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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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晚上不回來吃飯啦?行了,不給你們留飯了。”邱竹萍隨意揮揮手,示意兩個人快點走。 等兩個人走到了玄關(guān),看著他們背影又嘟囔了一句,“在家里工作還要去參加什么年會啊?” 柏小玖正伸手穿上戚景臣遞來的外套,邱竹萍那句嘟囔聽得不太真切。 但就算是聽到,她也不會當(dāng)一回事。 跟戚景臣徹底說透了之后,她知道他為了她不是那么在乎面子的事,也不怕被人說是小白臉。 干脆叫他等過完年再找工作。 原本他就是年底過來,這個時候,大多數(shù)人都在等著拿年終獎,工作崗位還算穩(wěn)定。 戚景臣原本就沒什么好學(xué)歷,又沒工作經(jīng)驗,更不是本地人,在這種時候更難找工作。 柏小玖之前怕他在乎面子,還怕他聽到什么傳言,到時候覺得她也嫌棄他,誤會就大了。 說到底,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越來越在乎他,甚至可以說,從之前的遲疑觀望到現(xiàn)在回為他思考。 一旦心底在乎了誰,心里總會有些患得患失,明明知道許多事,跟在乎的人牽扯起來,也會變得不確定起來。 兩個人說清楚了,都松口氣,這下柏小玖也坦白說年底的情況不好,建議他過完年再找工作。 戚景臣從那天發(fā)覺柏小玖很在乎他的感受,心里早就滿足的很想為她做點什么證明自己的愛。 現(xiàn)在幾乎是言聽計從,更是時刻關(guān)注工作的事情。 其實他倒是聽到了邱竹萍的嘟囔,可那是她的mama,他能說什么? 狡辯也不是,實話也不好說,除了裝作沒聽見,他什么都做不了。 邱竹萍最近一段時間,還是老樣子,偶爾心情好,對在家住著的小兩口無微不至。 心情不好,就開始詢問戚景臣各種事情,直到追問的啞口無言。 最近一段時間,又開始了催婚綜合癥,時不時就問戚景臣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 柏小玖沒敢跟邱竹萍說戚景臣還沒到法定年紀(jì),說是二十二歲的戚景臣,算的是虛歲。 邱竹萍恨不得她馬上就能結(jié)婚,一旦知道戚景臣年紀(jì)這么小,指不定說什么。 兩個人有默契的沒提過年紀(jì)的事,柏小玖一張娃娃臉看著跟戚景臣差不多大,邱竹萍直接默認(rèn)以為他跟柏小玖差不多大。 話里話外說著男人二十四五歲也該成家了,先成家才能立業(yè),哪怕在家里工作很清閑,也需要結(jié)婚嘛。 戚景臣被邱竹萍催婚催的腦袋疼,一個字沒敢跟柏小玖說。 他跟邱竹萍之間仿佛形成了默契,兩個人當(dāng)著柏小玖的面,誰也沒提這茬。 “你把衣服扣好。外面冷。”柏小玖一直以為最近邱竹萍和戚景臣相處還算愉快。 邱竹萍和柏君國剛回來那會兒,戚景臣還時常露出難受的表情,漸漸地,似乎也習(xí)以為常,估計是不怕邱竹萍的說教。 柏小玖說著話,抬手替他扣著風(fēng)衣的扣子,“到了會場,你再解開扣子啊。這里又不是北方。外面冷,你把扣子全扣起來。” 戚景臣原本還以為南方的冬天很好過,哪知道一入冬開始冷起來,自己都快瘋了。 北方那邊有地暖,走到哪里都溫暖,只要不在室外待著就行。 南方這邊只有空調(diào),可空調(diào)一直開著,空氣會特別干燥。 而且南方的冬天是陰冷,寒風(fēng)真的是刺骨,穿透衣服直接扎進(jìn)骨頭縫里。 北方的冬天穿的厚一點,把風(fēng)隔絕,只要不在冰天雪地里站幾個小時,都不會有事。 但這里的冬天走出去,風(fēng)一吹,穿再多,風(fēng)都能穿透衣服,甚至不叫人知道從哪里穿透。 戚景臣幾乎是每天晚上去接柏小玖下班,自從冷了之后,他冬天的衣服沒帶多少,柏小玖也不讓他來接。 出門體驗了一次南方的冬天,戚景臣簡直不想在外面走動,這會兒聽她提到冷這個字,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柏小玖替他將風(fēng)衣扣的嚴(yán)絲合縫,滿意的朝他歪頭一笑,“我跟央央說好了,在長興街碰面,一起走過去。年會的會場在哪里附近,我找不到。” “嗯。沒關(guān)系,反正我陪著你。” 戚景臣說著話,順勢牽起柏小玖的手,轉(zhuǎn)身關(guān)門的時候,頓了頓揚起聲音,“阿姨,我們走啦。” “去吧去吧。早點回來,現(xiàn)在天一黑,外面冷得很。”邱竹萍還在飯廳忙碌她跟柏君國的晚餐,聲音不太高的回答,又嘟囔一句,“你們這些孩子,現(xiàn)在只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的。” 柏小玖一看他出門還要這么喊一句,悶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幫他回了一句,“我們知道啦。” 砰一聲關(guān)了門,才轉(zhuǎn)頭看他,“快過年了,你不跟你媽聯(lián)絡(luò)嗎?” 戚景臣離開家差不多快有小半年了,期間也想過自己不聯(lián)系吳芬靜,她該有多生氣。 可想到離開來到蓉川之前,她說的那些話,又讓他心口堵著一口氣。 堵著堵著就漸漸的不在乎這口氣咽下還是吐出,橫當(dāng)不知了。 現(xiàn)在被柏小玖提起來,又不想騙她,輕聲說:“我現(xiàn)在,等過段時間吧。” 柏小玖知道戚景臣跟他mama關(guān)系不算好,她跟邱竹萍也算不是特別親密的母女,她完全可以理解。 聽他說的為難又艱難,朝他溫柔一笑,“嗯。等過年再說吧。年底了,大家都很忙。” 戚景臣就喜歡這樣的她,叫人覺得自在,沒有那么多壓力和束縛,緊了緊牽著她的手,湊到唇邊親了口,“好。聽你的。” 兩個人緊緊牽在一起,上車緊緊靠在一起,下車的時候還不算冷。 并肩走了一段路,這路很寬闊,又沒太多綠化植被,風(fēng)肆無忌憚的吹。 柏小玖往戚景臣的方向湊了湊,挽著他的手縮了縮。 戚景臣把手從兜里拿出來,覆蓋在她的手背上,低頭關(guān)切的詢問:“還冷?要不要我把外套給你?” 今晚是公司年會,準(zhǔn)備了這么久,總公司也要來人,公司要求大家稍微穿的正式一些。 從來不喜歡高跟鞋的柏小玖這會兒穿著冬季的連身裙和靴子,連體襪哪怕是加絨的,也被風(fēng)吹的刺骨的冷。 外面雖然罩了一件厚的羽絨服,可是總覺得風(fēng)吹過來,有些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柏小玖掃了眼他為了跟她穿情侶裝,穿了同色系的毛衫在里面,毛衫里面只有很薄的保暖衣和襯衣。 他的外套一旦脫掉,感覺比她的裙子還透風(fēng)。 “你自己穿著吧。只要走到……” “你們終于來了,我都要冷死了。”鄭青的聲音從柏小玖側(cè)面穿透而來,聲音大到幾乎是迎風(fēng)而來。 柏小玖扭頭一看,撲哧一聲樂了,“不是說穿的正式一點?” 鄭青穿著一件下擺達(dá)到腳踝的臃腫羽絨服,黑色的羽絨服遮住了里面一切穿著,還戴著一頂毛茸茸的帽子。 整張臉都在圍巾里,這么全副武裝的她,卻沒戴手套捧著一個烤紅薯,嘴角邊還有黑色的皮黏著。 “誰像你這么老實,你里面穿的美美的,外面還美什么?反正進(jìn)入會所都要脫掉。”鄭青走到她身邊,放低了一些聲音,手換著捧著她的烤紅薯。 “我給你也買了,吃嗎?新鮮出爐的烤紅薯。”鄭青好不容易又把微微發(fā)燙的烤紅薯單手捧好,又將手腕間垂掉著的塑料口袋遞到她的面前。 “一會兒要吃晚餐了,你還吃這個?”柏小玖向來不愛吃這些,略帶嫌棄的看了一眼,余光卻瞅見了雙眼發(fā)光盯著烤紅薯的戚景臣。 “行了,拿來吧。”原本打算推開的手,往她手腕間一伸,把口袋拿了過來,遞給戚景臣,語氣柔和下來,“才烤出來的,小心燙。” 鄭青等她拿走,嘶嘶呼呼的換了一只手拿著烤紅薯,撕開皮啃了一口,“看看,重色輕友的家伙。跟人說話態(tài)度都不同。” “吃東西也堵不住你的嘴?”柏小玖剛從包里拿出紙巾準(zhǔn)備給她擦擦嘴,一聽到這話,把紙巾往包里一丟,翻找出潤紙巾。 慢悠悠撕開潤紙巾的包裝,往手套上一裹,直接伸到鄭青的嘴邊,還伸出一只手固定住她的下顎。 鄭青跟她之間特別熟稔,早習(xí)慣了幫彼此擦臉擦嘴,下意識的往她的方向遞了遞下巴,撕著烤紅薯的皮,還在跟她說:“咱們是不是去太早了?晚上八點才開始,這才六點呢。” 柏小玖等她嘴一伸出來,潤紙巾往下用力一擦,如愿的聽到她倒吸一口冷氣,步伐很快的跳開,直接笑彎了腰。 鄭青被冷的渾身都抖了抖,原本就是為了等她,覺得太冷,買了烤紅薯驅(qū)寒,還特定給她買了,她居然這樣? 捂著自己被潤紙巾擦過,冷的雞皮疙瘩都起來的半邊臉頰,鄭青瞪著柏小玖話都說不出來了。 柏小玖又從背包里拿出紙巾,朝她走近幾步,見她戒備的后退,無語的晃了晃紙巾,“你吃的到處都是,不拿潤紙巾能擦干凈?” “別拿潤紙巾了,太冷了,要瘋掉啦。”鄭青膽戰(zhàn)心驚的往她那里湊了湊,她手還沒過來,又使勁掃了兩眼。 柏小玖替她擦干凈臉和唇,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就這么信不過我?” 兩個人互動這么久,戚景臣一直安靜站在一邊,倒叫她有些不習(xí)慣,扭頭一看。 戚景臣已經(jīng)把那個新鮮出爐還有些燙的烤紅薯吃完了,意猶未盡的看剩下的一層皮。 察覺到柏小玖的眼神過來,他抬起頭,就像是小狗搖尾巴似的,歡快的問:“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