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食美人[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27
——怎么可能是喜歡…… 他們就是想在無趣生活中找點樂子而已, 看著螞蟻被他困在一方天地里著急地找不到出口, 囿于一小塊四面是壁的地方,他可能就會覺得好玩了。 父母有了新的替代品, 江攬云有了新的替代品, 那他就顯得可有可無了。有了新的,那么舊的東西就該被扔進(jìn)垃圾桶里了。 慎秋外表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正在遭受的打擊,好像裝作無所謂的話, 就真能無所謂。 連席渭水都能承受孤立,那自己也沒道理承受不了。 慎秋這么想,才覺得黑壓壓的天空有了一絲光透進(jìn)來, 給了他得空喘息的機(jī)會。 時隔這么久再次有一場冷暴力,還是能接受的,畢竟曾經(jīng)遭受過那么嚴(yán)重的霸凌,再來一次小兒科的算什么,誰還能有季如安做得過分。 慎秋苦中作樂,給自己找點好借口。 他以前也常常想趕快從育英畢業(yè),那就再也不用接受這些了。那種迫切的心思轉(zhuǎn)變成開始數(shù)畢業(yè)日期,兩年的時間被他化成分秒,那樣就感覺時間流逝得更快了。 今天還剩七萬九千兩百分鐘就能離開育英。 過了一分鐘后,今天還有七萬九千一百九十九分鐘。 現(xiàn)在又要數(shù)一次,不過這次很短,只上一個月。可再開學(xué)怎么辦…… 慎秋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適當(dāng)時刻流點眼淚才能稍微疏解一下內(nèi)心的堵塞,總得有個出口。可那個出口早就被季如安折磨光了。 他努力地冷漠起來,好讓自己不因為那么一兩滴眼淚就迎來他們興奮的拳腳。以前逼迫自己久了,導(dǎo)致他現(xiàn)在理解感情很困難,所有的一切都壓抑在內(nèi)心里。 慎秋并不是天生的情感缺失,對感情難以分辨。而是后天的壓迫致使他外表看上去對這些一點不在意,久而久之,連好壞都分不清。 偶爾對他稍微伸出援手的人,就是他的救世主了。可他的眼光太差勁了,他的救世主都只是包藏禍心的撒旦,一個兩個把他的一點點希望折磨光。 慎秋進(jìn)了教室,里面的人沒有多少,他再次感覺到了匯聚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的目光,好玩的,找樂子的,惡意的,嫉妒的,各種各樣都有。 現(xiàn)在除了冷暴力和他有關(guān)之外,其余什么都和他無關(guān)。 朋友這個詞,有點奢侈。 先前那個弄掉他筆袋的人就坐在他前桌,他好像就是那種跟風(fēng)的人,不僅僅是跟風(fēng),他還做出了行動,裝作無意的,可惡意很明顯。 教授進(jìn)來講課,慎秋拿筆做筆記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能用的筆都被人弄斷了,不能弄斷的筆消失了,可能被人藏起來了。 他無措地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是誰做出來的這種事,也許是上次踩他的那個人,可那個人正目光專注于講臺,似乎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后背被一個人戳了一下,慎秋以為又出什么事了,可那人悄悄遞過來一支筆,然后迅速收了手,好像很怕被別人看見。 他回頭看了一眼,給他遞筆的是個女生,見他望過來還瞪了他一回頭,小聲道:“別被教授看到,他會叫人答題的。” 慎秋忙收回了目光,坐直了身體。 過了許久,后面?zhèn)鬟^來一張紙條:下課記得把筆還我,我今天看見弄斷你筆的人是誰了,不記得名字,你前左數(shù)兩位,那個人。沒什么大不了的,他們都太幼稚了,你不要難過。 她覺得反正只是順手幫個忙,從來就看不慣這些,不明白為什么能用那么多人樂在其中。 既然她做不到特立獨行,只要不與人同流合污就行。 那些自以為正義的人士在討伐罪犯,用他們的方法,還以為自己有多俠義。不管多大的年紀(jì),還能做出來這種事情。被人跟風(fēng)帶節(jié)奏,被人當(dāng)槍使。 “謝謝你。” 慎秋很感激,他寫了三個字,把紙還給她。 這些日子的中午,慎秋都是一個人吃的午飯,然后早早地回到了寢室。有時候連楚況都沒回來,他就已經(jīng)回來了。 外面壓力大,大多數(shù)人都是成雙成對的結(jié)伴而行,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是校園里的獨行俠,慎秋也在里面,總覺得不太舒服。 每個人都有朋友,只有他沒有,因為外表的出眾還會被陌生同學(xué)圍觀,然后竊竊私語。以前江攬云都會幫他擋回去,或者和江攬云一道走他就沒那么多壓力,目光一半會放在江攬云身上。 他到現(xiàn)在也不習(xí)慣別人總是看他,即使大多數(shù)目光沒什么惡意,這樣讓他感覺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和他們劃了一道溝渠。 這天中午,慎秋也才回來不久,楚況和裴紹琪就一起回來了,他們倆剛才是上的同一節(jié)課。 裴紹琪爬上了床,準(zhǔn)備和教授交流交流,他剛剛要到了教授的聯(lián)系方式,以后可以常常找他,所以他的心情還算不錯。 裴紹琪往床下看了看,桌子上面有些亂,沒看見他的筆記本電腦,他一向都不會把筆電放在桌子上,都是放在床邊兒的,隨時用。 “我東西呢?” 楚況看了他一眼:“你不會又弄丟東西了吧?” “沒啊,昨晚我還用著呢,怎么可能今天就不見了,我記得我放在床上的,不可能去別的地方。” 他掀了掀床上的被子,又把枕頭拿起來,哪兒也沒看見他的筆記本電腦。 “慎秋,你今天回來的時候看見我電腦了嗎?”他問。 “什么?”慎秋把耳機(jī)摘下來,他聽見裴紹琪喊他名字的聲音。 “我問,你有沒有看見我筆電?”他有點煩躁,語氣也有點不耐煩,找了半天沒找到。好不容易到處找教授的辦公室要到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現(xiàn)在居然不能聯(lián)系。 “沒啊。”慎秋怎么會注意別人的電腦放哪,他唯一能看見的就是楚況天天一回來就拿著他電腦玩游戲而已。 “什么情況,你怎么這么著急?”楚況問。 裴紹琪撓了撓頭發(fā),皺眉道:“我筆電沒了,肯定是放在床上的,我記得清清楚楚,不會在別的地方。” 席渭水還沒回來,慎秋老早就在這了,他名聲不大好,會不會是他拿的? 裴紹琪想了半天,才問:“那個慎秋,你有沒有拿我筆電,玩了游戲什么的。你拿了沒關(guān)系,還回來給我就好了,我不介意。” 他一副肯定是你拿了的模樣。自己主觀臆斷,誣賴別人拿了他東西,然后在想象中寬宏大量原諒?fù)底约汗P電的小人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