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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篙簡直莫名其妙,這位又沒事找事呢? 他坐正了身子,打算看看這逼又作什么妖。 兩個人兩兩對視,長久無話,空氣中的氛圍幾乎凝滯,然而這樣的凝滯和阮篙跟莫修然在一起的時候還不一樣,那個讓阮篙坐立不安,現(xiàn)在阮篙想抽他。 “你有事?”阮篙終于忍不住,冷冰冰地開口問道。 傅一霖臉色扭曲了一下,粗聲粗氣道:“我沒想讓你發(fā)燒。” 語氣又直又沖,聽著簡直像個來約架的。 阮篙嗤笑一聲:“哦,你想讓我死。” 傅一霖登時又要發(fā)怒,不過強自按捺了下去:“不管你信不信,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阮篙簡直莫名其妙,這人到底想說什么?從進組開始就一直搞自己,小動作不斷,只是一直小打小鬧沒弄出大毛病來,現(xiàn)在呢,把自己弄進醫(yī)院了然后過來道歉?是覺得玩大了?玩不起了? 更何況,阮篙覺得自己絲毫沒有感覺到被道歉了。 他冷冷道:“那你要是來道歉,那我告訴你,演技差也不是你自己愿意的,我不怪你。” “你!”傅一霖頓時怒了,他“你”了一句卻也沒再說出什么話來,怒氣沖沖地走了。 阮篙看著他的背影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倒下去又想接著睡,可是被傅一霖這么一煩又沒了睡意,翻來覆去半天也沒能睡著,那邊就又叫著上戲了。 煩! 如今進了七月份,陽光逐漸從溫煦變得灼烈,古裝劇演員們最難熬的那幾個月來了,劇組的工作人員都穿著短袖大褲衩,只有演員們身上還裹著好幾層的古裝,每天衣服一脫里面的水衣都濕透,幾個助理天天拿著小風(fēng)扇和冰水伺候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倒下去。 陳子明前兩天收了一個大包裹,里面風(fēng)扇清涼油降溫貼一應(yīng)俱全,每天換著花樣往阮篙身上招呼,弄得他走到哪都是一股子薄荷味,聞著都涼鼻子。即使如此,每次拍完戲撩開衣服下擺,里層的衣裳都被濕的緊緊貼在腿上,上面就更不用提,假發(fā)套又厚又重,捂得滿頭都是汗水。 陳子明只能給他擦一擦吹一吹,下了戲戲服也不能脫,一脫衣服干了就會變硬,飄不起來,等下沒法再穿,這些衣服都是每天只洗一次,晚上的時候讓服裝師收回去洗,汗涔涔的濕衣服一穿就是一天,阮篙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天天難受得想發(fā)脾氣,柳瑞拼死拼活也沒能讓他減下來的體重硬是給生生累瘦了好幾斤。 每天晚上脫了衣服洗完了澡,吹著空調(diào)往酒店大床上一躺,就是阮篙最舒坦的時候。 他四仰八叉地癱在床上,舒服得眼睛都瞇了起來:“我都不敢相信我又熬下來一天,今天拍河邊那一場的時候汗都流到我眼睛里面了,辣得疼死了,我死活沒眨眼沒喊停,要不然再來一場我可能會被折磨得投湖自盡。” 陳子明忙著給他把衣服塞進洗衣機,聞言看了他一眼:“我看著你們都熱,商平衍真是個奇才,非得現(xiàn)在拍冬天的戲嗎,早幾天干什么去了。” 阮篙翻了個面晾涼后背:“不知道,有一說一,道具組可真實在,那披風(fēng)得有十來斤,我要是被熱死了你記得給我要過來陪葬。” 陳子明被逗笑了:“現(xiàn)在還不是最熱的時候,到了八月份,外面氣溫四十來度,棚子里的溫度能甩到五十度,連穿短袖的都汗流如瀑,每天劇組的水都幾大箱幾大箱的買,藿香正氣水一瓶接著一瓶的灌,中暑都是家常便飯。演員這行挺辛苦的。” 阮篙趴在床上玩手機,不以為意道:“干什么不辛苦啊,當小白臉?” 陳子明:“你要想其實行得通的。” 阮篙抄起枕頭來,兇神惡煞道:“我不!你當我是那等凡人可以隨便染指的庸脂俗粉?” 陳子明連忙道:“不不不,您是九天仙子行了嗎。” 阮篙氣哼哼地翻了個身,對著手機屏幕愣起了神。 屏幕上正是那個“可以染指九天仙子的非凡之人”。 上一次對話,還是他來探望阮篙,返回之后報平安的消息。從阮篙被賈思明點明了自己的心思到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說過話。 阮篙咬著下唇,小心翼翼地發(fā)過去一行字:然哥,現(xiàn)在天氣熱,你注意身體啊。 發(fā)出去之后飛速切換到了別的頁面,不知所謂地刷了一會兒微博,手機嗡的一震。 莫修然:嗯,你也是。 沒有了。 阮篙翻來覆去地在對話窗口和主頁面之間滑動了幾次,最后十分失望地放下了手機。 雖然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此時,遠隔千里的影視城中,莫修然匆匆將手機塞到助理手里,化妝師還在抓緊時間給他修整手臂上的傷口,副導(dǎo)演搓著手等在一邊,莫修然雖然咖位大,但是敬業(yè)和不耍大牌都是出了名的,因此見他放下手機便立刻問:“那咱們繼續(xù)?” 莫修然點了點頭,匆匆返回攝影棚。 第38章 殺青 阮篙幸運的地方在于七月底順利殺青,沒有趕上最熱的時候。林瑯與他一起殺青,最后一場戲是樓玦戰(zhàn)敗入獄,朝廷光復(fù),當歸自刎于四皇子墓前。 阮篙最后一場戲拍的尤其到位,他跪在剛剛修整完畢的皇室宗祠中,對著四皇子牌位再三叩拜,然后取出一柄四皇子當初贈與他、陪伴他流離數(shù)年的短匕,自行了斷在了牌位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