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江湖_分節閱讀_63
“離刖。”木流南的口氣有些嚴肅。 “屬下在。” “你這次是有點過分了!” 離刖又愣了愣,才垂首道:“屬下知錯。” 門內,蕭子郁再次彎了彎唇。流南霸氣!流南好樣的!好好教訓他!讓他給我道歉! 蕭子郁正兀自高興著,完全忘了自己剛才還罵木流南‘潔癖精’,也忘了木流南有仇必報的脾氣。 門外,木流南有意無意地瞥了門板一眼,繼續道:“你怎么能和蕭子郁說和他在一起是因為需要泄|欲呢?” 離刖張了張嘴,像是要解釋,但是還沒出聲,就又被木流南打斷了。 “蕭子郁他不愿意做你泄|欲的對象,你這樣說很傷人的!以后記住了,要泄|欲找別人去,別找他,聽到沒?” 離刖愣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教主的話,教主這是怎么了,那白癡又怎么惹到他了? 就在這時,剛才還彎唇叫好的蕭子郁氣憤地開門走了出來,顫抖地拿手來回指著木流南和離刖,臉氣得煞白。 “你們!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樓下大堂已經有人看向這里了,眼看著就要硝煙四起,柯君然連忙出來把人都往房間里趕,隨后關上了房門。 “離刖,你這次是真的過分了,子郁多愛你你心里清楚,說話也要過過腦子。”柯君然皺眉看了離刖一眼,隨后把地方空出來讓他們談話,把木流南帶到床邊去坐好。 “你也過分了。”看著身旁給人添亂了也毫不知反思的人,柯君然也給予批評。 木流南面無表情地哼唧兩聲,不再管蕭子郁和離刖,也不理柯君然的批評,一頭扎進柯君然的懷里閉眼假寐,一副不管世事的樣子。 柯君然對他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無奈地將這搗了亂的人摟住。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夜幕漸漸降臨,晚上不比白天溫熱,怕懷里這人睡過去會著涼,拉來薄被輕輕地搭在他的背上。懷里的木流南偷偷地彎了彎唇。 這里溫情融融,那里還是寒氣彌漫。 蕭子郁忍了忍剛才被木流南激出來的火氣,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木流南那個魔頭不是什么好東西!竟然當著他的面教唆離刖去外面找人!太過分了!以后再好好想辦法治治他! 離刖早就習慣了對蕭子郁冷言冷語,兩人相處向來如此,所以今日說出那番話也沒考慮到蕭子郁的感受,其實他自然不會真的是因為那個才和蕭子郁在一起。被柯君然訓了一下,此時又看蕭子郁臉色那么白,離刖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是過分了。 平復了情緒之后,看在離刖知道主動來找他的份上,蕭子郁忍著氣道:“道歉吧,道歉我就原諒你。” 離刖癱著一張死人臉,盯著蕭子郁不說話。 蕭子郁更生氣了,他就知道這個死人臉不會道歉的!說了那種過分的話還不道歉!太過分了! “混蛋!你個死人臉!太過分了!道個歉有這么難嗎?我也不要你說你愛我這種高難度的話,至少把你今天那句話收回去!什么泄|欲?你怎么不憋死!以后我上你下!我看你怎么泄|欲!憋死你!” 蕭子郁顫抖著罵著離刖,罵得十分痛快,痛快著痛快著聲音就顫了起來,隨后眼眶就不知怎么紅了。 離刖本來還癱著張死人臉聽著他罵,看到他忽然落淚了,一下子就有些愣住了。 有些冰的手還算很溫柔地擦了擦蕭子郁臉上的眼淚,離刖道:“這是什么?” 蕭子郁愣了愣,然后就忽然噗嗤笑了一下,隨后又有些哭笑不得,再然后就開始氣急敗壞,只差跺腳了。 “眼淚啊!眼淚!” “流這個做什么?” 蕭子郁怒瞪他,抓著他的手就在自己臉上抹,直到把剛才不小心掉落的眼淚抹干,這才又開罵:“你個混蛋死人臉!你看看我們武林盟,君然和流南,君然在上!葉洛和傾云,葉洛在上!偏偏輪到我就是被你壓!被你壓也就算了,我心甘情愿,可是你說我是用來泄|欲的!你說你是不是很過分!我告訴你,也就我能忍你這種不解風情的死人臉!你去外邊隨便找找,你看還有沒有別人能對你這么死心塌地!你就知足吧你!混蛋!” 罵著罵著,蕭子郁眼眶又濕潤了。 離刖淡淡地聽著他罵,等他罵完了,才頂著一張死人臉又擦了擦他的眼淚,上前一步把人擁入懷里,沒什么語氣地道:“我要別人做什么?” 就這么淡淡的一句話,蕭子郁所有的氣就在瞬間消散了,脫力般地靠在他的懷里。 雖然只是沒什么語氣的一句話,但是蕭子郁卻能明白離刖的意思,他想表達的是:這輩子,要你就夠了。 這一瞬間,蕭子郁忽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他想他跟個死人臉有什么計較的,愛人之間本來也是要相互泄|欲的,他何必咬著這個詞不放呢?有了他這么一句平淡無奇的話,他就滿足了,這才是他最想聽的最想要的,什么‘我愛你’那都不是他的死人臉說得出來的。他們有他們自己的相處方式,他們有他們自己的愛。 蕭子郁滿足地靠在離刖的懷里沉默了一會兒,雖然心里舒服了、想通了、滿足了,但是對于自己的初衷還是沒有忘記。他是想讓離刖道歉來著的,不過這死人臉肯定不會主動說。 這么想著,蕭子郁引導道:“喂,我問你,你只要說是或不是。” 許是被蕭子郁剛才的情緒感染到了,離刖難得聽話的點點頭。 “我是不是用來泄|欲的?” “不是。” 聽到離刖沒有絲毫猶豫地說出這個答案,蕭子郁長長地舒了口氣,滿足了,太滿足了,他總算也贏了他一次,使喚了他一次! 兩人沉默地相擁了一會兒,見蕭子郁情緒平復了,離刖才淡淡地道:“你剛才說以后你上我下?” 蕭子郁神色一凜,吞了口口水,答非所問地道:“離刖,我們晚上吃什么?” “你不用吃了,我吃。” 離刖淡淡地回答,隨后就拎著蕭子郁回了他們的房間,之后就只能聽見蕭子郁求饒的呻|吟。 柯君然看著他們解決了問題離開,也替他們高興,嘴角也是微微上揚。將懷里已然睡著的人小心地放倒在床上,替他蓋好被子,隨后俯身在他額上輕印一吻。 ☆、盟主受傷 第二日清晨,幾人開始往回走的行程,一路往玹城去。 客棧外三人四馬,一起等著從客棧里以一種很奇怪的走路姿勢慢慢吞吞走出來的蕭子郁。 “你在跟螞蟻比賽?”木流南摸著踏月的鬃毛,一臉嫌棄地瞥了蕭子郁一眼。 蕭子郁哼哼幾聲,腰處酸疼難受,沒好氣地道:“你不懂我現在的痛苦嗎?不懂的話讓君然今夜好好努力一下,相信你明天就能感受到!” 木流南面無表情地看了看他的腰處,嗤笑道:“身體太硬,離刖,你可以找個身體軟的。” 離刖無奈地沉默,這個白癡,明知道自己說不過教主還偏偏每次都要以身犯險。 蕭子郁氣的渾身發抖,竟然又教唆他家死人臉去外面找人,指著木流南控訴道:“流南,你越發不是個好人了!” 木流南趾高氣揚地挑眉看他,還想說什么,但是忽然被柯君然一把抱上了馬背。 “你啊,少說兩句吧,非要把子郁氣死才甘心?”柯君然圈著身前的木流南,十分無奈地嘆氣,自己的心腹每天都要被他的毒舌欺負,他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自找的。”木流南涼涼地回應,隨后握著柯君然抓著韁繩的手,自顧自地把玩起來。 柯君然輕笑一聲,知道他們雖然每日都少不了一場舌戰,但也是因為把對方當自己人才這樣,也就不再管他們,輕輕夾了下馬肚,驅著絕殺慢慢前行。 見他們慢慢悠悠地先行一步,蕭子郁扶著腰挪到自己的馬邊,隨后又看了眼前面共乘一騎的柯君然和木流南。 “離刖。”蕭子郁的聲音有些虛弱。 離刖看了他一眼,剛才還和人斗嘴那么精神,現在怎么一副萎靡的樣子? 蕭子郁一手扶著馬,一手扶著腰,神色凄然地道:“我疼,騎不了馬,你們先走吧,不用管我,我想我一個人休息到晚上再追你們也沒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