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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沐南從未有過的一種體驗,仿佛在無邊海洋中沉浮的一葉扁舟,又好像在被雨擊打著晃來晃去的一片芭蕉葉。 總之,這種體驗的感覺和快樂,是他此前從未曾想象過的,也是任何其他事情無法替代的。 成寒對他的極致溫柔,讓沐南很快感受到了快樂。不過這樣也有代價,那就是沒多久之后,他就南抽抽搭搭地讓成寒不要繼續了。 而成寒也乖乖聽話了——在又一個小時后。 沐南覺得自己在坐一個沒有終點的過山車,沖上去又沖下來,每次到最高點時都差點被甩出去,下一秒又被安全帶拉扯著回來。 最后成寒停下來時,沐南已經被折騰得快散架了。 他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抬,但同時,心里卻清楚地意識到了一件更恐怖的事情,成寒好像在“照顧”他的感受,他自己甚至還有一戰甚至幾戰之力。 沐南絕望了,在被成寒抱去洗澡的過程中,他卑微地想著。怪不得現在的人結婚前流行試婚,原來這方面不和諧的影響會有這么大。 只不過,和大多數人相比,他的不和諧是反向不和諧。 在清洗的過程中沐南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但剛被放到床上就又醒來了。 “睡吧。”成寒看他困得已經不行了,給他認真蓋好被子,自己則躺到了他的身邊,將他摟進懷里。 而沐南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卻還掙扎著推他:“不對,今天我讓你去睡沙發的,誰讓你上床的。” 成寒失笑,該記的他什么也想不起來,這種亂七八糟的事,他反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你忍心嗎?”成寒看他已經困得說胡話了,不禁逗他。 沐南在睡夢中深思熟慮了很久,然后說道:“忍心。” 下一秒,他的呼吸聲就變得悠長起來,儼然是睡著了。 成寒哭笑不得,他很想捏著沐南的鼻子把人叫醒質問,但看他睡得這么香,甚至在夢里吧唧了兩下嘴,就也不忍心了。 算了,成寒在心里對自己說,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 不過,本該睡沙發的成寒,就這樣又在大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還有“溫香軟玉”在懷,無比愜意。 這一覺,沐南睡了很久,卻睡的不深。 盡管成寒已經小心再小心了,但身體上的不適還是難免的。他在睡著后,每一翻身都會引起一點疼痛,打斷他的深睡眠。 于是,盡管他這一覺睡到了下午,沐南還是覺得又累又困。 第二天醒來時,他伸了個懶腰,卻拉扯到了不能說的某處,齜牙咧嘴地“嘶”了一聲。 成寒正靠在床頭看劇本,聽見沐南的聲音,關切地問:“要涂一點藥嗎?” “不要!”沐南瞬間接上了昨晚的故事,他在被子里小小地踢了成寒一腳,“都怪你!” 成寒從善如流,“對,怪我。”這件事他確實沒有任何甩鍋的余地。 “還是上點藥吧,”成寒說,“這樣會不那么疼,你也不那么難受了。” “不要不要不要!”沐南大聲抗議,他一想到上藥的姿勢和部位,就渾身都在羞恥,怎么可能會上藥嘛。 但對他身體好的事,成寒沒打算遵從他的任性。他借著身高臂長的優勢,拉著自己那邊的被子往沐南身上一裹,又迅速地纏了兩圈,用時不到半分鐘,沐南就變成了動彈不得的蠶寶寶。 然后,“法/西/斯”成寒順順利利地幫他上完了藥。 整個過程中,只有沐南在敷衍地哀嚎著:“來人啊,救命啊,謀殺親夫了啊——拔x無情啊——天理昭昭啊——收了這個妖精啊——” 喊到最后一句時,成寒剛好上好藥,他隔著被子拍了一下。 “好了,到底誰才是吸人精/氣的小妖精。” 第64章 對沐南來說,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這讓他理所當然又在家罷工了好幾天。 而成寒自知理虧,伺候他也是更畢恭畢敬。沐南感慨著,果然人們常說的二十四孝好老公是存在的。 他長嘆一聲:“古人誠不欺我啊。” “又抽什么瘋?”成寒問。 “沒事,”沐南說道,“我愛封建糟粕。” * 這天,兩人吃著早飯,成寒說道:“我最近有個通告,要出國。” “去哪啊?”沐南早就知道成寒不會和他這么家里蹲下去,畢竟兩個人過日子總要有人養家的嘛。 “是一個旅游綜藝,”成寒答道,“會先后去幾個國家。” 沐南想起了之前很火的一款旅游綜藝,頓時皺成了一張包子臉。 “啊?那種綜藝你去了會不會被欺負啊,感覺之前節目里的男嘉賓都挺慘的,又要干體力活還要受夾板氣。” 成寒笑笑:“放心吧,這次是一檔慢綜藝,不會有那么多事情。你要和我一起嗎,節目組說還有位置。” “我不了吧。”沐南的本職工作就要求他到處飛,他真的對旅游沒有什么多余的興趣,尤其還是幾乎無死角跟拍的節目,給人帶來的心理壓力還是很大的。 沐南這樣想著,說道:“你快去掙錢養家吧,我負責在家里貌美如花就好了。” “貌美,如花?”成寒挑著眉問道。 沐南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哎,你好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