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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樞有點好笑。 “梁同學,看來你的人緣不太行啊,我一說,大家就都信了,居然沒有一個懷疑我支持你的,我要是剛才說你欠我錢,同學們是不是就要逼著你還我錢了?” “你到底是誰!為何如此對我!” 梁夜后背抵墻,飽含悲憤警惕無助種種情緒。 凌樞:“我叫凌樞,剛才已經給你介紹過了,是個警察,你涉嫌一樁謀殺案,所以過來問問你。” 梁夜很警惕:“我沒有錢,也沒有姨媽!” 凌樞:“我不這么說,你怎會跟我出來,只怕掉頭就跑了吧。” 梁夜沒好氣:“你想問什么!我一天天在學校,怎么可能殺人,連雞都沒殺過!” 凌樞:“那你的兄長梁晝,是怎么死的?” 梁夜臉色一變。 凌樞:“怎么,連你親哥都不記得了?容我提醒你,梁晝,和你一樣姓梁,你們父母以晝夜不息,為他取名晝,你則是夜。梁家本是書香之家,小有積蓄,供得起你們兄弟倆讀書,為何會鬧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梁夜:“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是不是那個姓何的女人?” 凌樞察言觀色,玩味道:“你管自己的嫂子叫那個姓何的女人?據我所知,你哥梁晝很喜歡何幼安,還特地找了人去提親,和她結為夫妻,反倒是你哥被人引誘染上煙癮賭癮,自個兒斷送了前程性命,害得何幼安年紀輕輕就背上巨債,這是事實吧?” 梁夜咬牙切齒:“若不是她拋頭露面,在外頭與人勾搭,我哥怎會與她爭吵?不與她爭吵,又怎會負氣出走,一時糊涂去抽大煙,以此減輕心中煩悶?又怎會因此敗光家產,希望通過賭錢,來為我賺取學費!” 凌樞挑眉:“所以你就接連對何幼安發出死亡威脅,想鬧得她不得安寧?” 梁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凌樞:“沒關系,我知道就行,今日你若不對我說實話,那就只能去警察局說了,你也知道,何幼安現在是大明星,她的支持者里,不少都是有錢公子哥兒和富家千金,那些人隨隨便便說兩句話,就可以讓你有無窮無盡的麻煩,還有沈十七,你聽說過他吧?沈十七想捏死你,那就跟捏死一只螻蟻一樣,你覺得你進去了,還能活著出來嗎?” 梁夜聽得臉色煞白,抬頭看他。 “你這是想屈打成招?” 凌樞:“我要你一五一十告訴我真相。” 梁夜怒道:“真相就是我根本不可能去害她給她發什么威脅!我巴不得一輩子都不要見到這個女人!是她害得我們家家破人亡,我現在只想好好上學讀書,不想跟姓何的再沾上半點關系!” 他眉宇間寫滿對何幼安的厭惡,不假掩飾。 所以他在外人面前,也根本不會提起自己跟何幼安的關系。 凌樞再看梁夜。 典型的百無一用是書生,剛才從教室一路跑出來到這里,就已經氣喘吁吁,很難想象他能爬上何家二樓窗臺去放死貓。 至于第二次,雇人去行兇,也不像梁夜這種膽子能干出來的事情。 “既然梁家已經徹底敗落,” 他緩緩開口。 “據說你平日深居簡出,根本不與任何同學交好,他們不可能同情資助你,你的成績單我也看過,表現平平,不會有師長伯樂于千軍萬馬中發現你賞識你。那么,你上學的學費,又是從哪里拿出來的?” 梁夜:“是我遠房表叔寄給我的!” 凌樞:“叫什么?何方人士?何種身份?” 梁夜甕聲甕氣道:“我不知道!是我哥去世之后,他才寫信過來,詢問我等近況,說是父母生前曾經幫助過他,所以他要資助我完成學業,直到成家為止,他自稱常居北平,具體做什么的,我也不曉得,無法去信,但他會定期來信,每次都寄了一些費用,足夠我租房生活讀書。” 凌樞:“天底下還有這么巧的事,你哥在世的時候,他不來信,你哥去世,梁家無依無靠,他就正好冒出來,還不計回報給你金錢,又從未透露姓名住址,簡直如同菩薩再世神仙下凡,你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梁夜怒道:“你若不信,我可以給你看那些信件,我都保存著!” 凌樞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 如梁晝淪落到那個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何幼安再如何不好,也不可能押著他進煙館賭館。 將自己過錯歸咎于別人,素來是最無用的那等人。 基本沒有煙癮賭癮,他這輩子,成就也有限。 “我來告訴你吧,你根本就沒有什么遠房表叔,哪家遠房親戚會這么無私無欲一心付出資助一個從來沒見過面的家族后背,還不讓你知道自己的姓名來歷,那些錢,全都是何幼安假托身份,寄給你的!” 梁夜:“一派胡言!” 凌樞似笑非笑:“你其實早就有所察覺,只是不愿意承認自己受了何幼安的恩惠,寧可自我欺騙真有什么遠房表叔,這樣就可不欠她的人情,讓自己心安理得,兩不虧欠。” 梁夜面露難堪,依舊想強言狡辯,可惜他不善言辭,張了張口,最終也只能說出“你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這樣想”諸如此類的話。 凌樞基本可以肯定,梁夜并非謀劃幾次死亡威脅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