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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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點頭如搗,只覺得從前跟錯了主子,被蒙了心。 他暗暗咬牙,眼神狠戾,“我一定會幫小姐的?!?/br> 夏傾歌也有些同情管事,畢竟老母親是生他養他的人,他怎能不恨。 夏傾歌下意識的拍了拍管事的肩頭,“深宅大院,攻心利用乃是常有之事,只要老人家長壽安康,對你來說,足矣。” 她看到臥床不起的老人家,不由垂淚,心里軟的一塌糊涂。 她不愿看到一個人有了仇恨而走向極端,因為他有家人,有牽絆。 如若前世自己不是一個孤兒又會是怎樣一番生活呢?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夏傾歌馬上回過神。 “過幾日你老母親病好了,就多帶她出去走走?!?/br> “謹記小姐所言?!惫苁律钌钜话?,“小的記住了?!?/br> * 幾日后,管事來到了夏傾歌這里,他喜上眉梢,看來是有好事情。 “東阿阿膠補血養顏,放到老母親那里一些,剩下的交由小廚房,制成阿膠糕,送于小姐,聊表謝意?!?/br> 蘭心沒好氣的說,“你也知道是剩下的,既然如此,還要給小姐嗎?” 小丫頭其貌不揚,身段玲瓏,如小巧的貓兒,發起威來倒像個老虎! 管事笑了笑,“你倒是個伶牙俐齒的,可知道東阿阿膠多少錢,又從哪里能買到?” 阿膠乃名貴之物,滋補佳品,可不是小老百姓能吃得起的。 可見管事把那些銀子用在了老人家身上,即使管事不幫忙,夏傾歌也覺得那些銀子并沒有付諸東流。 “既然來了,就隨我走吧。” 管事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旋即又恢復常色,“好!” 管事從前是金氏的忠仆,現如今視她為敵,揭穿他的老底,定是件痛快事,如今瞧他的臉色…… 還沒等夏傾歌開口,蘭心搶先一步,冷冷道,“你干嘛這般不情愿!” 夏傾歌也想問,低眸,目光落在茶盞中一縷碧葉,道,“有何顧慮,不防講來聽聽。” “一旦揭穿,老爺也不會向著大小姐這邊,夫人縱使再多過錯,只要幾句話,便會讓老爺心軟?!?/br> 夏傾歌笑了笑,她自然知道。 夏林毅對自己厭惡至極,原因也是他不喜歡母親。 夏林毅的白月光,只有金氏。 “我爹就算不靠在我這一邊,他也要為整個家族著想?!?/br> 管事點點頭,卻不忘提醒夏傾歌,“小姐切勿沖動,也不要和夫人發生爭執,一切交由老爺處理?!?/br> 管家的意思夏傾歌當然明白,金氏犯下種種過錯,讓夏林毅知道就行,至于夏林毅如何處置,是他的事情。 自己在家里種身份卑微,和他人針鋒相對,就是給自己找茬! 夏傾歌微微額首,“管事,我心中有數,帶路吧?!?/br> “小姐,這邊請!” 管事打起簾子,夏傾歌微微躬身,走出內室。 穿過一條長長的抄手游廊,又經過垂花門,才來到大堂。 下人把夏林毅和金氏請來,他們夫婦二人一前一后跨過門檻,坐在為首的紅木嵌云石長椅上,夏林翼神情肅然,不怒自威。 “你又有何事?快說!” 見爹爹一臉嫌棄,夏傾歌給管事拋了個眼神,示意他刪繁就簡,長話短說。 管事神色不變,淡淡道,“夫人的賬目有些問題?!?/br> 他說了一句話,還故作害怕的摸樣看了一眼夫人。 老爺天性多疑,所以戲演得到位,才會讓他相信自己。 “具體說說!” 管事不疾不徐的攤開賬目,“看似每月盈利,實則不然,夫人只當甩手掌柜,拿錢填補親戚家,卻不懂經營之道,鋪子莊子皆是虧損連連?!?/br> 夏林毅懂一些,自己一頁一頁的翻過,管事說的確實不假。 金氏不懂這些,怕自己為此擔憂,所以沒有告訴自己。 思及此,夏林毅目光陰沉,“夫人有錯,管事應及時想出應對之法?!?/br> 金氏聞言,淚如涌泉,欲要跪下認錯,這讓夏林毅心肝一顫,心疼不已。 “這些小事,還要向我交待嗎?夫人讓你怎么做,你便做就是了?!?/br> 金氏心中不怕,她篤定管事不會說出那些事兒,因為其中的好處,他也得到了些。 金氏擦干淚水,又被夏林翼扶到座位上,斜倚在角枕上,捂著胸口,故作可憐摸樣,“你說我待你如何!” “夫人待我很好!” “我給你的月祿,給你家置備的東西,可是別家管事可有的?” 這句話落地,管事啞然。 夏傾歌知道金氏話中有話,便上前道,“管事也有他自己的難處,也有自己的苦衷,若管事貪財好利,何必要說出口呢!” 管事點頭如搗,又繼續說著,“夫人讓我把賬面平了,再用其他的錢來填補虧損?!?/br> 夏林毅看了金氏一眼,見她心虛的摸樣,冷冷道,“繼續說!” “夫人私底下開賭場,妓院,還……”管事欲言又止,看看老爺。 “趕緊說!” “走私販鹽?!?/br> 夏林毅大驚失色,上去就給金氏一個耳光,“先祖開國以來,一直禁止私自買賣,你……,你怎么那么糊涂啊!” 官鹽發放,就會有朝廷制定的皇商前來領取,其中利益五分交由官府,再由官府交由朝廷。 如此一來,販鹽的商人就是和皇帝對著干,不顧王法從中賺取利益。 前朝就有鹽商走私販賣,只干了幾年時間,家財萬貫,富可敵國。 商人地位終不及官家,所以他們不僅要財,還要權勢。 支持反賊,拿錢供著軍糧,一時官鹽賣不出去,國庫空虛,朝廷月祿發不下來,朝廷不安,軍心不穩,他們趁勢謀反,讓前朝的洪武帝被迫離開長安,令建王宮。 通過前朝之鑒,禁止販鹽,如有違令者,那就是死罪。 夏林毅萬萬沒想到金氏的膽子這般大。 管事的話其實還沒有說完,夏傾歌給他使了個眼色,管事繼續說道,“夫人不但販鹽,還……” “有什么話直說!“ 管事的頭埋低了幾分,老爺盛怒之下,更是害怕不已,“夫人販賣的還是假鹽,前些日子鬧出了點事兒,夫人拿錢平息,可再這樣下去,小的也怕丟了性命,所以才坦白的。” 夏林翼已無力氣再說話,此事不能宣揚,如若發現,家族蒙羞,官職不保。 “是時候迎娶一位夫人進門了。” 金氏大驚,后院只有她一人,這么多年來,老爺連個通房都沒有,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