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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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墨紫英身旁的夏云煙故意避開人群,走到夏傾歌面前。 垂眉斂目,怯生生的杵在那里,端的是楚楚可憐,“jiejie?!?/br> 她屈膝行禮,卑微至極。 又裝! 夏傾歌冷哼一聲,想起昨日之事,靠近她,聲音幾不可聞,帶有嘲諷之意,“希望今日如你所愿。” 夏云煙聞言,如墮云海,這廝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自己的jian計被她知道了? 不會的,昨天她明明暈倒在地,昏迷不醒。 夏云煙平復(fù)了一下心緒,很是謙卑的福了福身子,“還望jiejie今日拔得頭籌?!?/br> “當(dāng)然!” 話落,夏傾歌走到大賽安排的座位上。 庭院落英繽紛,彩蝶翩翩,桃花打著旋的落在宣紙上,又被風(fēng)刮走,留下一縷殘香。 夏傾歌一時改了主意,仕女圖的背景是冬天,索性改成春天景象。 挑花司空大師是教過的,她還記得他再三囑咐,挑花切勿用勾勒的方式。 墨水描邊,中間填色,畫不出挑花的真正形態(tài)。 夏傾歌牢記每字每句,在大賽開始后,用白,粉,深紅描繪花瓣顏色,筆尖稍稍勾勒點(diǎn)綴,露鋒點(diǎn)花瓣,筆腹落于瓣根,以此重復(fù),花蒂和子房處用桃紅水綠色加以修飾。 背景是盈盈春色,一群人或簪花,或觀景,或投壺,或蹴鞠。 為首的婦人高坐于臺,俯瞰下方,她高髻紗衣,形態(tài)纖細(xì),朱唇玉面,是畫中最美的人。 偶爾幾次,會有蝴蝶在宣紙上的稍作停留。 眾人望去,發(fā)現(xiàn)夏傾歌的那幅畫確實很好看。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所有畫作交到了老太君的手里。 名字的地方都用另外一張宣紙夾邊抱住,以免比賽會出現(xiàn)不公平的情況。 高臺之上的老太君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揪成一團(tuán)。 夏傾歌這副圖實在太好看,可她卻偏偏不想讓夏傾歌得逞。 旋即,老太君交出另外一幅,宣布第一名。 結(jié)果并不是夏傾歌,有些人憤憤不平,“夏家大小姐的畫作明明就很好,剛才可是有目共睹的。” 老太君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贊同,可神色中露出一絲無奈,“夏家大小姐畫意精湛,老身實在佩服,可如若把這幅畫作作為第一名,老身會犯殺身之罪。” 話音落地,眾人皆是驚訝不已,怎么老太君會說出這番話來。 至于理由,一定要聽個明白。 老太君道,“這副圖的人們玩得蹴鞠,投壺都是前朝盛行的,雖我唐燕國國風(fēng)開放,可開朝以來,先祖爺討厭女子在宮中散漫玩樂,逍遙度日,禁止眾人完這些游戲,再加之先祖爺?shù)奶釉蝓砭隙粍?wù)正業(yè),所以,蹴鞠更是禁忌?!?/br> 眾人點(diǎn)頭應(yīng)是,覺得頗有幾分道理。 為了一幅畫招惹是非,實在是不值得! 夏傾歌淡然笑笑, 她曾經(jīng)特意翻看史書,為的就是更了解這個朝代。 夏傾歌從人群中走出來,神色淡淡,眼底卻是冰冷如雪,說的話字字如刀,戳在老太君的心窩子上。 夏傾歌微微一福,在眾人的異樣目光中,她依舊淡然從容,“歷經(jīng)所有朝代,蹴鞠在前朝可謂是鼎盛時期,當(dāng)年開國的先祖爺也一時追崇,太子一事過后,先祖爺心中雖郁結(jié)難消,但并沒有禁止后宮玩蹴鞠?!?/br> 在場之人不是不了解當(dāng)年的事兒,可剛才被老太君說的一席話搞得昏了頭。 聽后,他們覺得頗有道理,皆是點(diǎn)頭應(yīng)是。 夏傾歌雖然在乎自己是否奪得第一,但讓老太君下不了臺面是一件更爽的事兒。 她放緩語氣,又繼續(xù)說道,“老太君,恕小輩多言,當(dāng)年太子因蹴鞠玩物喪志,也因此圣祖爺認(rèn)為太子不堪造就,廢了太子,這事兒老太君覺得圣祖爺做的對還是錯?” “先祖爺生在亂世,卻是千古明君,而這樣的一位皇帝,又怎會把位子傳給無能的太子呢?” 夏傾歌微微一笑,“處置太子是對?” 老太君微微額首,“是?!?/br> “如若家中子孫不思進(jìn)取,無所事事,還整日逍遙作樂,老太君也應(yīng)該處置吧?” “是!” 中套了! 太好了! 夏傾歌心底愜意的很,接下來的一番話,她在心中理順了一番,徐徐說出口,“老太君不覺得我這副畫眼熟嗎?” “庭院水榭,桃花百里,就是此處。” 夏傾歌微微一福,“老太君好眼力,我畫的,就是老太君家中的情景?!?/br> 眾人皆是啞口無言,老太君一向是個守舊之人,像蹴鞠這些新鮮玩意她斷斷不能讓孩子碰的。 “信口雌黃?!崩咸陌负鹊?,氣的胸口頓頓做痛。 “那日我見謝家三公子謝清嗣與婢子們玩蹴鞠,而其中幾個長相出挑的婢子更是毫無禮數(shù),坐在搖椅上簪花,投壺,聊天?!?/br> 夏傾歌目光直直的盯著這個叫謝清嗣的男子,“是這樣嗎?” 而謝清嗣依舊沉默,良久,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祖母艴然不悅,心中忐忑。 哪個男人不是個好色的,可謝家是名門望族,妻妾成群難免招人非議。 所以才私下養(yǎng)了幾個順眼的丫頭。 那日在花園中玩樂,競被這夏傾歌打巧不巧的碰著了,實在無奈。 他一下子雙膝彎曲,匍匐于地,“請祖母責(zé)罰。”祖母最愛面子,只要給足了她面子,今后的日子還能過得舒坦些。 “祖母再三囑咐,可我執(zhí)迷不悟,整日逍遙快活,一時昏了頭,還望祖母原諒?!?/br> 這中間鬧出了這樣的小插曲,眾人可有熱鬧看了。 夏傾歌覺得這個年代的男子大多如此,可她覺得這謝清嗣有些過分。 那日她歪頭一看,發(fā)現(xiàn)這位公子盯著個小婢子看來看去,可能是婢子容貌秀麗,又過分年輕,所以他生了邪念。 上去就狠狠的掐了她的腰,見那小婢子躲閃,覺得刺激,又狠狠的抽了她一耳光,見紅印落于雪白的臉蛋上,笑得陰沉,小姑娘如逃兵竄逃,再也不見蹤影。 謝清嗣回到了那邊去,風(fēng)流眼懸于高空,他和一群女子互相追逐,笑聲不絕于耳。 那日之事沒想到會在今日派上用場。 夏傾歌心底冷笑,這謝家三公子活該至此! 臺上,老太君突兀的聲音傳來,庭院中本是一片嘩然,聞言,唏噓不已。 “孫子管家不嚴(yán),實則是我這老太君的錯,讓夏姑娘見笑,夏姑娘的性子又是個好強(qiáng)的,畫作第一者,得一臺妝匣,賜予夏姑娘,以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