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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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傾歌聞言,微微蹙眉。 她知道,新月公主是顧璟賢最小的一個meimei,僅有五歲,從小金尊玉貴,受萬人寵愛。 “皇上為何不親自去看她!”她淡淡一笑,話語中帶著幾分懷疑,“即使關(guān)系不好,為了自己的meimei,親自登門拜訪不好嗎?” 顧璟賢知道她話中的意思,看著金絲蓮花托盤上的雙色馬蹄糕,不由嘆氣,“朕知她最喜歡吃這個,可朕不能送過去,也知她出生體弱多病,可朕也不能派太醫(yī)前往攝政王府……” 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傾歌打斷,“為何?” “朕和皇叔不和,從前過去幾次,每每離開,皇叔就會遷怒于她?!?/br> 夏傾歌知道顧睿淵是個倨傲冷漠之人,就算不會把氣發(fā)泄到明新公主身上,那一張冷若冰霜的臉,也會讓孩子心升畏懼。 夏傾歌不說話,他們之間的矛盾不斷升級,牽連的人就會越來越多,少摻和為妙,只要完成他的要求就好。 顧璟賢又繼續(xù)道,“甚至,皇叔有時會讓下人虐待她!” 這就不能忍了! 夏傾歌面色變得沉重,對明新公主的遭遇心升憐憫,但又覺得顧睿淵不像顧璟賢說的那般殘忍。 “那日攝政王還跟我說帶明新公主去燈會,邀我一同前去?!?/br> 顧璟賢笑得別有深意,“那是他喜歡你的緣故?!?/br> 道完,放下茶杯,直直的盯著這個出挑的美人兒看,“我還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子如此上心?!?/br> 夏傾歌聞言,扶額苦笑,“難道我應(yīng)該覺得高興嗎?” “不是!” 道完,顧璟賢倒有些放心了,皇叔容貌俊美無雙,權(quán)勢滔天,任誰都會有些別的心思。 可她沒有! 看來,這女子也是不開花的萬年鐵樹,和顧睿淵如出一轍! 他故作慈愛摸樣,幽幽一笑,眸底凄涼,“朕的meimei若能伴在膝下,常年陪朕就好了。” 夏傾歌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那是自己的meimei。” 雖然新月公主被幽禁在王府,可她至少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哪里,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而夏傾歌,什么也不知道! 兩人又說了會話,見日頭漸高,夏傾歌便找了個理由離開。 臨走之際,顧璟賢不忘囑咐一遍,“別忘了多去王府看看新月公主,找德盛稟告我。” 夏傾歌點(diǎn)點(diǎn)頭,“會的?!?/br> 過了一會,偌大的紫宸宮只有顧璟賢一人,他趕緊叫了門外的德盛,“快,幫我換身衣服?!?/br> 德盛不懂,只是照著皇帝的意思去做。 衣裳陸續(xù)脫下,顧璟賢穿上了一件絳紅色納紗翔龍云紋常服,從里到外都是剛剛換的,這才放心。 “燒掉!” 什么?德盛有些反應(yīng)過來,為何突然燒衣服? “快去燒掉,一刻都不能留?!被实酆苌賱优?,而只是這么一件小事,卻格外在意。 “奴才馬上去辦?!?/br> 跟了這么多年的主子突然為了此事說他,有些不太正常。 心升好奇,索性問道,“皇上?好端端的衣裳,為何……” 見他臉色微變,眸光幽然森森,“如果我告訴你,我在香爐中放了毒,沾染在衣服上,你相信嗎?” 皇帝是他從小伺候大的,德盛比誰都了解皇帝的脾性。 可這幾年,他越發(fā)的看不透了,就在剛才,只是這樣一個冷冰冰的眼神,會吃人似的,叫他害怕。 “夏傾歌的毒沾染到衣服上,而她隨后就回去攝政王府看明新公主,毒性不大,可體弱多病的孩子就會被輕易毒死,比如……”顧璟賢的臉色越發(fā)的冰冷駭然,“我的meimei,就會被那種毒毒死?!?/br> 為何…… 此時的德盛雙腿發(fā)軟,汗如雨下,說話的力氣也沒了。 “你說,新月在皇叔那里離奇的死了,會不會引起朝廷軒然大波,會不會遭世人唾罵?” * 夏傾歌來到攝政王府前,侍衛(wèi)見此女子,互相遞了個神色。 這可是主子心尖上的人,不用稟告即可入內(nèi),根本不必在外等候,旋即,快速敞開大門,鞠躬行禮。 夏傾歌跨過高高的門檻,經(jīng)過垂花門,就見顧睿淵利負(fù)手立于樹下,笑意溫淺,目光灼灼。 還沒等夏傾歌走到跟前,他就問道,“明日燈會,怎么今日就來了?!?/br> 難不成她想見見他? 顧睿淵仿佛心里抹了一層蜜,唇角不由微微揚(yáng)起。 “不是,我是來看新月公主!” 顧睿淵聞言,心中一寒,他臉色微變,眸如冰霜,“明日再見也可!” “臣女覺得孩子定會怕生,所以今日來和她相處一會,明日她對我就不會有陌生感了?!?/br> 顧睿淵依舊冷著一張臉,“讓下人給你帶路。” 夏傾歌徑自向前走去,擦肩而過之際,顧睿淵突然問道了一種問道。 清香淡雅,似她身上自帶的一股女兒香。 可仔細(xì)聞了聞,卻像是……,毒! 顧睿淵微微側(cè)目,望著即將消失的背影,“慢著!” 夏傾歌雙腳一頓,這廝怎么回事,他憑什么這般命令自己。 她目光不由微微變冷,但唇角依然噙著不失禮貌的笑容。 “王爺,您還有什么事嗎?” 顧睿淵叫來一名婢子,“帶著夏小姐去西廂苑,重新?lián)Q一套衣服?!?/br> 夏傾歌如墮云霧之中,一臉懵懂,這廝意欲何為? 夏傾歌畢竟是個姑娘家,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不安和恐慌,這一切的情緒闖入了男人的眼底。 顧睿淵知道自己突然說出這句話太過冒失,有失禮數(shù),可他不得不這么做。 夏傾歌不想聽話,最后還是被婢子硬拖著離開了。 顧睿淵枯坐在書房,想起女子從前的一顰一笑一回眸,總是那般楚楚動人。 他不想懷疑她,因?yàn)槟菢?,他的心會更痛?/br> 思及此,戰(zhàn)涯敲了敲門,聲音突兀傳來,打破了紛亂的思緒。 顧睿淵冷冷道,“進(jìn)來!” 戰(zhàn)涯撩袍而進(jìn),拿著夏傾歌換下來的一身衣裳,“現(xiàn)在就去查嗎?主子?” 顧睿淵冷眸微抬,看著戰(zhàn)涯拿著衣服的手,醋意橫生。 他女人的衣裳怎能落在其他男子的手中,即使上面沾染毒藥,也萬萬不行。 冷眸中迸射出不易察覺的殺氣,戰(zhàn)涯并未察覺主子異樣,仍是不以為然,繼續(xù)道,“主子,那我去查了?!?/br> “不,讓冷月去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