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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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癡趴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貪婪的想要吸走所有的空氣。 真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涅齋雙眼疼痛的不能視物,卻還不忘關心孟小癡,“你沒事吧?” 孟小癡就在涅齋身邊,看著涅齋像瞎子似的亂摸,有點幸災樂禍,她聽見了,可就是不出聲。 “孟小癡,你死了沒?”涅齋氣急敗壞,他眼中滿是黑暗,一切皆是未知,孟小癡一刻不作聲他便一刻不得安穩。 孟小癡依舊不搭理涅齋,顧自從地上爬起來。狂拍打身上的灰,只是沒有用了,極厚的灰沾染在衣服上,那就不再是灰,而是與衣服融為一體,成為其中的一部分了。索性就那樣了,感覺這身衣服算是廢了。 環顧四周,依舊還是那個掛著畫像的屋子,只是變得更亮了,屋子里的擺設更清晰了,再也不是只能看見一幅畫了。屋子里很空曠,擺設簡單的有些異常,一張供桌,一幅畫,外加滿屋子的符咒?若說還有別的東西也就只有墻角的蜘蛛網和厚厚的塵灰了。 段家這是有多怕襲妝,真是下足血本買黃符,道士也真敢往外賣,據孟小癡所知符咒這東西是要看畫符者的功力和施術者的法力,若是對癥一張就靈,若是不對百張也無用。 可惜襲妝還是化為了厲鬼。 “哎呀,你快放手!”被孟小癡晾在一邊的涅齋突然抓住孟小癡的衣角,把孟小癡下了一跳。 涅齋非但沒放開,反而抱住了孟小癡的腿,像是怕孟小癡跑了。 “你在,干嘛不吱聲。” 孟小癡心生一計,陰陽怪氣的說道:“我是襲妝~” 涅齋可沒孟小癡想象中那么好騙,當即拆穿:“我認識你的聲音,還有身體……” 孟小癡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又想起了房頂上的事。好吧,她承認她心虛了,當時她是真的想占涅齋的便宜。好看的人多看一眼都是賺了,更何況還……親了一口,更賺了。只是涅齋后來的舉動有些令人生厭,不然在她這里會有很好的印象。 “我是孟小癡,可以放開了嗎?”面對涅齋總有種無能為力,這讓孟小癡很苦惱。 涅齋依舊不放,“剛才你故意的對不對?” “怎么會,我也看不見。”孟小癡落洞百出的辯解反而是在說:對,我就是故意的。 面對孟小癡拙劣的謊言,涅齋是毫不猶豫的揭露,“哦,看不見嗎?想來耳朵也聾了,比我還要慘。” “那我就放心了。” 孟小癡別無他法,只能恢復了涅齋的視力。總不能讓涅齋一直抱著不放。果然,涅齋看見了也就放手了,意志有點不堅定,好歹也意思意思,讓她覺得涅齋是在真的關心她。 “你沒事吧?”涅齋將孟小癡從上到下瞅了個遍,除了臟點沒發現異常,還是不放心問道。 孟小癡脫離制肘立馬跳出離著涅齋兩米遠,她不想挨著涅齋了。 “擔心下你自己吧!” 涅齋見孟小癡如此靈活,也就放心了,他就不好了,雖然能看見了,可眼睛依舊隱隱發疼。 “束鬼符,怪不得襲妝會在這里。” “有什么說法嗎?”符咒什么的孟小癡從不在行,聽著涅齋倒是挺明白的。 涅齋也不為難孟小癡,緩緩道:“束鬼符是專門用來束縛厲鬼的,而我落稷山的束鬼符若是稱第二,那天下間無人敢稱第一。” 敢情是在夸耀他的師門。 孟小癡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師門第一也不代表教出來的徒弟就是好的,比如眼前這個。突然想起來剛才這位還差點弄死她。 “那你剛才為什么沒用符,是想等我死了,然后再大顯身手?” 涅齋的臉當即垮了,他心虛呀,他理虧呀! “束鬼符只能將鬼禁錮在一處,根本沒有除鬼的效果。” 看來對師門也沒那么忠誠嘛! “要不是我機靈不被襲妝掐死也要被你失手弄死了。”還好她機靈,真不是她自夸,當時那場景,可真是千鈞一發,她若晚半分也就命喪當場了。 “你用的何種法術脫困?”涅齋當時雖未覺得孟小癡必死無疑,可卻不相信孟小癡可以自行脫困。如今卻脫困了,也不見外力襄助,百思不得其解。 孟小癡要開始得瑟了,她摸了摸胸口,言道:“聽說過三生石嗎?” 涅齋搖頭,他從未聽過,還真不知道是什么寶貝。 孟小癡充滿了成就感,別人不知道的,她卻知道,那感覺就像高人一等一樣。 “地府有三生石,可觀人生前因果罪孽?” “那又如何?”光知道又如何,能否抓鬼滅妖孟小癡一概沒說。 孟小癡白了涅齋一眼,清了清嗓子:“想必你們修道之人都知道厲鬼因何而生,皆因生前種種不平,種種怨念,種種不甘而不愿輪回。能到地府的鬼有兩個標準,一是人間有香火供奉者,二是死去七日而未化為厲鬼者,當然,第二條是在第一條的基礎上。可入了地府就不一定就能平安投胎去下一世,要在三生石前回顧一生。那些冤死的,被人害死的,反正不是好死的心里定會不平,此時化為厲鬼的幾率甚大,在這時三生石就會起另外一個作用,將鬼定住,吸收戾氣,從而減少厲鬼的數量。” 可惜人性貪婪,世間的厲鬼還是不計其數,其中更有成精化妖者。 涅齋環顧四處,也沒見襲妝身影,“定在哪兒了?” 孟小癡語出驚人:“我們現在是在襲妝的過去,她自然還在原處站著。” “地府有三生石,那你……”涅齋眼神滿是深意,不自覺后退一步。 孟小癡口中的三生石在地府,可孟小癡脫困用的也是三生石,世間有多少三生石? “偷的。”孟小癡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隨后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是真蠢,怎么就說出來了! 三生石是孟小癡偷來的,卻也不是孟小癡偷的,是孟小癡威逼利誘黑白無常從地府的三生石上敲下來的一塊,并非完整的。想當時黑白無常被孟小癡威逼的可憐兮兮的,卻還是在出門前將東西帶回來了,孟小癡就感動不已。 涅齋抓住了孟小癡的小尾巴,“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還偷東西呀!” 這是重點嗎?這不是。 “你能出入地府?” 孟小癡分明就是挖坑自己跳,現在她該怎么解釋這個問題呢? “呃……我地府有親戚。” 不錯的借口。 涅齋勉強相信了,但還是覺得不太對,“現在怎么辦?” 一切的主動權都到了孟小癡手里,因為兩個人里只有孟小癡熟悉三生石,能否從過去出去也只有看孟小癡的了。 孟小癡也很苦惱,三生石她也不太熟,“可能看完了襲妝的過去就能出去了吧?” 涅齋眼皮直跳,約莫是被嚇的,或是對前路渺茫的預測。 一個不靠譜的道士涅齋,外加一個對三生石不太熟的孟小癡,感覺活著出去有點難。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門,當一腳踏出的時候入眼的景物就開始變換。 “噗通!” 孟小癡一腳踩空,跌入水中。猛嗆了幾口水,浮了起來。 她是真應該去拜神了,一定得拜個道行高且信譽好的,不然去不了身上的霉運。 “玩夠了嗎?”涅齋拍了拍孟小癡的腦袋,很無奈。 孟小癡把頭從水里抬起來,憋屈說道:“我這是在玩嗎?要真是落水了,指著你救我,泡爛了怕是你都站在一旁看著。” 涅齋口不對心道:“對,說不上我還上去踩兩腳。” 孟小癡慢悠悠的從水里爬起來,渾身都濕透了。故意往涅齋身上甩水,雖不能同甘,但也得共苦一下。 涅齋第一下沒躲過去,但第二下輕松躲過,跑上了畫舫。 孟小癡站在水面上,恍若隔世一般。從崇賢居室內邁出,一下子就到了不知名分湖面上,跨度有點大。看著今夜似乎是什么節日,水面上畫舫奇多,畫舫之上美人林立,豪客云集,不時傳來陣陣絲竹玩樂之聲,岸邊人山人海,不乏觀望者,也有意圖沖進畫舫者,不幸被擋在岸邊護衛模樣的人攔了。可卻無人問津孟小癡為何站在水面上。照常理來說一個人站在水面本應該引起不小的轟動,可現在并沒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干嘛呢,我找著襲妝了,快走。”涅齋突然出現將孟小癡扯到了一艘畫舫之上。兩人隱藏在人群里,觀察四處。 這艘畫舫比起別艘不太一樣,沒有那么多的美人,男人卻多了一倍不止。 畫舫中間有個紅衣女人正在坐著專心彈琴,琴聲悠揚悅耳,不似旎旎之音,倒有幾分韻味。 雖然同樣是一身紅衣,可孟小癡一眼看出這不是襲妝,轉頭看著涅齋很想說他是不是眼瞎,可涅齋先開口了,“她像不像襲妝?” 孟小癡很確定的回答道:“不像。” 涅齋又問一遍:“真的不像嗎?” 這回孟小癡直接搖頭。 “身形不像,樣貌不像,可你沒發現周身的氣質很相像嗎?”涅齋摸著下巴語重心長。 別說,還真是有點像。 紅衣女人雖沒有孟小癡貌美,可細看之下卻與畫像上的襲妝舉手投足幾乎一模一樣。更重要的是都透著股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