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1 不會要死了吧
阮涼溪后退一步,“謝謝。” 說完,徑直前行。 關予白看了看自己空空蕩蕩的雙手,半晌,才苦笑著握拳。 很快,熙熙攘攘的人群慢慢被分流出去。 關予白一個人慢慢的走在最后。 他的出現(xiàn),毋庸置疑的打破了她平靜的生活。 現(xiàn)在,關予白有點懷疑,自己這樣做,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是否,從一開始,他就應該像是死在那些年一樣。 不要靠近她。 讓她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雖然坐起來很困難,但是最起碼不會對她造成困擾啊。 現(xiàn)在…… 他能猜到阮涼溪之所以答應李太太,來到異國他鄉(xiāng)。 最大的目的還是為了躲避他吧。 雖然,事與愿違了。 關予白長嘆一口氣。 有幾分悵然,和無能為力。 他放緩了腳步。 這時候,身后趕上來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女人。 一路小跑到他面前。 氣喘吁吁的說道,“先生,可不可以留一個聯(lián)系方式?” 關予白一滯,輕輕搖搖頭。 禮貌的笑了笑,“抱歉,我有愛人,” 女人頓時灰心喪氣的垂下頭,“好吧,祝你們百年好合。” 關予白笑的更開了,“謝謝。” 女人苦笑著離開。 關予白繼續(xù)走。 外面,李先生在等他,“你怎么現(xiàn)在才出來?” 關予白扯了扯唇角,“太擠了。” 李先生哦了一聲,“她們?nèi)c祝了,我們也去吃點東西吧。” 關予白搖了搖頭,“我不餓,你去吧,我一個人回酒店。” 李先生頓時有點擔憂的看著他,“關律師,你是不是生病了呀?生病了要趕緊看醫(yī)生啊。” 關予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沒事,那我先回去了。” 他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幾個小孩子。 在廣場中喂和平鴿。 一個小女孩質問一個小男孩,“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我看到你昨天給美美糖果吃了,我都沒有。” 小男孩立刻從口袋里摸出一把糖果,“誰讓你昨天生我的氣,不愿意跟我說話,你看我給你留了那么多,就給美美了一個呢。” 小女孩都搶過去,兇巴巴的說道,“以后,都要給我。” 小男孩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全部都給你,只要我有,只要你要。” 只要我有,只要你要。 關予白駐足一會兒,看完了兩個孩子最后有說有笑的拉著手回家了。 忍不住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在和她在一起后,也就是大學時候。 他就不止一次的偷偷想過將來他們的孩子會長什么模樣。 慢慢的,慢慢的,孩子的五官逐漸清晰。 可是在他幫助秦家二叔親手把阮市長送交檢察院后,他就再也不敢想了。 孩子的五官,也經(jīng)歷了模糊到清晰到模糊的過程。 直至再也不見了。 m國的天,比京城的六月天還像小孩的臉。 剛剛還是晴空萬里。 微微一暗,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他沒來得及躲,全身就被淋透。 反正跑也是淋,不跑也是,關予白趕緊就悠然自在的走了回去。 可裝x的代價還是挺大的。 當天晚上,關予白就發(fā)燒了。 還是凌晨,李先生在酒吧里浪夠回來,暈乎乎的記掛起關予白。 過來敲門問他吃飯了沒有。 久久沒人開門。 李先生才匆忙找來了酒店的工作人員,打開房門。 進門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關予白。 李先生嚇了一跳,跑過去一摸額頭,燙手的溫度讓他心驚膽戰(zhàn)。 工作人員立刻說道,“先生,您別著急我們房間里有應急退燒藥。” 說著,找出了藥箱。 拿出了一片退燒藥。 李先生手忙腳亂的給他灌下去。 燒沒推下去,關予白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rou眼可見的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紅點。 李先生快要嚇死了。 沖工作人員大吼,“你們給的藥不會有毒吧?” 工作人員立刻說道,“我去請醫(yī)生。” 下樓去拿夜宵的李太太路過這邊,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 被白日那君子端方,俊朗俊逸的關律師,如今卻狼狽又恐怖的樣子嚇了一跳。 夜宵也顧不得,直接去了阮涼溪的房間。 阮涼溪打開門。 李太太沖進去,“不好了,老李帶來的律師出事了。” 阮涼溪手里的杯子,就這樣落在地上。 粉身碎骨。 她木訥的轉過身。 看著李太太,“怎么……怎么回事?” 李太太著急的不得了,“我也不知道,剛剛路過律師的房間,就看到門開著,我偷偷摸摸看了一眼,就看到那個律師啊,好像是中毒了似的,渾身通紅,你說警察該不會以為是我下的毒吧,畢竟現(xiàn)在他算是我仇人……” 阮涼溪根本沒有聽到李太太在說什么。 她心里想的,竟然全部是關予白的病情。 還記得大三那年有一次,兩人出去野營。 中途下了雨,關予白為了護她,淋了雨,受了涼,回來就發(fā)燒感冒了。 她也是自作主張給他吃了退燒藥,誰承想差點就害死了。 后來,阮涼溪才知道。 關予白小時候有先天性的紫外線過敏癥狀,后來不斷的尋醫(yī)問藥,終于醫(yī)治好。 但是也留下了后遺癥。 對于退燒藥中的有退燒功能的成分,過敏嚴重。 她猛的向前走了兩步,忽然又生生的停頓下來。 去救關予白? 還是讓他自生自滅? 李太太終于發(fā)覺了阮涼溪的不對勁,“阮老師,你怎么了?” 阮涼溪眨了眨眼睛,迅速說道,“他在哪個房間?帶我去看看。” 李太太哎了一聲,立刻帶路。 她們到的時候,醫(yī)生也到了。 正要給關予白靜脈注射藥劑。 阮涼溪心頭一跳,“住手。” 醫(yī)生停下動作,“你是誰?” 阮涼溪心跳加速的跑過去,看了關予白一眼,心頭一跳。 轉身和李先生說道,“他不能打退燒針,吃退燒藥。” 醫(yī)生被氣笑了,“小姐,您是醫(yī)生,還是我是醫(yī)生?” 若不是阮涼溪是女人,恐怕焦頭爛額的李先生已經(jīng)把人扔出去了,“哎呦喂,您就別搗亂了好不好?我?guī)淼娜艘窃谖沂掷锍隽耸拢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