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冬天_分節(jié)閱讀_5
到看不見他的背影,遲立冬才上車離開。 回到家,遲夫人追著問:“有沒有托同學(xué)給你介紹女朋友啊?” 遲立冬搪塞了幾句,假裝打哈欠說困了,遲夫人才放過他。 他又翻來覆去睡不著。 沒有想到,夏岳竟然這么長情。 作者有話要說: 比哈特~ 第四章 不配 他以為夏岳不是這樣的人。 當年他泡夏岳的時候,夏岳正在追求系花。后來他泡到了夏岳,本來只是想端幾天架子就答應(yīng)的系花姑娘發(fā)現(xiàn)夏岳突然不理她了,大約承受不了失落,在某個深夜打給夏岳,梨花帶雨地問,怎么不找她玩了? 他記得夏岳對系花說:“因為我有更好玩的事啊。” 掛了系花的電話,夏岳就蹭過來要繼續(xù)接吻。 這很夏岳。夏岳就是個愛玩、充滿好奇心的boy,什么都想試試,學(xué)過油畫,會玩滑板,馬術(shù)不錯,喜歡滑雪,還在校園藝術(shù)節(jié)上演過舞臺劇。 他覺得夏岳會答應(yīng)和他在一起,就是因為對搞基產(chǎn)生了好奇,想試試看。 他以為夏岳玩得起,對他的興趣也不會持續(xù)太久。 所以后來夏岳冷不丁說要出柜的時候,他才被嚇得火速撤離。 他本以為,等夏岳玩夠了,他才是被甩的那個。 那幾年,他是個四肢發(fā)達、腦袋空空、荷爾蒙過剩的退役運動員。 對知識不感興趣,一看書就腦袋大,和導(dǎo)師也不常見面。夏教授看在他為國爭過光的份上,對他平日的懶散一向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直到有一天他把拖延了好幾個月的論文開題報告發(fā)給了夏教授。夏教授教書幾十年,從來都沒見過這么爛的開題報告,致電叫他去辦公室談一談。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夏岳。 在那之前,他已然聽說過夏教授有個叫夏岳的兒子在本校讀大三,他見教授的次數(shù)都有限,更不可能見過教授的兒子。 夏教授對遲立冬說了句:“來了?坐。” 坐在窗邊看書的男孩聞聲,抬起頭,他穿了很普通的白T恤和藍牛仔褲,年輕貌美,青春逼人,坐在窗沿上看書,兩只腳一晃一晃,四肢修長,手臂上有點小肌rou,是個運動型男孩。 他對遲立冬露出禮貌一笑,遲立冬的心口中了一槍,窗外再燦爛的陽光都比不上這個人的閃亮。 這也太像了。 后來他們戀愛了。夏岳有次提起初見那天,還得意的問過遲立冬,你是不是對我一見鐘情? 當然不是。但遲立冬沒說實話。到后來分手,他也沒說出真相。 真相何其難堪。 遲立冬沒能對他產(chǎn)生愛情,但始終有喜歡和欣賞。 這些年他杳無音信,遲立冬一直以為,他一定在遠方開始了嶄新的生活,遇到了更多好玩有趣的事,能讓他繼續(xù)去嘗試去探索。 他從來都是天之驕子,有好看的外表和有趣的靈混,聰明好學(xué),坦蕩熱情,二十歲時就足夠耀眼,三十二歲的現(xiàn)在,更是引人注目,充滿魅力。他的優(yōu)秀,足以配得上這世上任何一個人。 遲立冬不配。 他替夏岳的長情,感到不值。 他更希望對夏岳“長情”的判斷,只是他的錯覺。 過了幾天的一個晚上,他準備睡覺前,夏岳打了過來。 他一瞬間有點緊張,等接起來,那邊的聲音卻不是夏岳。 陌生人,叫他去某個餐廳接夏岳,說是應(yīng)酬喝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jīng)一條時速兩百字的咸魚了 第五章 朋友的弟弟 陌生人的普通話相當不好,說了好幾遍,才說清楚餐廳的名字和房間號。 遲立冬還想再問幾句,對方已經(jīng)掛斷了。 他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出門了。 路上越想越覺得奇怪。 夏岳在人際交往上八面玲瓏,根本不是會在應(yīng)酬中被灌醉的人,而且就算他被灌醉了,在場有工作伙伴,有合作方,再不濟還有司機,哪里就輪得到叫他遲立冬去接人? 等他到了地方,找到夏岳,立刻就知道,的確不是那回事。 和夏岳在一起的只有一個年輕人,年紀不大,最多二十二三歲,穿著很休閑,不像是來和夏岳應(yīng)酬的客戶。 兩人面前的桌上倒是真的有酒,但是夏岳沒醉,清醒得很,看到遲立冬進來,意外道:“你怎么在這里?” 遲立冬照實說:“有人用你手機打給我,叫我過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