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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定唐睨他一眼,似乎看透了他所有心聲。 凌樞瞧見了。 “老岳,你這樣不憐香惜玉,枉為男人??!” 岳定唐微哂:“我看你憐惜得都恨不得去以身相代了,你勻點憐惜之情給我,我不就有了?!?/br> 凌樞:“這就是你把照片后面的鉛筆字抹去的理由?” 剛才他們將照片拿給何幼安時,背面那句狗屁不通的歪詩,已經(jīng)讓岳定唐給擦掉了。 岳定唐:“你不是自詡聰明,連這一點都沒猜到?” 凌樞:“怎么可能?我自然猜到你的用意,你懷疑到何幼安身上了。” 岳定唐:“我想看看,她拿到照片之后作何反應(yīng)?!?/br> 凌樞有點幸災(zāi)樂禍:“可惜她的反應(yīng)很正常,岳長官失算了。” 岳定唐仿佛沒留意他的語氣:“何幼安說得沒錯,每日知道她行蹤的,就是她說的那幾個人,但何幼安還漏了一個,那就是她自己。她說自己跟女傭說的那些話,只有司機(jī)陳文棟聽見,但這也是她的一面之詞,事實如何沒人知道。” 凌樞:“但陳文棟的確有嫌疑,我們不可能直接去問他?!?/br> 岳定唐:“這就為她說謊提供了條件,左右我們不知道答案,她怎么編都可以?!?/br> 凌樞:“那她怎么做的原因是什么?設(shè)計一連串事件,最終只是為了自己殺自己?你這個假設(shè)一開始就說不通。” “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這三次事件里,死貓無關(guān)痛癢,遇刺也沒傷到毫毛,唯一的死者只有女傭錢氏。一個守寡的弱女子,還能夠咸魚翻身,當(dāng)上電影明星,聲名鵲起,沈十七固然將她當(dāng)作玩物,卻也一直捧著她,她的衣食住行,無不是千金小姐的標(biāo)準(zhǔn),如此春風(fēng)得意,她還與人為善,從不恃寵而驕,所以那么多影迷喜歡她,也不乏富家子弟追求她,就算以后沒了沈十七,也會有一堆男性去獻(xiàn)殷勤,追著娶她,到了她這個境界的美人,前塵過往,出身貧寒,已經(jīng)算不得什么了?!?/br> 岳定唐直視凌樞,緩緩問出自己的問題。 “你覺得,這樣一個女人,會是個簡單柔弱,孤苦無依的人嗎?” 客觀上來說,岳定唐的推測有一定道理。 但凌樞不茍同他這種將人性往陰暗面想的習(xí)慣,他對何幼安印象不錯,哪怕知道她可能也不像白紙那樣真正純潔無瑕,可她的所作所為,還是能被理解的,換作一個薄情寡義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再去管梁夜的死活——后者有手有腳,就算讀不成書,大不了去做工養(yǎng)活自己。 岳定唐道:“回頭我先找人查查陳文棟的底細(xì),你留意何幼安這邊,前三封信都應(yīng)驗了,不管兇徒是誰,這個局一天沒結(jié)束,第四封信就還是會應(yīng)驗的。換個角度看,如果事情跟何幼安有關(guān),她這次照樣會平安無事?!?/br> 那,如果岳定唐猜錯了呢? 凌樞沒有再追問,即使身處局中,一步步被推著往前走,他們還是忍不住想掙脫背后那只手,扭頭回身,用自己的力量來攪和棋面。 迄今為止,他們回頭望去,能看見的還是茫茫迷霧。 凌樞神色凝重,欲語還休。 岳定唐只當(dāng)他還有什么未竟的話想說,心頭一軟。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你有你的判斷,不必受我影響,查案本來就應(yīng)該各抒己見?!?/br> 凌樞:“我在想——” 岳定唐:“嗯?” 凌樞:“晚飯是去你家吃好,還是去德大西菜社吃好?” 岳定唐:…… 凌樞:“你覺得呢?” 岳定唐:“隨便!” 作者有話要說: 上聯(lián):岳定唐心頭一軟。 下聯(lián):凌小樞肆無忌憚。 橫批:相愛相殺 第50章 兩人最后還是回岳家吃的飯。 一來岳家廚子手藝的確是好,那碗老鴨湯的滋味讓凌樞從上一次蹭飯惦記到下一次蹭飯,更不必提那蔥油拌面里摻雜了蝦米的鮮,雞湯米線里菌菇與雞rou渾然一體又超凡脫俗的嫩。 若是有岳春曉在,那一手雞毛菜小餛飩里還有家的味道,如今她不在,少了一點溫暖熱情,但總比在家自己對著冷飯冷灶好,最起碼,老管家的周到體貼,也能讓凌樞賓至如歸。 jiejie姐夫回鄉(xiāng)未歸,這里幾乎就成了他的第二個飯?zhí)谩?/br> 二來,自從上回袁宅那事出了,新月咖啡館李老板的畫皮被揭下來,表面與人為善,實則心狠手辣,在咖啡館吃的那頓西餐,凌樞到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有點陰影,如果李老板當(dāng)時想給他們下點什么,那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他覺得岳定唐嘴上不說,心里想法約莫是與他差不多的。 老管家果然備好了熱飯熱菜。 不是老鴨湯,而是骨頭湯。 沒放什么菌菇提鮮,就是單純的大骨頭腌制去腥之后熬湯,胡椒驅(qū)寒,再加上恰到好處的鹽分,骨頭鮮味被充分揮發(fā)出來,身體逐漸暖和,所有更深寒重和風(fēng)雪交加,一下子就離他們很遙遠(yuǎn)了。 岳家傭人總是在合適的時候出現(xiàn),在不需要的時候又默默隱退。 不知不覺,飯廳就剩下他們兩人。 “甄叢云的生日宴,你要去?” 凌樞將冬筍送入口,就聽見岳定唐忽然開口。 他嗯了一聲,將冬筍咀嚼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