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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然應了一聲,掛斷了。陳子明折返上車,讓司機開車去醫院。 尚未開放的景區偏僻,走出去十里地也不見一個像樣的醫院,只能到更遠一些的縣城里。陳子明坐在顛簸搖晃的后排,身邊的阮篙燒得迷迷糊糊,白皙的皮膚上透出病態的一片一片的紅暈,他呼吸得很急,時不時會咳上一陣子。 陳子明看了片刻他呼吸的節奏,憂心忡忡,不會真的是肺部感染了吧。 半夜時分,車子駛入縣醫院,陳子明跑著去掛了號,好在這里晚上病人不算太多,值班醫生很快就給做好了檢查。 好死不死,真的感染了。 阮篙這一陣子休息得不好,加之心情壓抑、作息混亂,身體的抵抗力下降的厲害,這天晚上嗆了水之后又在雨里淋著拍了幾個小時的戲,后來還濕著頭發睡了一覺,病菌趁虛而入,直接讓阮篙燒到了三十九度。 好在發現的及時,感染尚不嚴重,醫生看完檢查單和ct便寫了單子,讓護士給配藥打點滴,陳子明交錢開了間病房,照顧著阮篙住下了。 澡是沒法洗了,高燒加上疲憊讓阮篙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的,他渾身發軟手腳無力,盡管在大夏天裹著厚厚的被子依舊冷得想蜷縮起來。半清醒半昏迷的狀態下阮篙眼前似乎總有人影在晃,看不清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他眼睛澀痛地睜不開,不知是夢是現實的場景混亂地一幀幀滑過,亂七八糟,攪得人頭疼。 阮篙在藥物的作用下慢慢陷入昏睡,陳子明打點好了一干事宜,走進病房里。醫院人不多,他開了間雙人間,另一張床沒人可以讓他睡。 陳子明坐在床上給莫修然發消息,之后又給商平衍請假,他本想著要只是感冒開點藥就回去,這下子肺部感染可不是小事,得聽醫生的打兩天點滴才行。 商平衍出于劇組進度的考量可能不會準他們在外面住院,陳子明打算各退一步,白天拍戲,晚上開車來這邊打點滴,或者醫生開好了藥讓鎮子里的小診所的醫生給cao作也是一樣的,結果沒想到消息剛發出去,商平衍就爽快地給了兩天假,讓阮篙退了燒再回劇組。 這下子輪到陳子明不好意思了:太耽誤進度了 商平衍:沒事,身體要緊。 阮篙的身體要緊,他自己的身體也要緊。剛才莫修然已經打電話過來鮮明而強烈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了,再讓阮篙發著高燒來回奔波,他是不想活了嗎? 陳子明昏昏欲睡地等到了三點多藥水滴完,讓護士幫忙拔了針,然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阮篙依舊在發燒,只是退到了三十八度半,人也清醒了一些,喝了幾口粥當早飯。白天大家都忙著,阮篙病得也不算重,因此除了劇組派了兩個人過來看望了一番沒多少人來打擾,下午阮篙午睡醒過來,病房里才開始來人。 阮篙還沒完全清醒,目光放空盯著天花板思考人生,忽然間外面傳來小孩子嘻嘻哈哈的笑聲,接著就是大人的訓斥,阮篙疑惑地看向聲音傳來的門口,只見病房門被推開,一高一矮兩個小男孩你推我搡地跑了進來。 “大米小米,你們安靜一點,這里是醫院!” 緊接著后面的家長才出現,是個四十來歲的矮個子中年男人,阮篙見到來人立刻笑了起來:“高老師!” 這是當初他拍攝《啞子》的時候合作過的一個演藝圈前輩,姓高,因為年紀比阮篙大的太多,所以他一直就以老師稱之。 他把兩個孩子按住了,讓他們乖乖喊了哥哥,然后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這才騰出空來和阮篙聊天:“平衍說劇里缺兩個小孩,好像是就是演你和一霖小時候的的戲吧,這不趁著周末我就弄著他倆過來了。聽見說你病了我就趕緊過來看看,有事兒你就喊我幫忙,我們晚上就住在縣城?!?/br> 阮篙其實有點累,又不舒服,不想多說話,所以陳子明便替他和人閑聊:“那提前跟您說聲謝謝。他們拍戲跟學校請假?” 高老師擺擺手:“明天把戲拍了,然后坐飛機回去,星期一上午的課可能要錯過,小米幼兒園沒事,大米要補課?!?/br> 大米立刻哭號起來,小米也跟著哥哥湊熱鬧,高老師眼睛一瞪:“都給我消停點!要不你們就自己回賓館寫作業去!” 兩個小男孩立刻噤聲,委屈地挨挨擠擠湊在一起。 阮篙忍不住笑了,這一笑又引發了一陣子咳嗽,他悶聲咳了半天,接過水喝了一口,臉色蒼白地說:“高老師,別讓小朋友在病房里了,再傳染就麻煩了?!?/br> 但是兩個孩子卻不愿意走,不知道是因為不想回去寫作業還是別的什么。小米才五歲,是個白白胖胖的可愛男孩,一雙大眼睛咕嚕咕嚕地轉了一圈,從沙發上跳下來,在床頭柜上拿了個橘子:“哥哥我給你剝橘子吃,我mama說吃橘子治咳嗽。” 說著就拿五個短粗的小胖手指在渾圓光滑的橘子皮上扒了開來,大米也湊上前,捧著蘋果說要給哥哥削蘋果,當然是被大人們制止了。 阮篙躺在病床上,恍恍惚惚地覺得自己像是久病在床等兒孫盡孝的老爺爺。 第33章 探病 高家一家三口在病房里停留的時間不短,直到快吃晚飯的時候才起身告辭,小米不知道為什么和阮篙特別投緣,哪怕他病著不能陪小孩子玩,哪怕高老師三番五次讓小米不要打擾阮篙,但他就是固執地站在阮篙的病床前面,小手還抓著阮篙因為打點滴而變得冰涼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