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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這個時候,宋頁一件夾克加長袖就可以輕松應對,今年卻格外怕冷。 謝玄看著他嘴唇都被冷得微微發青,脫下自己的風衣把他納入懷里,語氣略帶指責,“都讓你出門多穿一點了,還穿這么少。” 宋頁往他懷里蹭了蹭,笑著說:“我也沒想到今天會這么冷,把衣服給了我你不冷啊?” 謝玄輕皺著眉頭,溫暖的手掌捧住他的臉,“你感受一下。”暖烘烘的熱意驅散了蕭瑟的冷風,宋頁漆黑漂亮的眼眸微彎,靠近著“吧唧”親了謝玄一口。 “味道確實不錯。”他煞有介事地點評著。 謝玄沒忍住笑了,“你啊……越來越皮。” 宋頁洋洋得意回答的很有底氣,“皮也是你慣的。” 枯黃的落葉打著旋兒紛紛跌落,月白色街燈下,兩人身材修長,容顏俊美,姿態親密地相擁而笑,引來不少路人矚目。 宋頁現在也沒當初那么在意公眾的目光了,他和謝玄是情侶這件事已是事實,他也沒必要遮遮掩掩,遵從本心就好。 兩人攜手去了劇院,有名氣很大的京劇班子最近來到本市演出。 本來宋頁對京劇是沒什么興趣的,謝老爺子喜歡,他就給他買了兩張票、讓他和老友一起來看,卻沒想到老爺子的一個朋友突然病重,他飛去看望他,就看不了演出。 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又見謝玄正好有空,宋頁就把他拉了過來。 票是樓上居中的位置,兩人的小雅間,中間擺放著一張精致的檀木圓桌,上面擺放著茶水和瓜子。 宋頁坐在弧背朱紅色木椅上往下看了看,視野確實很不錯。謝玄坐在了他對面,兩人的膝蓋相抵,大長腿在狹窄的空間里無處安放。 樓下和隔壁陸陸續續坐滿了人,一眼掃去,以中老年人居多,偶爾有幾個年輕面孔,臉上也帶著那種明顯的——我就是來湊湊熱鬧的表情。 七點半,觀眾席的竊竊低語漸漸消失,舞臺上的燈亮了起來,六塊墻頭后面,翩然立著六位身量纖細的女子,齊聲呀呀唱著—— “夜未央 流影照古今 花前月下脈脈愛 墻頭馬上悠悠情 悠悠情 夢里夢外尋” 臺上表演的正是京劇《墻頭馬上》。 謝玄對這種英俊書生與大小姐私定終身的愛情故事不是很感興趣,他支著二郎腿百無聊賴地靠在椅背上,見宋頁一副全神貫注投入的模樣,不由得起了些壞心思。 圓桌之下,他輕輕脫掉皮鞋。 正沉迷舞臺表演的宋頁身體猛然一震,疑惑地低頭看下去——套著黑色襪子的修長的腳。 他的臉倏地熱了,難以置信地看向謝玄。 “玄哥……”糟糕,聲音都有些發顫。 光線黑暗的雅間內,謝玄單手支著臉,似笑非笑,“你繼續看,我不打擾你。” 宋頁:“……”您都這樣了還想怎么打擾? 臺上風花雪月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在宋頁眼里漸漸消去了聲音、模糊了身影,咿咿呀呀的唱腔變得遙遠,他的心神都被那只作亂的腳弄得七零八落,理智潰不成軍。 在他喘息漸重,身體幾乎軟倒在椅子上,某處卻緊繃得微微發疼時,謝玄大發慈悲地走過來把他攬入懷中。 “噓,你不要發出太大聲音哦。” 低沉緩慢的聲音猶如魔鬼,引誘宋頁陷入那個深淵。 …… 謝玄慢條斯理地拿紙巾擦著手,輕笑著說:“味道有點沖啊,你說隔壁的人會不會聞見?” 宋頁低頭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衫,面色通紅沒有說話。謝玄也不再逗他,攬著他的肩膀兩人一起看向舞臺—— 裴父發現了李家小姐帶著一雙兒女藏匿后花園,雷霆大怒。 看完了劇,謝玄拉著宋頁的手從雅間出來,剛走沒幾步,他就迎頭看見一個身量苗條的女人挽著一個年約五旬的發福男人走來,他下意識地想帶宋頁轉身卻晚了一步,宋頁頓在了原地,也看到了那個女人。 柳云書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宋頁,神情怔忪,輕盈的腳步也慢了下來,她定定地看了眼宋頁,見他臉上平靜無波,不禁愧窘地垂下了眼,兩人擦肩而過。 這一剎那的交匯只有幾秒鐘,宋頁沒有回頭。 他拉住謝玄的手,“走吧。” 謝玄見宋頁神色如常,心里卻不知翻滾著怎樣的波濤駭浪,沒想到柳云書那個人這么地“能屈能伸”,周紹才進去多久她就又找好了下家。 在回謝公館的路上,謝玄還是忍不住輕聲說:“她怎么樣都和你沒有關系了。” 宋頁卻歪著腦袋笑著問:“玄哥是說誰?” 謝玄也笑了笑,“沒誰。” * 謝老爺子是在四天后才回來,帶著一身的疲憊與哀傷,他那個病重的老友還是沒能熬過病魔,駕鶴西去。 老爺子回來后就臥床不起,醫生來做了檢查說是沒什么病癥,大概是老友的離世給了他很大打擊,從而郁郁寡歡。 謝玄深知情緒對人的影響有多大,老爺子又是年近七十的人了,一直這樣傷心也不是辦法,他就和宋頁商量著怎么來討爺爺的歡心,想讓他老人家開心一些。 老爺子坐在床上看著窗外撲棱著翅膀飛過的小鳥,一向精明的雙眼中此時盛滿了疲倦與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