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江湖_分節閱讀_33
葉洛無奈地挑了挑眉,默不作聲地摟著自家溫柔的愛人賞湖曬太陽。 柯君然輕笑一聲,暗嘆一口氣,將人抱進懷里拍著他的背哄著。快好了也好,他也實在是很懷念那個素來清冷的流南了。 替他換了一個靠著舒服的姿勢,柯君然撫著他的后背道:“這樣好些嗎?” 木流南在他懷里窩了窩,像是終于找到了正確的位置一樣,舒服地舒了口氣,“君君,我們還沒有一起在船上過夜過。” 柯君然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一般木流南的要求他都會答應,在他頭疼難受的時候提出的要求,那就更是縱容般的必會答應。 撫著他的后背,柯君然柔聲笑道:“你喜歡,今夜就在這船上過便是。” 自己的要求被愛人批準了,木流南心情也好了起來,頭也似乎沒那么疼了,彎著嘴角在愛人懷里閉眼休息,在陽光的愛撫下漸漸入睡。 葉洛抱著懷里像是已經睡著的愛人,看了柯君然一眼,對他的縱容表示無奈。船上吃食倒是有,但是沒床沒被子怎么過夜? 柯君然自然是看到了葉洛的眼神,依舊寵溺地笑了笑,靠著懷里人的頭也在這陽光正好的午后閉眼小憩。 結果幾人果真就在這游船上過夜了。雖說沒床沒被子,卻也讓他們欣賞了一番湖上的夜景。幽曲湖上的夜晚也是十分明朗,游船上的各色燈籠把湖照的十分好看。雖說夜已深,月下作詩、彈曲游湖的人道也不少。 本是極為愜意的一個夜晚,但是隨著夜色越來越深,周圍似乎也漸漸地多了一股殺氣。 柯君然和葉洛幾乎是同時警覺起來,湖面不比路面,若是此時遭暗殺,對他們絕不有利。 就在他們想盡快將船靠岸之時,突變再生!周圍的幾艘游船忽然極有目的地向他們靠來,隨后游船上的文人雅士一個個抽出刀劍飛身向他們砍來! 其余游船上的游客看到這種場面都發出驚恐的叫聲,紛紛將游船往岸邊靠。 突變來的太突然,柯君然四人只能硬碰硬地與殺手打起來,就連不會武功的百里傾云也只能以毒致人加入戰局。 葉洛擔心百里傾云受傷,一直護在左右,不方便施展身手。殺手太多,打著打著,四人便被隔在了三條不同的船上。 看到木流南在另一條船上制敵,柯君然心里就有些慌亂,生怕他出什么事。如今被迫分散制敵的局面也委實不利于他們。 一邊與殺手周旋,一邊環視著游船的四周。忽然,柯君然眸中閃過一道厲光,飛身出包圍圈,用手中的長劍將游船四面的燈籠挑起,有的扔向殺手,有的扔向游船上的簾子。待殺手分身不及之際,飛身離開游船,使出十成功力,隔空一掌襲向游船。 游船被掌風擊開好遠,船上的殺手被蔓延得越來越厲害的火勢包圍,無力分身,慘叫連天。 柯君然此時也正好分身飛向木流南所在的游船。那游船上與木流南周旋的殺手見他飛身過來,也散出幾人來對付他。 一時間幾人都打得有些無法分心,幽靜的幽曲湖面上除了刀劍相碰的鏗鏘聲,就是殺手被殺最后的悶哼聲,還有刀劍刺入rou體的聲音。 葉洛護著身邊的百里傾云,正思考著怎么脫身,忽然發現周圍的殺手似乎少了一些。定睛一看才發現有幾個殺手忽然飛身離開了這艘游船,提刀直刺另一艘船上的柯君然。 見柯君然周圍殺手眾多,葉洛心頭一跳,連忙喊道:“君然,小心身后!” 柯君然聞言俊眉一皺,正要回身制敵,就看見眼前白影一閃,隨后便聽見一聲熟悉的悶哼聲。 柯君然頓時心中一緊,發狠般的揮劍殺了牽制著自己的殺手,回身看到木流南腹部中了一劍,猛地踢開拿劍刺他的殺手,一劍斬殺,隨后連忙將受傷的人摟入懷里,心疼地皺眉怒道:“傻瓜,明知道我能應付,要你擋什么擋!” 木流南被他怒斥了也不生氣,微微一笑,看著他的目光似乎比以往更加深沉,眸中的愛意也更加濃郁。 是知道你可以應付,但我就是不愿你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柯君然看著懷里人看自己的目光,忽然覺得此時的流南與之前的有些不同。但大敵在前也不容分心,將他護在懷里與周圍的殺手周旋。 木流南不想自己成為他的累贅,搖頭退出他的懷抱,“一點小傷,我沒事。” 說著,也不等柯君然阻止,木流南便拿著長鞭又加入了戰局。 柯君然哪能容他胡來,一手拿劍制敵,一手伸過去就要將他拉回來。 哪知就在這時,空中忽然飛過鳥一般的巨物,上空一陣風刮過,手中一空,再回頭看去的時候木流南已經不見了。 柯君然登時有些不可置信,抬頭看向空中,兩個黑衣人裹在同一件十分寬大的黑袍中如鳥般矯捷地飛向岸邊,他們手里提著地正是木流南! 木流南被抓,柯君然哪里還有心思與這些殺手周旋,正要想辦法脫離包圍圈去追那兩個黑衣人。忽然一聲尖銳的鳥鳴聲響起,周圍的殺手像是得了命令一般,一個個飛身離去。 周圍忽然安靜下來,柯君然看著木流南消失的地方,雙手狠狠地握拳。究竟是誰?為何抓流南? 葉洛摟著百里傾云,看了看木流南被抓走的方向,又看向皺著眉、身上寒氣很重的柯君然,也陷入了沉思。究竟是何人,目的又是什么? ☆、了無音訊 黑衣人抓了木流南之后就了無蹤跡,柯君然沉著臉回了客棧,立刻拿出筆墨紙硯,飛鴿傳書給蕭子郁,讓他火速帶人來曲城。隨后又吩咐暗中的幾個影衛立馬去尋找木流南的下落。 做完了這些,柯君然心里還是一點都平靜不下來,皺眉看著窗外的夜色。這是第二次了,他沒保護好流南。 葉洛走過去拍了拍柯君然的肩,寬慰道:“別太著急,冷靜下來才能想出最好的對策。” 柯君然看了他一眼,終于頷了頷首,隨他一同到桌邊坐下。 百里傾云替他沏了杯茶,疑惑道:“君然,那些人會不會是流南的仇家?” 柯君然拿著茶杯的動作頓了頓,流南的確仇家很多,但是成親以來,他已經暗中替他解決了很多大麻煩,剩下的一些不過是不足畏懼的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要說木流南最難擺平的仇家,那就要屬絕谷谷主赫連絕了,但是赫連絕人雖陰狠毒辣,卻也不是會耍這種偷偷摸摸手段的人。 這般思索下來,柯君然搖了搖頭,“可能性不大,若真是仇家,就不是將流南抓去這么簡單了,大可以直接下殺手。” 聽他這么說,葉洛和百里傾云也不禁皺起了眉。若不是仇家,那么局面怕是更加復雜了,只怕其中有什么陰謀也未可知。 這時,葉洛忽然想起了那日在樹林里時遭到的暗殺。那時殺手都是沖著君然和流南去的,今夜那些殺手也不像是對他和傾云有何殺心,反倒更像是要拖住他們。說到底他們的對象依舊是君然和流南,只是為何只抓了流南就撤了呢? “君然,你有沒有發現,兩次暗殺,殺手的重點對象都是你和流南?” 柯君然抬頭看葉洛,這點他確實是有點注意到了,只是他不記得自己有什么大的仇家。 “你的意思是?” 葉洛搖了搖頭,他并沒有什么頭緒,只道:“那日我們剛出邑城不久就遭到暗殺,我只是覺得一切都太過巧合,只怕和那魔頭脫不了干系。” 殺人魔頭那方面柯君然不是沒有考慮過,只是若真是魔頭因為他們礙了他的事而對他們下殺手的話,就像葉洛說的,為何只針對他和流南?況且那魔頭素來是單獨行動,為何會有那么多有組織的殺手?這么有組織的殺手可不像是雇來的那么簡單。那魔頭抓流南又是為何? 想來想去,柯君然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不由得頭疼地撫了撫額。流南身上還有傷,此番被抓走也不知要受多少苦,想到這里,他心里就忍不住地疼,當時就不該松開他的手! 葉洛看他擔憂的樣子,嘆了口氣,勸道:“別太擔心,跑不遠,影衛一定能查到的。” 他怎么可能不擔心,流南如今心智不同常人,出了事不知該怎么辦,沒有他在身邊定是又會害怕,他哪里放心得下來?若是以前的流南他倒是還能放心些。 不想讓他們擔憂,柯君然頷了頷首,淡聲道:“很晚了,你們先去休息吧。” 此時再多勸也無意義,只盼影衛能盡早找到流南。葉洛和百里傾云相視一眼,摟著他出了房間往他們的房間去。 柯君然看他們走了才嘆了口氣,起身坐到窗邊,一坐就是一夜。 第二日天一亮,影衛就陸陸續續回來了,結果是一無所獲。 柯君然不禁皺了皺眉,曲城就這么大,難道還插翅飛了不成! “每個地方都找遍了?” 影衛們恭敬地齊聲道:“是。” 這個‘是’字,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狠狠地砸在柯君然的心上。找遍了都找不到,對方究竟是何方圣神,竟能隱藏得那么好?還是已經出城了? 撫了撫發疼的額,柯君然揮手讓影衛退下,“出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