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挨了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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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看不慣柳娘的大有人在,親戚覺得她整日張揚跋扈,霸道慣了,不出力干活,還要站著一份糧食,實在可恨。 其中一婦人出來道,“柳娘和他丈夫如此過分,就應該受家法。” “二嬸,平日里我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清楚吧。” 婦人摸了摸發髻的銀釵,冷不丁的白了柳娘一眼,這女人真是可笑之極,平日把糟踐剩下的東西給別人吃,好的都留給他的孩子,誰也搶不走,上次自家兒子搶了她剛蒸出的水餃,小孩子見rou餡頗多,一時貪心,就偷了幾個塞到嘴里,可誰知柳娘竟然這么狠心,把她家兒子打的鼻青臉腫。 這氣沒法消,這恨也解不開。 她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指著柳娘的鼻子罵,“你這潑婦,平日里干的丑事還不少嘛?你以為我們都不知道你丈夫什么德行?早在之前,你丈夫把青樓女子請回家,暴打折磨人家,我們就知道他是個什么人了,平日里裝的恩愛有加,如膠似漆,真是臭不要臉,我呸!” 原來大家都知道,柳娘委屈的一把辛酸淚,坐在地上,哭的愈發厲害。 夏傾歌覺得,此事不能就此過去,若是柳娘這次不受點教訓,今后定會得寸進尺,愈發張狂。 “父親,柳娘和他丈夫都應守法,按照家規,若是心術不正,欺凌良家少女,就應該棍杖五十。” 一幫親戚紛紛起哄,“對就,就應該這樣,柳娘不是個好東西。” “五十大板,一百大板也不為過。” 柳娘看著夏林毅,“哥,我不能受皮rou之苦,我不能。” 柳娘排行老小,雖沒有好的家世,可不曾受過委屈。 夏林毅按了按眉心處,斟酌良久,隨后,從牙縫中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實施刑法,不得有誤。” 家丁照做,找來一張長長的木凳,把柳娘架在上面,“夫人,得罪了。” 話落,哭聲喊聲不絕于耳,一下下的打下去,皮rou都快要綻開了。 “我錯了,我錯了。” 夏傾歌覺得五十大板對于柳娘來說,不算重罰,這種人,就應該進大老,永不見天日。 “夏傾歌,你這個賤人,敢害我,老娘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一聲聲咒罵傳來,夏傾歌充耳不聞,毫不在乎。 五十板子打完,柳娘奄奄一息,不能下地了。 家丁把她扶了回去,柳娘趴在床上,絲毫不能動彈,很是無奈。 門口傳來腳步聲,柳娘知道夫君回來,剛想讓他把臉盆端進來,清洗傷口,誰成想,他喝的叮嚀大醉,走路跌跌撞撞,沒個樣子。 “你又到哪里鬼混了。” 男人充耳不聞,喝著壺中美酒,自言自語道,“煜穂,煜穂,你讓我想得好苦啊!” 柳娘大怒,她再次聽到了煜穂這個名字,只覺得心里頓頓作痛。 男人走上前幾步,突然發現有人躺在床上,“煜穂,我就知道你對我有意思,你等爺好久了吧。” “你這個畜生,怎么不去死!” 男人大笑,按著柳娘的肩膀,與她四目相對,一字一頓,“你這個浪蹄子,你肯定喜歡爺吧!俺的孫兒專門給你享用好不好。” “滾,滾!” 柳娘有傷在身,被他這么一折騰,半條命都沒了。 幾個時辰后,柳娘趴在床上,氣喘吁吁,看著全身的傷痕,就想殺了煜穂。 她也不管身上的傷,如離弦之箭飛奔出去。 * 另一邊,夏傾歌把煜穂從藥鋪中接回府里,“藥鋪的雅間還需要整理,你先待在我這幾日,可好?” “那就謝謝jiejie了。” “恩,以后若是遇到不會的,就問掌事,或者問我也是可以的。” 夏傾歌覺得煜穂是個靦腆的姑娘,即使遇到困難,或是不懂的事兒,也當個啞巴,什么都愿意說,生怕麻煩別人。 “知道了,謝謝您。” 見她客氣疏離的模樣,夏傾歌點點頭,“我們走吧。” 剛剛路過垂花門,柳娘就拿著菜刀過來,“煜穂,我殺了你這個小賤人,我要殺了你。” 煜穂驚慌失措,夏傾歌當場攔住,又一腳把柳娘踹到了地上。 碎石和胸膛相撞,痛感襲來,柳娘當即吐了口老血。 柳娘撐起身子,聲音哽咽,滿目凄涼,“如若不是你那晚大呼小叫,怎會招來夏傾歌這個賤人,如若不是你,我夫君也不會肖想你,得不到,就來折磨我,這筆賬,我做鬼也要記著。” 煜穂想起柳娘丈夫先前看自己的眼神,眸底陰暗,總是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原來,他對自己,早就打上注意了。 夏傾歌道,“你丈夫心存邪念,沒有人性,你倒好,你丈夫的過失非要賴在別人的頭上。” 柳娘知道自己丈夫的德行,“不用你說,反正我今天繞不過這個賤人,若是你非要阻攔,我連你一起砍死。” 柳娘現在如潑婦發瘋,誰也阻止不了。 幸好夏傾歌前世當過特工,倒還有些身手。 她揮起手臂,一掌排在柳娘胸口的要處。 “夏傾歌,你……” 柳娘撐著最后一絲力氣,趁夏傾歌不防備,上去砍了煜穂一刀,“你這個勾人的浪蹄子,不得好死。” 道完,她沒了力氣,暈厥而去。 夏傾歌把煜穂交給蘭心,又找了京城最好的大夫前來醫治。 雖說好的大夫治療傷口快速一些,可煜穂傷的太深,流血過多,極有可能血崩而亡。 “你撐住,大夫很快給你上止血藥。” 煜穂捂著胸口,看著夏傾歌,“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一定會活下去。” 幸好一切及時,大夫的止血藥效果之快,煜穂才保住一條性命。 過了些時日,煜穂慢慢見好,夏傾歌也覺得,是該和柳娘算賬的時候了。 至于用什么法子治柳娘,夏傾歌還沒有想好,她在屋中一邊幫煜穂處理傷口,一邊心斟酌此事。 窗外的潮濕之氣襲來,煜穂一身寒意,“jiejie,幫我關上窗子。” 夏傾歌照做,剛轉頭,卻見蘭心急匆匆的跑進來,全身濕漉漉的。 她看向窗欞之外,一轉眼的功夫,已是滂沱大雨,天地雨幕之間,陰云密布,電閃雷鳴。 有了,她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