要的是,跟人都混熟了,我還將東西分與護士,以后要是再住進來,不就人路兩熟了?” 岳定唐:“你還想有下次?” 凌樞打了個哈哈:“一時失言,以防萬一!” 合上書,岳定唐扯開閑篇。 “你與何幼安談得如何?” “沒有結(jié)果,但也不算沒有結(jié)果。” 凌樞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將那把鑰匙放在桌上。 “匯豐銀行,七七零八號保險柜,何幼安給我們的報酬。” 岳定唐看了鑰匙一眼。“除此之外呢?” 凌樞:“她說自己不認識陳友華,對沈十七的死訊也是剛剛得知,從頭到尾,所有事情與她無關(guān),她自稱受害者,除了寫那張紙條提醒我們小心陳文棟之外,什么也沒做。她還說,她這兩日就要啟程離開上海,去外地散心,歸期未定。” 岳定唐:“這么說,還是一無所獲。” “但我臨走前,她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說到這里,凌樞頓了頓,像是再度思索何幼安的那句話。 “她說,凌先生,我從影數(shù)年,拍了不少電影,也留下不少劇照,都存放在滕四平先生那里,等我離開之后,你姐夫若有興趣,你可以問滕老板要,我已經(jīng)轉(zhuǎn)告他,可以全部贈送給你。” 岳定唐沉吟。“你姐夫是何幼安的影迷?” 凌樞:“奇怪就奇怪在這里。我jiejie才是她的影迷,從頭到尾,我沒提過姐夫,以何幼安的年紀,照理說不可能記岔。” 岳定唐:“你覺得,她在暗示你什么。” 凌樞:“她是個洞悉人心的聰明人,這樣的人,往往不會在臨別時說一些廢話的。而且我聽她意思,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上海了,甚至如果合適,直接就在香港長居下來。” 何幼安還特意提醒,等她走了,再去取。 劇照如此。 保險柜也是如此。 她是否有什么話,不方便當面說,只能留下只言片語,隱晦委婉,待凌樞自行參悟。 也有可能,是她不堪忍受沈十七的折辱,設(shè)計殺了他之后,跟成先生遠走高飛,離開這片土地,從此逍遙自在,海闊天空,只是念在朋友一場,給凌樞留下些許線索,免得他日思夜想,走火入魔。 凌樞覺著,自己的腦子委實不能算笨,可遇上何幼安,他總有些琢磨不透。 這女人猶抱琵琶半遮面,每每覺得好像看清了她的模樣,轉(zhuǎn)頭又模糊了。 等她離開上海,沈十七和錢氏的死,也許會隨之沒入塵土,無從追尋。 “看來,也只能等她走,再找找答案了。” 凌樞打了個呵欠,余光瞥見旁邊空空的盤子。 “蘋果呢?” 岳定唐道:“被我吃了,昨天一兜子的蘋果,怎么就剩一個?” 凌樞:“我昨晚餓了,下半夜沒吃的。白天里客人們來也吃了不少。” 岳定唐:“大部分還都是你吃的吧,你這樣還想早日出院?” 凌樞笑道:“不出院也是可以的,周叔天天給我?guī)釡珶犸堖^來,我覺得跟在家里沒區(qū)別。” 得,這住院還住上癮了。 岳定唐懶得再與他掰扯下去,起身將書拿上。 “我先走了,回頭周叔會過來跟醫(yī)生交涉,若是你已無礙,就為你辦理出院手續(xù)。” “岳長官,”凌樞叫住他,“有件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岳定唐停步回頭。 凌樞無辜道:“那明日我還需要上班嗎?” 岳定唐半句話不想多說,直接扭頭就走。 對方離開后,凌樞嗤的一笑。 他搖搖頭,拿起橘子,慢慢剝皮。 正如岳定唐千方百計想要試探他的底細一樣。 他也喜歡時不時逗弄對方,一步步探究岳定唐的底線。 兩人相處,如跳一支探戈,不是你進,就是我進。 似友似敵,上司下屬,舊日同窗,多重身份交雜,彼此在親近與疏離之間游移,保持微妙的平衡。 岳定唐走后沒多久,醫(yī)生和老管家周叔就來了。 約莫是他這兩天不知節(jié)制,胡吃海喝的緣故,醫(yī)生一番診斷之后,宣布他的身體還未完全康復(fù),體溫也在三十八度上下徘徊,依舊要留院觀察兩日。 在老管家的目光譴責下,凌樞老老實實把還沒來得及吃的將鴨鎖骨和橘子上繳,老管家眼神如鷹,連他藏在枕頭下面的橘子都翻出來了,凌樞所有存貨被搜刮一空,最終只能稀粥咸菜度日,倍覺慘淡。 喝粥直接導(dǎo)致的后果是,如廁幾趟之后就開始肚子餓了,可翻遍病房又找不到吃的,只好早早躺下,蒙上被子,腦海里劃著火柴想象滿漢全席,參鮑翅肚,忍饑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