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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要她嫁給當地一名士紳的兒子,她堅決不從,絕食抗議,家里人非但沒有妥協退讓,反而協同男方,將她綁上花轎,企圖生米煮成熟飯。 在洞房花燭夜醒來的女學生悲痛欲絕,打算上吊自盡,被人救下之后,她尋思不成,轉而開始思索逃生之路,幾經周折,終于逃出她視為魔窟的夫家,前往先進開明的上海,撰稿投報,將自己的遭遇寫成文字,廣為人知,而她也因此出名,受聘于一家女子中學,并和一名男教師產生感情。 但出名之后的女主角并未從此擺脫困境束縛,她的名聲經由熟人傳到老家,她曾經的夫家找到上海來,與她對簿公堂,告她傷風敗俗。 這是一部反映時代悲劇的典型電影,當下這樣的電影非常多,情節也多有類似,但這一部,因有何幼安的參演,還未開拍就已經吸引了報刊的注意,還有知名作家在申報上論述封建婚姻對女性的毒害,掀起一波討論熱潮。 何幼安出事的時候,正好就在拍那段在洞房花燭夜上吊的戲份。 紅燭花帳,鳳冠霞帔的美人哀戚落淚,走投無路,素未謀面的丈夫在外面敬酒陪酒,她則被鎖在房間里,等待未知的命運,夫家的人牢牢看守,弱女子無從反抗,只能選擇最決絕的方式。 何幼安自從收到那封寓意深遠的劇照之后,就十分警醒,堅決不肯出演上吊的戲份,生怕自己又會出什么意外。 導演卻認為,這是何其凄美哀絕的一幕,也是全劇最能引起觀眾共鳴和同情的場景之一,兩人在片場討論半天,相持不下,所有人都看見了。 聽至此處,岳定唐問:“何小姐最終還是妥協了?” 滕四平點頭:“幼安熱愛電影,也愿意作出犧牲,她不愿意為了自己,破壞整部劇的精華,但是她的擔憂,我們也都不敢輕忽,便多派了一些人在四周看著,一旦她掛上白綾,只需踮起腳尖,立馬就會有人上去將她扶下來,凳子也是檢查了又檢查的,可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出了事。” 出事的不是凳子不牢固,也不是白綾斷裂導致何幼安摔傷,更不是掛住白綾的那根橫梁,而是旁邊的橫梁,在何幼安離開白綾的時候猛地砸下,直接砸在她和劇組另一個人身上。 后者腦袋被砸破碗大的口子,當場血流遍地,如今還生死不知。 何幼安則被砸中肩膀和腦袋,意識尚存,但也是流了許多血,將周圍人都嚇得夠嗆。 成先生那會兒剛去片場探望,前腳一走,后腳何幼安就出了事,滕四平趕去醫院的一路心驚膽戰,就怕何幼安有個好歹,更怕成先生遷怒于他。 “幸好,阿彌陀佛,上天保佑,幼安沒有性命危險,不過醫生說了,腦震蕩,外傷也嚴重,這下子恐怕要療養數日,暫時不能拍戲了。” 滕四平一臉慶幸。 岳定唐點頭:“沒有性命之危便好,其它都是其次的。” 滕四平苦笑:“誰說不是呢,萬幸的是幼安神志尚算清醒,還能認出人來,聽說那些病情嚴重點的,連人都不記得了。岳先生,您可要進去看看何小姐?” 岳定唐平靜道:“成先生既然在,我就不進去打攪了,你代我轉達問候,祝她早日康復,我先回去看看家人。” 滕四平連聲應好,目送岳定唐離開。 待對方走遠,他才想起自己方才被何幼安一事嚇得驚魂未定,竟忘記關心岳定唐過來住院的親人是誰,是否要緊,住在哪間病房。 這可是跟岳家拉近關系的大好機會,卻被他生生錯過了。 滕四平扼腕不已。 岳定唐回去時,老管家還未離開,正坐在床邊與凌樞說話。 后者明明倦極卻不肯入睡,非要拉著老管家閑話家常。 老管家一看見岳定唐,就松了口氣。 “四少,這孩子不聽話,非不肯睡覺,還是得您來管管。” 老管家身后。 凌樞沖他眨眼,比劃了一下手勢。 岳定唐面無表情。 “甭管他,老大不小的人了,大不了再病倒一回,多吃點藥,索性住在醫院得了,您那些雞湯鴨湯芝麻綠豆湯,也都可以省下來了。” 老管家:“哎呀,別這樣說,小凌也挺難受的,醫生說他今晚得住院了,要不我留下來看著吧,您先回去休息!” “不必了,你回去吧,我留下來。”岳定唐見老管家還待再勸,又加了句,“我有事與他談。” 老管家憂心忡忡,嘴上答應,身體卻還留在病房里,欲走不走,腳步遲緩。 岳定唐:“周叔你還有事?” 老管家欲言又止:“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別罵人。” 岳定唐:…… 興許是他的臉色著實不好看,周叔不敢多言,這次走得十分干脆。 岳定唐將老管家送出病房門口,囑咐司機將老人家載回去。 再回過頭,凌樞已經坐起,正沖他笑。 “我就知道你看見我的手勢了。” 岳定唐:“我剛才遇到何幼安了。” 凌樞面露意外。 岳定唐:“她拍戲被橫梁砸傷,正好是上吊的戲份。” 凌樞咦了一聲:“這么說,那封匿名信件再一度應驗了。” 岳定唐:“但她又一次沒死。” 凌樞:“你的意思,這依舊是她自己做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