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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皇帝難為在線閱讀 - 皇帝難為_分節閱讀_301

皇帝難為_分節閱讀_301

    實際上,老頭兒結實硬朗的很。

    仁宗皇帝末年的奪嫡之爭,以及鳳景乾執政的二十年風雨,老永寧侯都挺過來了。如今自己的女兒代政,老永寧侯自然更是沒將帝都這場風云放在眼中。

    倒是衛穎嘉臉色一日憔悴似一日,老永寧侯叫了衛穎嘉來,并沒有多問衛穎嘉憔悴如斯的原因,只是道,“當年,德宗皇帝時,仁宗皇帝還沒登基,只是太子,方皇后也僅是太子妃。那會兒,永寧侯府與靖國公府為通家之好。德宗皇帝寵愛權妃,權妃的兒子順王殿下亦得德宗皇帝的心意。后來,順王殿下在馬場騎馬時不慎落馬,就此傷了腿,落下跛疾,無緣帝位。”

    “你也許會說,順王殿下原就非東宮太子,怎會與帝位有干系?”老永寧侯蒼老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神色,“事實上,仁宗皇帝脾氣溫和又心軟,文武都不及小他數年的順王殿下。仁宗皇帝的優勢在于,他是嫡出皇子,又有一個能干的太子妃,在靖國公府與先鎮國公府的鼎力支持下,以仁宗皇帝的嫡長出身,就此正位東宮。”

    “不過,后宮里,皇后早逝,權妃代理六宮,德宗皇帝寵愛幼子,東宮的日子極是艱難。”老永寧侯輕聲道,“順王殿下去騎馬并非偶然,且馬上早被動了手腳,連同后來會診的御醫都被買通,所以,順王殿下落下殘疾,再不能威脅東宮地位。接著,仁宗皇帝的奶嬤嬤順慈夫人,拼了性命,自己服毒來抹黑權妃,自此,權妃失六宮之權。”

    “順王是德宗皇帝最為寵愛的兒子,此事,在當時若是走漏萬一,就是傾族之禍。”老永寧侯道,“我那時也很年輕,盡管做了,仍是害怕,日日惡夢纏身,不得安寧。”

    “穎嘉,這世上沒有絕對的純臣。若沒有順王此事,我就無法取得仁宗皇帝的信任,自然沒有后來永寧侯府二十年的興盛。”老永寧侯嘆道,“我們與靖國公府的關系太密切,再怎么也掙脫不開與戾太子的關系。太后娘娘幼時,剛滿周歲就被送到坤寧宮撫育。當年,我何嘗不知太上皇與鎮南王忌諱方皇后,但是聯姻勢在必行。你覺得這些年太后娘娘在云貴過的好嗎?”

    “我們永寧侯府與鎮南王府的聯姻,是純粹的利益聯姻。我為了了將永寧侯府從戾太子的泥潭里拽出來,太后娘娘就必需做出犧牲,那個時候,永寧侯府可以用來聯姻的嫡女,只有太后娘娘。”老永寧侯靜靜說道,“聯姻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是二十年的韜光養晦,方有今日。”

    “我們永寧侯府的今天,是先祖沙場浴血,是歷代永寧侯汲汲經營,也是所有永寧侯府子孫做出無數的犧牲得來的。”老永寧侯聲音鎮定,“在這個位子,你會做無數個決定。但是,最重要的決定,只有那么一兩個。有些決定,做了,就不要后悔。否則,你的猶豫,會害死無數人。”

    “我明白,父親。”衛穎嘉并非不通世事與權術,他明白無數次的站隊,其實就是對皇權的一種投資。現在衛太后雖是女流之輩,但是,衛太后牢牢把控著后宮三位小皇侄,就是內閣宗室,先前也不敢在衛太后跟前兒放肆。

    老永寧侯道,“太后娘娘是陛下的生母,效忠陛下,就是效忠太后。”

    人并非沒有悲憫是非之心,但是,當一個人的生存都受到威脅時,親兒子都能切巴切巴生吃了,什么道德倫理都是狗屁。何況在皇室,父子兄弟相殘更是常態。

    他們衛家,不過是做了皇家的一把刀。

    何需愧疚?

    無需愧疚!

    還是太嫩啊,老永寧侯看兒子一眼,打發了衛穎嘉下去,自己收拾收拾進宮去了。

    事實上,連鳳家兄弟都給明湛鬧的云山霧罩,老永寧侯的處境比鳳家兄弟也好不到哪兒去。好歹鳳家兄弟還有明湛去信通風,老永寧侯是兩眼一摸黑,完全靠猜的。穩住兒子,他得先去女兒跟前討個主意。

    多年來,衛太后歷經風雨,早已修練的寵辱不驚,心如止水。

    老永寧侯來時,正好碰到安國公一行人出去。都在帝都討生活,彼此打個招呼,老永寧侯就隨著領路的內侍去了宣德殿偏殿。

    衛太后溫聲道,“父親免禮。”

    老永寧侯堅持將禮行完,方由內侍攙扶著起身,坐在宮女搬來的繡凳上,笑道,“老臣許久沒來宮里請安,盡管知道娘娘一切安好,仍是忍不住惦記娘娘的安康。如今,宮內外事務都壓在娘娘身上,娘娘一定要保重啊。”

    衛太后笑了笑,“宮里,太皇太后是老祖宗,德高望眾。其余皇帝并沒有多少妃嬪,余下的皆是太上皇的妃妾,太妃、太嬪什么的,她們多是吃齋念佛,故此,事務不多。國事有內閣處置,蕭規曹隨,倒不用費多大的力氣。”

    “這就好這就好。”雖然衛太后代政不顯山不露水,無功無過的模樣,但是,對于一介女流,初次代政,能將事情處理的上平八穩,已經是一種難得的本事。老永寧侯笑拈胡須,接過宮女捧上的溫茶,謝賞后呷了兩口道,“剛剛臣進宮時,正好碰到安國公幾人出去。現今,老臣也不怎么在外走動,乍一見,他們也都是一把胡子的人了。”

    衛太后露出一個微笑,“八月十五快到了,今年事情多,我想著,就不大辦了。他們都是老親貴,記得以往還在坤寧宮見過他們,許多年不見,果然是老了。”不僅人老了,膽子也變得小了。

    仁宗末年戾太子的失敗導致這幾家二十年的郁郁不得志,安國公幾人是寧死都不愿再摻和什么立儲之事了。

    不論是衛太后繼續當政,還是擇立皇侄為儲,幾個老東西只管裝糊涂。

    老永寧侯道,“是啊,人都有老的那一天,老就老了吧。就是老臣,如今也欲發懶怠的見人。老臣倒是聽了一件稀罕事。”不待衛太后相問,老永寧侯便道,“先前棲鳳山不是塌了一小處兒,露出一塊兒神鐵,上有天文莫識么。”

    “當時,朝廷上下莫不將此認為是天降神諭。不過,也不知怎么傳的,老臣又聽說,那東西,是有人造假的。”老永寧侯原就不信,說句老實話,這種神仙祥瑞,造假的事兒數不勝數。當年德宗皇帝就好這口兒,仁宗皇帝亦鐘情于此,老永寧侯沒少干,時不時的弄只仙鶴白鹿的當祥瑞獻給皇帝,以討皇帝歡心。現在的山崩神鐵現,與老永寧侯的祥瑞是同一個路數,實不足為奇。

    此事剛發時,衛穎嘉就奉命在查,到底也沒查出什么。

    只是如今帝都流言紛紛,惹人心疑,老永寧侯自然猜到這里面有事兒。但是,仍要跟衛太后提上一句,免得衛太后到時抓瞎。

    老永寧侯溫聲道,“外頭有人說,那山之所以會塌,是因為底下埋了炸藥。就是那塊兒看不出名堂的神鐵,以及上面的天文,都是有心人造的假。為的就是蠱惑人心哪。”

    衛太后早就懷疑此事,現在有人傳出這種話來,其意并不在衛太后,而是在……

    嘆口氣,衛太后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哪。”

    “疾風知勁草,坦蕩識能臣。”老永寧侯笑笑。先前衛太后入主壽安宮,如安國公等人多少也有些小心思,想著一朝天子一朝臣,越侯府都能有恩典。他們這些當年為方皇后所用之人,翻身指日可待,在朝中躍躍欲試。如今不過是天子一病,他們就擺出一副臉小懦弱的臉孔來,生怕摻和進去,倒省得日后再拿出先時情面來討情面了。

    “父親說的是。”衛太后道,她本未將這些人放在心上,不過是借此機會試上一試罷了。

    衛太后的貼身女官紫蘇忽而自殿外走來,行一禮,低聲稟道,“回太后娘娘,剛剛惠太妃娘娘帶著侍女去了錦安宮看望二皇侄。奴婢瞧著那侍女眼生,并不似惠太妃娘娘身邊兒所用,就攔了下來。惠太妃娘娘因此惱了奴婢,就要去太皇太后那里評理。奴婢想著,太后娘娘一直吩咐太皇太后年事已高,等閑事情不必擾了太皇太后的清靜,就做主攔下了惠太妃娘娘,并將惠太妃娘娘送回了福喜宮。如今還請太后娘娘示下。”

    衛太后淡淡道,“先禁了惠太妃的足,去查一查那個眼生侍女的來歷,再來回我。”

    “是。”紫蘇領命退下。

    立儲之事剛有個影子,連常年禮佛的太妃都坐不住了,可知人心浮躁到了何等地步!

    211、更新 ...

    惠太妃窺視皇孫一事,很低調的解決了。

    衛太后直接販慧太妃為太嬪,褫奪封號,命其搬出福喜宮,挪至冷香閣禁足,時間不定。至于那個臉兒生的侍女,杖斃后歸還林家。

    林王妃直接嚇的魂魄出竅。

    話還要從皇帝陛下的病說起,雖然明湛沒啥事兒,不過宣德殿的寢宮里躺著一個,衛太后為了把戲做全。各方面考慮,都要替明湛立后沖喜了。

    還有一個法子,宮女有年長者,以天和人倫計,衛太后想著早日放她們歸家,以此為子祈福。

    然后,各宮各殿年紀到了的,不想留下來做姑姑的,報了名,到日子就可以回家了。這走了一批老的,自然還要再選一批嫩的。

    那位面兒生的侍女就由此而來。

    經過內務府小選,放到了慧太妃林氏身邊兒服侍。

    慧太妃林氏原就出身林家旁支,如今皇侄們都在宮里住著,林王妃不放心兒子,就使的這個巧宗,調教好兩個丫頭送到內務府待選。身份文書什么的都準備好,再走走關系,分到慧太妃身邊兒,慧太妃得了心腹不說,再時不時的能去瞧一眼林王妃所生的小皇侄。

    與小皇侄打好關系,這對于無子的慧太妃百利無一害哪。

    尤其如今朝中立儲之聲迭起,慧太妃想著要多關心小皇侄一些。

    這算盤,打的如意。

    處置了眼大心空的慧太妃,衛太后召來張太醫的關門弟子加得力助手段文倩道,“文倩,這些天,你也辛苦了。眼瞅著就是八月十五,你的祖父段汝玉段大人上本說,你母親思女成疾,想著八月十五接你回府,一家人團聚。”

    “我聽張太醫說,皇帝的病情已經穩定住了。”衛太后語氣溫和,“法理無外乎人情,文倩,你就回家幾日,待過了八月十五,再回宮不遲。”

    段文倩猛然聽到這消息,一時間不能置信。

    當初,她拒絕繼續守寡,離開錢家時,父母何等樣的絕情。再者,以段家的規矩,她身為女子,如今拋頭露面的學醫診病,已是犯了大忌。沒來由的,又怎么要接她回家團聚呢?

    段文倩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幾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小寡婦,她經生死之事,更經聲名喪敗,世人指點的艱辛。以往種種,段文倩都挺過來了,自然今非昔比。

    驚訝過后,段文倩心中已有主意,遂低頭稟道,“太后娘娘,在淮揚時,下官一意孤行,離開錢家。家祖家父母對下官多有不滿。再者,下官此次隨著師傅至帝都,家里亦不與下官來往,現在……”

    事實上,早在段文倩堅持離開錢家時,段汝玉等回帝都時,將錢家歸還的嫁妝悉數帶回了帝都段家,與段文倩早已恩斷義絕。在段文倩看來,她給張太醫打打下手兒。因是女子,至晚間,方便留宿禁宮,時時關注皇帝陛下的病情。

    這個時候,段家要她回家,段文倩并不是沒腦子的人。她給帝王看病,曉得這里頭的忌諱。

    哪怕恩斷義絕,在仔細琢磨段家的意圖后,段文倩都難免心酸,這世上,有誰真正為她考慮過呢?利用過后,她哪里還有生路可尋。

    段文倩低聲道,“回太后娘娘,陛下的身體在逐漸好轉,如今正是關鍵時候,片刻離不得人。中秋年年有,這個時候離開,下官實在不放心陛下的病情。下官父祖皆在朝為官,忠于君父,自然分得清輕重緩急。就是家母,早有賢名,哪怕下官真的因此歸家,父母定會責怪下官不知輕重。”

    段文倩不過二十出頭兒的年紀,放在現代,絕對的青春少女,擱古代,已是大齡女青年。且段文倩發間帶了幾星霜色,她并不刻意遮掩,這讓她看起來比同齡人要更加成熟穩定。

    幾經風雨后,段文倩身上帶了一種寧和淡然的氣質,再加上段文倩先前話中之意,衛太后難免多看了眼前這女醫官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