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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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你也要去嗎?你知道我不就知道了。”薛白看著孟小癡,不知道孟小癡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薛白呀,我去一路上是需要有人保護的,可我又沒有銀子,所以我就給不了般若任何許諾,你不打算做點什么嗎?”孟小癡手摸著下巴,一臉審視。 薛白感覺自己就是個冤大頭,孟小癡還把他吃得死死的。 “又是我出銀子?”其實薛白也不需要問了,這是一定的。 “我可什么都沒說是你自己說的。”孟小癡兩手一攤,她最喜歡薛白這種明白人,最關鍵的是還能吃她這一套。 “得了便宜還賣乖,想要多少?說吧。”薛白就不信了,孟小癡還能把他家底掏空了? “那個……”般若剛想開出條件,孟小癡就制止了,她說道:“和我一樣。” 這一樣,薛白知道是怎么的一樣,但般若不知道呀,但般若卻知道了孟小癡和薛白之間可能有什么約定。 “你們是早就商量好了嗎?” “商量?你看她那個樣子像是商量過的嗎?她分明就是想坑我的銀子。” 薛白有些不服,可也只能說說了,該要做的還得去做。 “其實錢財于我,沒那么重要,你要是不想給就算了。”般若可以變出來金山銀海,不至于讓薛白給他銀子,只是薛白在外面花天酒地,花了也是花,給了他也是花,倒不如讓薛白學點好。 “我說到做到,不就是兩家錢莊嘛,算不了什么,待我休息一會兒就回家。”薛白本質上來說是個商人,他知道這兩家錢莊換來的,將會是金錢買不到的,他再怎么是個紈绔公子,也知道權衡利弊。冤大頭是只出不進,他總會有所進項的。 般若是萬萬沒想到孟小癡竟然獅子大開口,沒直接要銀子,反而要人家一家錢莊,銀子生銀子,可比揣在懷里放著劃算多了。 “不行,我頭疼,我還要再躺一會兒。”般若躺倒在床上,不想再說話了,他算是默認了會跟著孟小癡。 薛白這一日虧了不少,著實有些rou疼,雖然換來了千載難逢的機會,但畢竟還沒有心想事成,心里難免有些郁悶。 “我也頭疼。”他也躺倒在了床上,不想和孟小癡說話了。 孟小癡看著這兩個人無趣的很,但好在該解決的問題都已經解決了,她收了黃符,又走回窗邊坐著。 “你們餓嗎?好像是該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孟小癡一個人吃了午飯,雖然吃的很飽,但看著天色,也是時候該吃晚飯了。 奈何床上的那兩個肯定聽到了她的話,就是沒人回答,她也不惱,她知道那兩個心里肯定難受,做一件自己不想做的事兒,誰會愿意。 “吃點什么好呢?”孟小癡這回直接自言自語,反正也沒人回答。 她想了一通,可是好吃的太多了,想也想不過來,于是她出了門,下了樓。 晚間的望湘樓最為熱鬧,樓下已經是座無虛席了,食客們推杯換盞,高談闊論,說什么的都有,有店小二見孟小癡下來,連忙迎上。 “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晚飯來點清淡的,還有喝醉了的已經醒了,弄點粥,你看著辦吧。”孟小癡說道。 “好嘞,你稍等。”店小二已經認識了孟小癡,光是薛白帶來的,就該好好的記住了,更何況都已經在這里一天了,早飯撤了,午飯,再就是下午的糕點茶水,如今是晚飯,一頓都不落。 “嗯。” 孟小癡并沒有立刻回房間,反而走到門外瞧了瞧,她一直站在窗前往外看,倒不如置身實地的走一走。 什么都不想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一身輕松,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沒人能真正做到,什么都不想。 她到底是來過這里的,也就放開了走,大不了原路返回就是了。她循著記憶一路走去,竟然不知不覺的就到了江宅。 江宅大門緊閉,原本應該鮮有人至,今日卻有人。 那人一身黑衣站在門前,如果不仔細看就隱藏在黑夜里了。 孟小癡找了個暗處,躲了起來,她想那人一定是江家的故人,要不然整條街都不一定會有人踏足,又怎么會有人孤身一人來到此處? 那人只是站在門前,想來是不愿意進去的,若要是想進去怎么都能把門開了,何至于徘徊不定。 那人站了許久,直到孟小癡還以為是個假人的時候,他終于出聲了。 他說:“父親母親,如今大仇已報,你們可以安息了。” 孟小癡想到了一個人,江卓安。可他的仇不是早就已經報了嗎?鄭家家破人亡的時候,他就應該已經稱心如意了,可怎么到了今天才回到此處,祭告父母? “父親母親,你們說這世上的人心,為什么都是壞的呢?你爭我奪又有什么意思?皆是一己的貪念罷了。”他這一生還沒有過了一半,就看遍了人間的是非冷暖,恩恩怨怨,恐怕比著那些垂垂老矣的老人經歷的都要多,可是哪怕位高權重,身邊沒有半個親人,又有什么用? “齊家的報應終于來了,只是那兩個老的死的太早了,沒看到眼前的這副景象。可惜就算是他們死了,我也忘不了,當年他們那副小人的樣子。我找到他們,他們卻把我趕了出去。父親在時,他們卑躬屈膝,父親不在了,他們就翻臉不認人。縱然人心不過如此,可我還是恨。恨他們助紂為虐,讓母親委身他人,受盡屈辱。” 江卓安一字一句的說著,孟小癡偷聽著,突然覺得最可憐的莫過于江卓安,想來他原本也是個父母疼愛的孩子,不愁吃穿,可后來卻經歷了滅門之禍,年少喪父不說,母親又成了別人的妻子,他逼不得已,才去了那見不得人的地方,放棄了做人的尊嚴,那會是怎樣的絕境才能下定那樣的決心,舍棄自己一切,只為復仇。 其實所有的貪念,到最后來買單的,都是子孫后代,絕對不會有不報應不到的時候,而最可憐的,就是那些平白遭難的孩子,他們明明什么都沒做錯,可就注定要承受苦難。 江卓安是鄭般若亦是,可這就是命運,從一出生就注定了。 孟小癡也知道自己的悲天憫人是無用的,所以也就不在此浪費時間了,想必她出來這段時間,飯菜都已經上好了,回去不知道會不會涼,她悄手悄腳的往回走,只怕驚了江卓安。 可江卓安正在想念著他的父母,怎么會在分心顧慮其他,自然而然的就將孟小癡忽略了。 孟小癡走的倒也一路安穩,回到望湘樓,薛白和般若兩個沒良心的,正吃得歡,好像根本就沒看到她不見了一會兒。 “你們還吃得進去呀!我問你們的時候,你們不都是不吭聲嗎?” “不得不承認,你有的時候是真的有點討人喜歡。”薛白看著碗里的粥,竟然能感受的到孟小癡的關心。 “別,我可用不著你喜歡我。”孟小癡走到薛白身邊坐下,而般若親自給她盛了碗粥。 “我不過是夸你一下而已,你可別當真。”薛白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他都已經夸完人家了,現在反駁實在是有點兒晚。 “你去哪兒了?”般若問道。 “沒什么,就是去溜達了一下。”孟小癡看著熱騰騰,還冒著熱氣的粥,很有食欲。 “你能去哪里?可別走丟了。”薛白喝了口熱粥,略帶嘲諷的語氣和孟小癡說道。 孟小癡攪動著湯勺,發現這可不是普通的白粥,里面藏著許多東西,不知道是些什么山珍海味呢,“去了一個你這輩子都不想再去的地方。” “江宅還是鄭宅?”般若一想就知道是哪里了,在阜陽孟小癡又能去哪里呢? “你怎么知道的?我還在江宅門口看見了江卓安呢。”孟小癡說道。 般若沒說話,他是不屑于說。 “你一個人去不害怕嗎?”薛白的重點不在于江卓安,而在于孟小癡竟然敢一個人去。那里有多可怕,他可是還記著呢。 “有什么可怕的,那里又不吃人。”孟小癡喝了口粥,簡直比菜還要好吃。 “是不吃人,就是有點嚇人。”薛白是再也不想去那種地方了,簡直比著哪里都嚇人。 孟小癡見過嚇人的地方多著呢,江家還真不算什么。“你們晚上還睡不睡覺了?睡了一天。” “自然是該睡還得睡,要不然明天怎么上路呀!”薛白覺得睡覺也沒什么,以前他喝醉了也是大睡一覺,就沒事兒了,之后還是該吃該睡,更何況現在又要趕路,多睡點沒有壞處。 “明天?有那么急嗎?都已經到你家門口了,你就不回去住兩天?你這一去說不上叫猴年馬月才能回來了。”孟小癡都沒有薛白著急,她想著怎么也得再等兩天,昆侖要去,但不急在一時。 “你也太不了解我了,你知道我現在一想到要去昆侖那種神仙呆的地方,有多激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