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趁機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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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傾歌覺得此人簡直不可理喻,剛才還是陰晴不定的,現在又開始關心起自己了。 “攝政王還是不要管臣女的好,讓臣女自己靜靜。” 她又像從前那般冷漠疏離,顧睿淵最討厭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聲音冰冷,“別這么叫我!” 夏傾歌實在忍受不了,被吻了還要強顏歡笑嗎? 她二話不說,徑自走出馬車。 顧睿淵揮揮手,后面浩浩蕩蕩的隊伍停下來。 “傾歌,等等我!” 顧睿淵沒了脾氣,在后亦步亦趨,剛才實在過分,所以對于夏傾歌的冷漠,顧睿淵心甘情愿的受著。 “等等!” 面對這樣霸道強硬的男人,夏傾歌只想避而不見,不,是永生不見。 她一邊走著,眸底浮現出盈盈淚水,在眼眶處打轉,懸而不落。 她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盡量不哭出來。 可身后的男人一聲聲的叫著,她聽到,還是忍不住委屈,兩眼一泡淚兒,嘩嘩落下。 “傾歌!”聽到聲音,顧睿淵疾步向前,把她攔住,帶入懷里,“剛才都是我不好,跟我回去。” “我不,你讓我自己一個人走會兒!” 夏傾歌睜開了他的手,獨自向前走去。 夜幕快要降臨,絲絲晚風襲來,涼意侵入骨髓。 夏傾歌打了個哆嗦,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那個男人,都已經走了兩個時辰了,他還是緊跟其后,陰魂不散。 見狀,她覺得愈發頭疼,于是加快腳步向前走,甩開顧睿淵。 前方有一條小河,夏傾歌脫了羅襪,走進水中,絲絲涼涼的感覺真舒服,夏傾歌輕松過河,到了岸上。 她動作利索迅速,又熟悉這種彎彎繞繞的街市,所以,身后的顧睿淵早就不知跟到哪里去了。 夏傾歌看著眼前的村落,不如找個人家,就此住下,次日獨自啟程。 她不想看見謝瑯驊,更不想看見顧睿淵。 煙霧繚繞,香味傳來,夏傾歌聞了一聞,饑腸轆轆,恨不得吃下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鄉野的飯菜往往新鮮可口,吃慣了山珍海味,突然對這種山肴野蔌起了一絲興趣。 她走了幾步,發現一處一家正在做飯。 “大娘,可否讓小女子住一宿?” 她探出腦袋,微微一笑,小姑娘長得如此絕色,又會撒嬌討好,討人憐愛。 “快進來吧!” 夏傾歌踏門而進,發現門邊一甩辣椒,婦人那拿下來,三兩下切成碎末,然后倒入鍋中,大火熬制。 一些雞rou隨著辣椒翻炒,輔料加入,辣勁十足,香氣撲鼻。 “今天有葷啊!” “是啊,姑娘,今天在山中逮了好多牲口,這幾個月,總算是有東西吃了。” 夏傾歌盯著眼前的火堆,星星點點的火苗飄散空中,把她那雙漂亮的眸照的很亮。 “姑娘,我看你是城里人,怎么到這這里來啊!而且你還一年半載出不去。” 夏傾歌聞言,一頭霧水,清澈明亮的雙眸茫然無比,“我既能進來,為什么不能出去。” “姑娘可是從那寒冰河進來的?” “寒冰河?” 夫人面露擔憂之色,面對懵懂無知的姑娘,徐徐道來,“這里臨近無妄海,常年寒冷,今日天氣極好,寒冰河也不再寒冷,但過了今天,也就是落日之前,寒冰河的涼氣將慢慢恢復。” “涼一些沒關系的。” 夏傾歌聞言,依舊不以為然,拿著樹杈,胡亂的擺弄著火堆,悠哉愜意。 “姑娘,如若要過寒冰河,不是不可,寒氣入體,以后會落得體寒的毛病。” “這么嚴重。”夏傾歌似是如夢初醒,猛一抬頭,說道。 婦人點點頭,長嘆一口氣,把剩下的雞骨頭倒入火堆之中,“我倒是不嫌棄姑娘常住于此,但姑娘最好有個心理準備,來日方長,等天氣回暖,寒冰河涼氣散去,再回去也不遲啊!” 夏傾歌真是后悔,把最后一塊雞rou咽入腹中。 “好,我知道了。” 淚水在眼眶中來回打轉,她抬頭看向蒼穹,苦笑一聲,頗為無奈。 “姑娘,別哭啊,你家人會來接你的。” “我哪有家人,我是個孤兒啊!” “姑娘這是哪里的話,定是和家人吵架,才走到這里了吧,回去有話好好說,總會解開心結的。” 曾經的夏傾歌舉目無親,孤單長大,當特工的時候,也是倍感壓力,可無人傾訴,如今穿越到了這里,宅子里的人算計,原主的母親和jiejie也相繼去世。 這世上可以依靠的親人都離開了. “姑娘,心許過幾日,就有人來接你。” 夏傾歌無奈笑笑,“寒冰河把這片土地分成兩地,您說了會落下毛病,怎會有人來接我呢!” “姑娘別怕,總會有人來接你,而且來接你的,必是愛你疼你之人。” 夏傾歌長嘆一口氣,在這個異世能碰到幾個愛護自己的人。 思及此,她微微側目,發現遠處站著一個人。 他雙腿有些發虛,似乎站不穩,夏傾歌站起來,黑暗的盡頭,火光閃閃,把那俊冷出塵的臉照的十分清楚。 “怎么是你!” 顧睿淵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夏傾歌趕緊迎上去,扶著他的臂彎,“你進寒冰河了。” 他點點頭,面色虛弱,冷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為何要丟下我!說話!” 他聲音之大,似是沖破了云霄,質問著夏傾歌。 夏傾歌心感愧疚,便把白天這廝做的葷事拋之腦后,忘得一干二凈。 “大娘,這里可有一間大一點的屋子?” 婦人上前,見男子身體虛弱,冷汗涔涔,“只有一間空余的屋子,鄉野之地,哪有這么寬敞的地方,姑娘,您就和您夫君將就一晚吧。” 夏傾歌剛要解釋,顧睿淵攔下,搶先一步開口,“帶路。” 夏傾歌可不想被他調戲第二次,這廝親吻的時候可是用了全身的勁,嘴唇現在還痛呢! 她躺在地上,把被褥撲在下面,推開門,喊了一聲,“大娘,還有被褥嗎?” 婦人聞言進門,見狀,笑道,“夫妻沒有隔夜仇,怎么還分床睡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