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為她脫困
鬼王掐她脖子的時候,力氣用的很大,以至于降熏整張臉都脹紅了,差點她都偽裝不下去,就要破相,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但是幸好,她還有最后一絲動力,依舊是北紫韻的模樣。 她一直瞪著一張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鬼王,眼淚都要流了下來,手腳在掙扎著。 “鬼……,嗚嗚,鬼王……我錯了!” 鬼王的眼底沒有任何心疼,看到她懂得認錯,才松開了手,又把她抱在懷里,輕輕柔柔的撫摸著她脖子上的痕跡,那是他剛剛掐的有些用力,留下的紅腫。 鬼王的語氣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溫柔,似乎剛剛那些粗暴的行為不是他做的一樣:“乖,聽話,你不聽話,我就會掐死你,但是,你聽話,我就會對你好,只要你乖乖的就行……” 即使說著這些,他依舊是沒有任何感情的。 降熏趕緊點頭,她突然覺得自己當初放棄鬼王真的是一個明智的決定,而且突然有些心疼北紫韻了。 但是那是北紫韻自己選擇去勾搭鬼王的,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而付出代價。 之前她和黎歌兩個人搜查鬼王的蹤跡的時候,看到鬼王和北紫韻兩個人站在一起那么的曖昧,當時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是她也看到了北紫韻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痕,還有北紫韻眼底那種絕望。 降熏又想,如果自己堅持留在鬼王的身邊,那么自己會不會也變成這個樣,這個下場? 不過幸好,她不再那么執迷不悟,丟下了那些執念之后,整個人的身心都輕松了下來,而且幸好羅閻王和斬新月他們對自己那么好,所以降熏覺得,自己也應該好好的對待他們。 其實很多事情只是一個人的一念之間而已,降熏突然覺得自己這個當初毅然決然離開地府的一念之間的決定做的十分的正確。 似乎看到她正在發呆,鬼王不耐煩的催促:“你在發什么呆,趕緊和我回北海,我迫不及待的要把羅閻王的血液放到雨陣當中,這樣才能夠更加精準的搜索到他的位置,到時候,我要在你面前好好的折磨他,最好生不如死,那個廢物一定想不到……哈哈哈……估計他還在哪里躲著,想要恢復自己的法力呢,但是卻完全沒有用!” 降熏一直沒有說話,因為她突然感覺到了,天邊那些陽光不再燦爛了,似乎有陰云密布的現象。 她本來現在就是孤注一擲的,如果鬼王發現了她的真面目,她也想過自己會灰飛煙滅的后果,但是現在,貌似有人來拯救她了。 鬼王似乎也發現了天邊那些濃烈的鬼氣,他皺了皺眉頭:“我早就說了,來人間不好,真是麻煩!” 他現在雖然已經坐上了冥界之主的位置,成為了新一任的冥王,但是他的仇家還是很多的,尤其是那些不能入地獄又不能輪回的鬼魂…… 那些鬼魂是他以前用來修煉法術的,但是他法術一旦練成,那些鬼魂就對他沒有作用了,還不如他的一根小拇指,隨便一捏就會讓對方灰飛煙滅。 但是現在那些鬼魂來勢卻很洶涌,似乎背后有人在cao控,不過鬼王并沒有想到背后到底是誰在cao控。 黑白無常兩個人站在另一頭,白無??聪蛏磉叺暮跓o常。 黑無常依舊是一身黑衣,臉上似乎永遠都不會有任何的情緒,白無常笑嘻嘻的對他說道:“范無救,我還以為你要帶著我親自出馬,去干擾那個家伙,想不到你居然來這一招,你不是一直都是直來直往的嗎?什么時候也懂得拐彎抹角,在別人背后耍心機了?” 黑無常的嘴角似乎掛著一絲笑,但是仔細去看的時候,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些人比我們更加痛恨他。” 正是因為如此,才不需要他們親自出馬。 不知道白無常從哪變出來的,手里多了一把扇子,一邊輕輕扇著,一邊對黑無常說道:“看來這下有好戲看了,你這一招真的特狠毒,降熏那個人其實也不壞,就是以前太執著了,不過現在看樣子,好像她換了一個人一樣,沒有以前那么脾氣暴躁了,想當年……她總是脾氣暴躁的追著我們兩個人打,真的煩死我了!” 那些濃烈的鬼氣似乎是被人用了法術保護,所以才能夠在青天白日底下,陽光底下飛躍出來,他們一點都不害怕那燦爛的陽光似的,一個個直接往鬼王的身上撞過去,似乎要跟鬼王來一個魚死網破。 降熏借機從鬼王的懷里面跑了出來,手里還拿著有著鬼王血液的那個玻璃瓶,消失了在了原地。 鬼王看到剛剛還說愛自己的那個女人居然消失了,一邊阻擋著那些鬼魂的攻擊,一邊惡狠狠的說道:“真是一個賤人,等我回去抓到你,一定要好好折磨你!” 不過他再怎么喊,降熏已經聽不到了,他依舊不知道對方其實就是降熏。 降熏下一刻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黑白無常的旁邊,她已經恢復了自己原來的容貌,對他們說道:“我感應到了那些鬼魂的源頭就找了過來,想不到你們真的在這里,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 她很清楚,這兩個家伙是來為自己脫困的,所以特別感激。 黑白無常的職責本來就是鎖魂,但是他們也有足夠的能力把一群魂魄放出來,尤其是那種痛恨鬼王的魂魄。 他們一個個在地獄里面鬧騰得十分厲害,因為他們知道鬼王就是現在的冥王,一個個都特別的反對,當初他們的同胞就被鬼王用來修煉,成就了鬼王一身的功力,然后他們是逃出來的一些。 本來他們還很懼怕鬼王的,但是一看到居然有那么多人也都痛恨鬼王,所以就成群結隊的要過來攻擊他。 一個個黑影似乎向離弦的箭一般,往鬼王的身上沖擊過去,即使鬼王的法力再怎么厲害,還是有疏漏的時刻,身上的黑衣已經破損了很多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