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翻臉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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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齋又何嘗不是心疼孟小癡的呢?孟小癡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又何嘗不后悔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事呢,可是如果沒有那些事的發(fā)生他和孟小癡之間又怎么會有后來呢?所有的事都是相輔相成的,有因才會有果。 他也只是后悔自己曾經(jīng)做下的蠢事,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后悔接近孟小癡。也許是他一開始就錯了,他不該以那樣的方式出現(xiàn)的,他原本可以用這更好的辦法,可是他并沒有。 “對不起,也許我曾經(jīng)做了很多蠢事,但是我愛你永遠都不會錯的。孟小癡也許你的心里有著懷疑,有著不相信,但是永遠都沒有辦法否認現(xiàn)在只有我才能和你站在一起了。我也愿意站在你的身后,無論你將來想要做什么。” 他曾經(jīng)是那么的信誓旦旦,對所有人說,他會向孟小癡復(fù)仇的,可是到了如今他再也做不到了。哪怕他告訴所有人,他不在乎孟小癡,可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騙人了。哪怕是跟了他許多年的,他也依舊選擇了欺騙。 他害怕別人知道孟小癡在他心里的位置,他更害怕別人用孟小癡來威脅他,他有著太多的懼怕了,可都是因為孟小癡。 他原本是無所畏懼的,可是現(xiàn)在他再也做不到了。 孟小癡一次又一次的聽著這樣的話,她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可是她是真的沒辦法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早就已經(jīng)把她的相信消磨殆盡了。 她曾經(jīng)也想過,不惜一切的信任,可是每當(dāng)她想要義無反顧的時候,涅齋卻總是潑她冷水。 她又何嘗不想要一個可以相信的人,又何嘗不想要一個臂膀依靠。可是她注定要孤身一人了,她一無所有。 有的時候她真的想不明白,涅齋究竟是為了什么?就算是到了現(xiàn)在,也依舊還是想不明白。 是因為愛嗎?可是愛哪有那么廉價呀?不光是只靠嘴說說而已,能說出來的愛從來都不是可靠的。 “你為什么就不能面對現(xiàn)實呢?你只怕連你自己都騙到了吧。其實你和慕楓還是很像的,一樣的自私自利,一樣的自我欺騙。這世上真的沒有那么多傻子,也許時間真的可以證明一切。” 她想如果他們不是總在一處,也許也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看得清楚了。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貴的,就像初笑一樣,她想了念了那么多年,可是到了最后一切都說開了之后,她反而釋懷了。 她曾經(jīng)那么珍惜的,卻能被人輕易破壞掉,可見有緣無份,那還有什么可強求的呢? “已經(jīng)這么久了,難道你還看不清我的心嗎?你究竟要讓我說多少遍,才能相信?” 涅齋再也受不了他們這樣了,他就算是說了一千遍一萬遍,孟小癡依舊還是這副態(tài)度,不相信,甚至是唾棄。他承認他曾經(jīng)做錯了一些事,可是孟小癡究竟要記多久? 難道這輩子都過不去了嗎? “我不需要你說,我只在乎你做過什么。你一次又一次利用我,你敢否認嗎?我曾經(jīng)那么的相信你,你又做了些什么?你在我最相信你的時候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你還想讓我怎么樣?當(dāng)個傻子嗎?繼續(xù)讓你利用著。涅齋,你忘不了你的初心,我就應(yīng)該忘了你是為了復(fù)仇而來的嗎?我回不到從前了,你卻沒辦法給我一個我想要的將來。” 孟小癡想要什么沒人知道,哪怕她曾經(jīng)那么的期望,可是依舊還是沒有人會知道。因為從來都沒有人會在乎她的感受,她的存在就是替人去死的。 “是,我是做錯了。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我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可以為了你拋下一切,你為什么就不懂我的心呢?” 涅齋從來都不是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他付出了那么多總是要一些回報的,他心里有著愛,可是他也想要一個回應(yīng),而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那里苦苦的掙扎。 他感覺自己陷入了泥潭里,他越是拼了命的想要脫離,就陷得越深。 可是他明明拼盡了全力啊。 孟小癡是真的沒辦法懂,她根本就是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太多的背叛了,她害怕那種感覺。 她既想要能有一個可以相信的人,又害怕背叛。她真的很矛盾,那么多年,十幾萬年的時間,那得是多少人的幾輩子呀?可是那也只是她的一輩子。 漫長的人生并不代表著幸福,她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羨慕人的,匆匆的幾十年轉(zhuǎn)眼即逝,喝過了孟婆湯,就又是新的人生,過去無論發(fā)生過什么事就都與之無關(guān)了。無論是愛恨情仇或者是恩怨,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可是在她的漫長的一生中,永遠都過不去。 記憶也許會淡然也許會消失,可是那些痛苦的回憶永遠都會存在于腦海里,這輩子都揮之不去。 這就是漫長生命的壞處,生命太過于漫長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看過人山人海,經(jīng)歷過歲月更替,卻也躲不過背叛。 “我不愛你了。” 很簡單的一句話,孟小癡說的風(fēng)輕云淡,涅齋聽的心如死灰。 試問這世上有哪一句話,會比這句話更傷人? 愛是因為曾經(jīng)愛過,可是現(xiàn)在卻沒有愛了,所以不再愛了。 這就是孟小癡和涅齋現(xiàn)在的情況,一個再也沒有了愛意,另外一個滿懷著熱烈的愛,可終究是一灘死水,澆滅了一堆燃燒正旺的火焰。 孟小癡與涅齋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在隱忍,她原本是那么干脆利落的一個人,有什么說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到了現(xiàn)在卻成了一個隱忍不發(fā)的,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窩囊。 她想要利用涅齋,可是她卻沒有明確的說出口,她也只能虛于委蛇的呆在涅齋的身邊,她在與虎謀皮,當(dāng)然這一切的前提都在涅齋愿意與神仙們?yōu)閿车那闆r下。 也是剛好,涅齋和神仙有仇,所以孟小癡也就能如愿,可是到最后究竟是誰在利用誰她最清楚了。 現(xiàn)如今她再也忍不了了,所以也就撕破了臉。 這一次,是真的再也沒辦法挽回了。她知道。 從前那么多次鬧別扭,都沒有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可是這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沖動,可能是壓抑太久了吧,她只想把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 她雖然不知道所有人在背后的小動作,可是她知道的從來都不是最少的。 他們之間再也無話可說了,孟小癡選擇了離開。 那株花她是帶不走了,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值得留下的呢? 吵架,翻臉從來都不是來這里的目的,可是鬼使神差一般就鬧到了如今這般地步。 涅齋眼看著孟小癡離開,卻沒有出聲挽留,他又有什么資格挽留呢? 他們之間現(xiàn)在,只怕連陌生人都不如。 他曾經(jīng)是那么的自信,以為他們已經(jīng)是兩情相悅,再也不會分離了,可是沒想到原來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沒有那么堅不可摧,三言兩語,就又要分道揚鑣了。 可是他們是受人挑撥了嗎?他從來都不相信慕楓的話,他也永遠都不會成為慕楓心里那樣的。慕楓從來都是在針對他,孟小癡又能怎么樣呢?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受人挑撥,是他們自己說來說去說完了。 如今看來,他的自信根本就分文不值。他是那么的在乎孟小癡,可是孟小癡卻從來都沒有在乎過他。他在孟小癡那里就像是破爛一樣,孟小癡說扔就扔,沒有任何不舍得。 他被孟小癡拋棄了。 他是那么的沒辦法接受,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人拋棄。 他不該是這樣的呀。 他竟然到了現(xiàn)在都不知道孟小癡心里在想些什么,孟小癡不是一個花癡嗎?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不是。他都不知道孟小癡從前的那些舉動是不是在演戲了。 他們之間明明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那么多事,孟小癡怎么就會舍得他呢? 他懷疑孟小癡有別人了,要不然又怎么會對他如此的絕情? 孟小癡離開了他又能去哪里呢? 孟小癡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可是走的卻是那么的決絕。 曼殊完全不明白眼前是什么情況,這幾個人是約在這里吵架嗎?說完一個就跑一個,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個人了,這個應(yīng)該是輸了吧。 它不敢輕易出聲,生怕吸引戰(zhàn)火,畢竟還有著一個。 但是一個男人在吵架上輸給一個女人一點兒也不丟人,畢竟這是要看講不講理的,如果不講理那就贏定了。 涅齋看著空蕩蕩的眼前,只覺得自己的心一陣的抽痛,他不由自主的手按向了胸口。 他有些懷疑自己真的有心嗎?他就連身體都沒有,根本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存在,可是為什么會這么痛呢? 就好像被刀子一下又一下的割著一樣。 可是他并沒有痛不欲生,也沒有生不如死,疼也只是一種感覺而已,并沒有讓他喪失理智,他只要還活著就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