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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你們怎么會認識他這種人的?”房東好奇道,“姓洪的怎么也不像是能結交你們這種人物的。” 凌樞:“我們是在來上海的火車上認識的,洪先生挺熱心,還幫我們提了行李箱,我們就多聊了幾句,后來通過一回信,他告訴我們,自己住在這里。” 女人哂道:“他幫你們提行李箱,只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別有所圖!” 凌樞笑道:“畢竟大家都是異鄉人,平時我們也沒聯系,這不是想著快要過年了,來看看老鄉,要是早知道他住在這樣熱鬧的地方,又有大姐您這樣熱心有擔當的房東,還有那么可愛的小孩子,我早就搬過來了!” 女人被他夸得笑逐顏開。 “他租期快滿了,你若想搬過來,我將房子給你留著。” 凌樞:“好,回去我和我媳婦商量一下,她總嫌棄我們現在住的地方不好,又說我是教書育人的,得住在有書香的地方,我瞧您這里就挺好。哎,女人胡攪蠻纏起來,誰也頂不住,她若有大姐你一半通情達理,我也就不用這么頭疼了。” 岳定唐:…… 他以為自己隨機應變的本事已經挺不錯了,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這還有個睜眼說瞎話的高手,憑空捏出一個媳婦不說,還搖身一變成了教書匠。 一來二去幾句話工夫,凌樞連人家姓什么,夫家是干什么的,都摸清楚了。 女人被他一頓猛夸,都快找不著北,又聽說他們是老師,更熱情了幾分。 “哎呀,瞧你說的,你回去給你媳婦好好說,帶她過來看一看,大姐保管她一看就喜歡,不過你這么年輕就娶媳婦了?” “是,都是家中父母之命,在我們那兒成親早,不過倒沒聽說這洪先生結婚了,他一個人住的?”凌樞不著痕跡又把話題繞了回來。 “的確沒見他帶女人回來,哎呀,別提了,他之前給我們說,他在報社當編輯的,我原想這每個月收入怎么也足夠支付房租了,他在這里住了快半年,除了三個月按時支付房租之外,后面就開始拖欠,直到將押金都抵光了,還倒欠了一個月,也沒見他拿出半分錢!” 女人絮絮叨叨的抱怨不滿在樓梯間回蕩。 “這兒租金也不貴呀,前兩天他一臉興奮回來,還破天荒給我帶了一只燒雞,給自己換了整套行頭,我以為他快發財了,誰知道寧可把錢拿去買衣服,也不肯付租金,真是豈有此理,我沒見過比他更能賴的老賴了!就他這德行還當什么文化人,我看跟街頭混混也差不離了!” “喏,就是這里了!” 女人帶他們來到二樓盡頭的房間門口,拿出鑰匙打開門。 “既然你們和他認識,那就進去坐坐吧,等會兒他要是回來了,我告訴你們。” “這不大好吧,畢竟沒經過主人家的同意。”凌樞假客氣道。 房東不以為意:“那沒事兒,反正他這里頭也沒什么值錢的物事,你們稍坐,我給二位沏兩碗茶來。” 她既是這般說了,兩人自然不再推托客氣,待房東離開之后,就開始四處觀察房間。 凌樞是警察,他最懂得如何翻看東西之后又復歸原位,不讓主人家察覺。 岳定唐則在房間內溜達,上下左右,邊邊角角,眼睛沒閑著。 房間里布置很簡單,近乎簡陋。 書桌上有紙有筆,下面還壓著一張吳淞大學的借書證。 借書證很新,背面是用過的次數記錄,一個“正”字只寫了三劃。 與此同時,凌樞看見借書證上的名字。 洪曉光。 旁邊放著三本書。 一本是歐洲文藝復興之后的詩集收錄。 一本是泰戈爾的《采果集》。 還有一本是莎士比亞的著作,最廣為人知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筆記本大概被用了半本左右,而且基本都是抄錄詩句,大部分以莎士比亞的為主。 “有什么發現?”岳定唐走過來。 “前面的字跡比較認真,后面的字跡比較潦草,還有涂鴉。” 凌樞翻到后面幾頁,岳定唐發現那些涂鴉就是一直在重復抄寫詩句里的那幾個字而已。 “聰明人變成了癡愚,是一條最容易上鉤的游魚;因為他憑恃才高學廣,卻看不見自己的狂妄。”岳定唐照著念了一遍。“莎士比亞的名句。” 凌樞:“不錯。你應該記得,杜蘊寧上學時,最喜歡看他的著作,對這些臺詞倒背如流。” 岳定唐:“所以,這位洪先生是在投其所好?” 凌樞:“有意思的是,這三本書全部是外國著作,沒有一本是本國的。而杜蘊寧生前對詩作的喜愛,同樣也有這方面的偏向。也許她背不出白樂天最著名的三首詩,卻能默寫出莎士比亞的半本臺詞。” “我這里也有一些有趣的發現,你過來看。” 岳定唐走到床邊,輕輕掀起枕頭。 下面壓了一本書。 《金瓶梅》。 凌樞拿起書翻開。 岳定唐發現他手上還套著兩只白手套:“你從哪弄來的手套?” 凌樞低頭看書,漫不經心道:“問沈人杰要的,扯著你的虎皮,他很痛快就給了。這玩意又不值錢,但關鍵時刻可以派上用場,避免在書皮上留下指印,被細心的人發現這里有人動過。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