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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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傾歌被蘭心一語點醒,如今的形式,夏云煙雖嫁入高門,恐怕今后的日子是不好過了。 謝瑯驊在長安城風流俊逸,是人人肖想的俏郎君,可一朝被人奪了去,又有多少人不甘心呢? 幾日后,金氏在家中擺宴,邀請一眾名門貴婦閨秀來此,府中還掛著喜字,燈籠高高掛在廊下,看著著實喜慶,這樣的場景,可讓不少人在背后非議。 “聽說謝瑯驊根本看不上那夏云煙。” “那謝瑯驊為何要長留夏家,這代表他心里有妻子啊!” “我聽說老太君閉門不出,宣言以后都不想見他那個荒唐的嫡長孫,既然如此,謝瑯驊待在自己家中,也是憋悶,還不如留在夏家。”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任何事情都沒有不透風的墻,夏家和謝家的情況,外邊人是看的一清二楚。 但金氏并不覺得有什么,或者說她根本就是個不要臉面的人。 “在夏家府邸還扯些閑言碎語,真當我死了嗎?” 她覺得女兒嫁了出去,身份自然高了一等,眾貴婦知道,她女兒如今嫁入謝家,和從前今非昔比,所以也不敢多說什么。 那種壓人一頭的感覺在金氏心底滋生,覺得這樣極好,不管女兒是怎么嫁過去的,反正現在的身份就是和從前不同了。 “作為婦人,應該相夫教子,謹言慎行,看不慣他人家的事兒,就出來竊竊私語,安了一顆黑心,用張爛嘴破壞別人家的名聲,像話嗎?” 她可不是大家閨秀出身,罵起人來無異于市井潑婦。 這些都被夏傾歌看在眼里,她也不多管閑事,只是坐在閣中,看著他們的笑話。 這個時代的人和她那個時代不同,聚會之后就開始唱歌跳舞談心,而在這個時代里,用完膳之后當然要吟詩作畫,雖然才學不高,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儒才子,但還是要走個形式。 “附庸風雅!” 蘭心一邊給夏傾歌捶背,一邊說著。 “這是高門望族消遣解悶的方式,不要胡說。” 夏傾歌話落,就發現一些小廝搬著桃木屏風而來,而屏風之上并未任何紋樣,空白一片。 旋即,金氏坐在為首的位置,淡淡一笑,“前陣子我臥病在榻,不能出門,和你們這些朋友不來往,自然疏遠了,今日我設宴邀請,盛情款待,用完膳后,找個事情做做,消遣時間。” 夏傾歌明白,夏云煙畫藝精湛,這樣做,就是讓別人看看她的女兒是有多么的厲害,雖為庶出,可并不比那些從小精心培育的嫡女差。 金氏這點心事,夏傾歌早就看透了,她那樣虛偽張揚的性格,就如阿貓阿狗得了一塊好rou,叼在嘴里,到處炫耀,惹圍觀人恥笑,自己還耀武揚威的。 夏傾歌的眸底閃過一絲冷光,金氏這樣的女人,根本每個樣子。 各位閨秀和夏云煙一起畫,但從技藝來說,確實比夏云煙差了一截。 夏傾歌曾經和大師學過,知道每一種畫的精髓在哪里。 這苑中一片竹林,枝葉嘩嘩作響,入目是一片清新的蒼翠色。 所以她們當然要畫竹子了! 竹葉和竹節看似簡單,但要畫的迥健有力,還需要一定的功力。 她們都是沒有的。 夏傾歌略略看了一眼,就沒又興致看下去了。 畫完,夏云煙又匆匆走到夏傾歌旁邊,“jiejie,我們都畫出來了,就不知是誰的好看,求jiejie點評。” 這樣得罪人的活,夏傾歌可不相干,她微微一笑,推辭道,“meimei,jiejie是個粗鄙之人,不懂這些,說的不好,倒叫那些愿意看jiejie熱鬧的人笑話了。” 夏云煙搖搖頭,態度真誠,言辭懇切,“jiejie這是哪里的話,這里也只有jiejie吃茶賞景,并沒有參與其中,所以jiejie說的話最公平。” 夏傾歌聞言,意味深明的一笑,“那好,說的不好,還請各位海涵。” 她起身上前,手中執筆,看了看夏云煙那幅畫,最終搖了搖頭,“ 竹葉的眼色,并不是一種眼色,需要調制多種顏色,才能暈染出層層竹葉的感覺,其次枝葉是交互生長,枝葉的位置自然有所不同,而且枝葉少而柔軟則向一邊微微垂下,枝葉多則硬則隨風向上漂浮,枝節的粗細各異,所以運筆時快時慢,時輕時重。” 說完,她在夏云煙的畫作上改了幾本,原本毫無力感的竹葉突然有了生機。 “這樣如何?” 不得不說,被大師指導,夏傾歌感覺對畫畫有深厚的了解,畫出的東西就顯得很惟妙惟肖。 夏云煙面色鐵青,“那jiejie對別的畫作?” “沒什么意見,唯獨你的,真是礙眼。” 夏傾歌此話一出,眾貴女也跟著起哄,“是啊是啊,云煙的畫藝精湛,怎么如今這畫倒像是小孩子畫的。” “云煙,還是好好和你的jiejie學學吧,樣樣都不如jiejie啊!” 最后一句話猶如針尖,戳的夏云煙心窩子疼,她當然只知道,這幾位尖酸刻薄的主兒是喜歡她丈夫的,所以看她很不順眼。 一場比試下來,夏云煙倒覺得自己格外委屈。 正當她難堪之時,謝瑯驊突然走來,又在夏傾歌修改的地方修飾了幾筆。 “竹葉迥健,也可柔美,云煙的jiejie改的這幾筆雖好,給竹葉添了生氣,可原先云煙畫的并不差。” 不得不誠意,謝瑯驊確實是個大才子,他的畫藝和那些大家的水平差不多的。 謝瑯驊假裝過去扶住妻子,“你今日累了,不如早點休息。” “好!” 女婿一開口,金氏當然要發話了,“今日散了,我女兒最近要養身子,準備要孩子,所以需要多多靜養。” 她一邊說著,一邊扶著發髻之上的金釵,得意洋洋。 眾人散去之后,謝瑯驊扶著夏云煙回去,他走過夏傾歌身旁的時候,意味深明的看了她一眼,那眸底的欲望和野心,是只有夏傾歌能懂得。 這廝若是再敢冒犯,那么夏傾歌就真的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