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冬天_分節閱讀_44
夏岳道:“摸到就給我?” 遲立冬道:“嗯,給你。” 夏岳雙眼微亮,說:“我一定能摸到。” 作者有話要說: 走著 第三十四章 香港仔 遲立冬真的沒有去看王齊。 不僅僅是怕夏岳不高興。他也在試著努力放下。 這些年,他時常想起夏岳,少年夏岳的諸多好處都被他記掛在心上,耀眼出眾的外貌,古靈精怪的脾氣,大膽奔放的性感。他的確沒有對夏岳說謊,在他得到過夏岳以后,需要幻想對象的那種時刻里,他腦海里浮現的,總是夏岳。 這樣的想念,不是相思,僅為風月,和愛無關。王齊扎在他心里太久了,像一桿明亮又憂傷的旗幟,風一吹就飄揚,抬頭只見云遮月,滿地浮雪不知冷。 他活得很蒼茫,心里仿佛沒有四季更迭,只有亙古不變的凌冽寒冬。 如果夏岳沒有回來,他可能會找到一個互相陪伴的人,也可能找不到,柴米油鹽或是潦潦草草,過完冰冷的下半生。 可是夏岳回來了,歲月鍍他更耀眼的風采,用十二年煉就的深情,像爆發的巖漿,guntang熱烈地向遲立冬發起進攻。他像被埋在茫茫雪地里沉寂多年的種子,頃刻間破土而生。他戴著王冠,所向披靡,經過之處,碧草叢生。春雷滾滾,雪地消融。 遲立冬已經漸漸有了種迫切的心情,急著想把自己奉獻給他,熱切盼望自己全心全意地愛上他。 世上最難以捉摸的,是人類的感情,但它應該也逃不過大自然此消彼長的既定規律。 他總能放下一個,再去擁抱另一個。 定下月的業余比賽,李唐最終還是把遲立冬報了上去。 他自己不打,不是如王齊所說偷懶,是真的打不了,退役太早,下海后就忙著賺錢,應酬太多,聲色犬馬,身體早就大不如從前,技術也完全跟不上了。 遲立冬陪夏岳去健身,自己順便做下賽前熱身訓練。他本人對輸贏不是太在乎,倒是李唐生怕他敗北,不但要丟了世錦賽季軍的威名,還要砸了俱樂部的金字招牌,每次訓練都在旁邊上躥下跳的指揮。 夏岳健完身去看過兩次,覺得李唐煩人,第三次就不看了,在外面等遲立冬。 遲立冬練完,一身汗,從擂臺上下來。李唐忙遞上水,十分狗腿地捏肩捶背。 “夏岳呢?”遲立冬問他。 他說:“進來看了一眼就出去了,好像在外面打電話?嗚哩哇啦說廣東話。他不是北京人嗎?” 遲立冬道:“前幾年在香港工作。” 李唐道:“我昨天在網上看見他了,新聞里,共享單車E輪融資幾個億,他是哪個投資人的代表,還挺牛逼的呀。” 遲立冬笑道:“那是。” 他出來,夏岳剛好打完電話,和對方道別,一臉苦惱。 遲立冬問道:“怎么了?工作上的事?” 夏岳說:“等下得去趟醫院。” 遲立冬道:“怎么了?朋友有事?” 夏岳很煩惱的樣子,說:“你見過的,那個香港仔。交通事故,沒外傷,撞了下腦袋。” 遲立冬奇道:“他怎么還在北京?他畢業了嗎?不用上學了?” 夏岳更煩了,道:“沒畢業,整天曠課。不是還在北京,是又來了。上次從北京回了香港,沒幾天他就跑去上海,我辭職沒告訴他,他聽說了,又來北京。下午去公司找我,被我說了一通。晚上不知道和什么人跑去飆車。” 遲立冬略酸:“現在的小孩不得了了,你,那個,你到底怎么過他?” 夏岳不快道:“你希望我怎么他了?” 遲立冬忙搖頭:“不是,我沒有。” 又問:“晚上還得陪床嗎?你別陪,我陪他。” 夏岳一下笑出來,道:“你要干什么?哦!你上次還說他可愛!” 遲立冬想說哪有你可愛,又覺得夏岳不會喜歡這種贊美,道:“不可愛,哪有我可愛。” 夏岳大笑。 遲立冬也跟著一起笑。 李唐探頭探腦的出來看了看,遲立冬抬手做打他的姿勢,他又縮了回去。 夏岳道:“誰也不用陪床,他哥哥已經訂機票從香港過來了,他哥哥來之前,我總得去看看他。” 作者有話要說: 光棍節快樂喲 第三十五章 連冶 香港仔住了間單人病房,正盤腿坐在病床上玩手機,看到夏岳進來,剛露出高興,又看到門口的遲立冬,臉立刻垮了下去。 遲立冬沒有進去,就在門邊看著。 夏岳拿了病歷本,看了看,道:“好在事,同你尬車嘅人呢?”(還好沒事,和你飆車那個人呢?) 香港仔:“同你相干噶,你走啦!”(和你沒關系,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