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0 宣誓主權,花容再見
謝南一屁股墩在沙發上。 從水果里面翻出一包橘子,剝開。 清香的橘子香氣立刻在空氣中彌漫。 他問道,“姐,你是和這個老男人住在一起嗎?” 花容嗔怪的瞪了謝南一眼,“說什么呢?什么老男人,你叫哥。” 謝南翻了個白眼,“不叫,你知道黃花大閨女和一個男人住在一起,不合適吧?” 花容解釋說,“他偶爾在這邊住,他工作特殊經常出任務,一去就是一兩個月,所以這邊可以說基本上就我一個人在住。” 謝南懷疑的看著花容,“真的?” 花容抄起一個抱枕扔在謝南臉上,“蒸的?還煮的呢。” 她看了看腕表,“你自己在這里,餓了就吃,樓下有個小飯店做菜不錯,我先回去公司了,我今天晚上加班,大概九點鐘左右回來,你等我回來再睡覺,我給你找被子啊。” 謝南:“你怎么比媽還啰嗦。” 花容踹了他一腳,“不跟你廢話了,我走了。” 謝南嗯了一聲,“去吧去吧。” 晚上,簡覆八點多就到秦氏寫字樓下等了。 頻頻的看時間。 快九點的時候,花容的電話來了。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手機,讓它響了三兩聲以后,這傲嬌貨才接聽。 花容語速極快的說道,“簡覆,我在帝景會所,你等會別去接我了,直接回家吧。” 簡覆瞇了瞇眼睛,裝作不經意的說道,“沒關系,我剛好路過那里。” 花容哦了一聲,打了個酒隔,“那你到了給我打電話。” 掛斷,簡覆毫不猶豫的朝著會所開車而去。 門口 陳銘說去送花容。 但是花容醉成這樣子,林牧野也不放心。 在和陳銘客套。 雖然說想要撮合他們兩個人,但是…… 林牧野也不能完全將陳銘當成君子對待而忽略了花容的安全。 大佬之間正過招的時候,林牧野余光看見了簡覆。 他一愣。 目光落在花容身上,突然覺得好像…… 明白了什么。 幽深的眸子里閃爍著一抹看熱鬧的興趣的亮光,嘴角微微勾起。 陳銘還在爭取,“林總,您就回去吧,我保證安全把花容送回去。” 剛剛還在和他爭的林牧野,此時此刻竟然點頭了。 林牧野道,“那就麻煩你了。” 花容忽然推了陳銘一把,“我還能喝!” 林牧野:“……” 簡覆越來越近,林牧野立刻告辭離開。 陳銘:“林總,您慢走。” 待林牧野離開,陳銘扶著花容,哄著她,“我送你回家,還能站得穩嗎?” 花容手舞足蹈,“繼續喝!” 簡覆已經站在兩人跟前。 陳銘不認識簡覆。 以為是他們兩人在門口擋住了簡覆的去路。 急忙拉著花容,“容容,我們讓一讓,擋住別人的路了。” 容容…… 簡覆舔舐一下唇瓣。 陳銘挪動花容的過程中,因為花容不配合,所以他慌亂之下,手掌扣住了花容的腰肢。 讓開門口。 讓簡覆進去。 簡覆看著陳銘的手指,真想……剁掉! 花容吧唧吧唧嘴巴,揉了揉眼睛,“陳銘,你怎么在這里?” 陳銘好脾氣的說道,“容容,你喝醉了,我現在送你回家好不好?” 花容傻乎乎的,“家?回家?” 陳銘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嗯,回家。” 花容甩了甩小腦袋,“哎?簡覆?你怎么在這里啊?” 她掙脫開陳銘,撲到簡覆身上,“喝酒……” 簡覆扶住她的胳膊。 陳銘立刻想要搶回花容,“先生對不起,我朋友喝醉了,認錯人了。” 這話,花容聽明白了。 不悅的說道,“沒有認錯,簡覆,簡覆,他是簡覆。” 說完,整個人身子一軟。 趴在簡覆身上徹底的醉倒了。 簡覆抱住花容,“酒鬼。” 這下,輪到陳銘懵逼了,“先生,你們……” 簡覆發橫抱起花容。 本來想著不理會他,轉身就走的。 但是后來又改變主意了。 他對陳銘說道,“我們住在一起。” 這架勢像極了保護自己女人的男人,在霸道的宣誓自己的主權。 沒想到的是陳銘竟然哦了一聲,“你就是容容的房東吧?你好,我是……” 簡覆淡淡的瞥了陳銘一眼,“抱歉,你是誰我并不感興趣。” 陳銘有點尷尬,“回去以后勞煩你給容容做完醒酒湯,叫外賣也可以。” 簡覆腳步停滯,“你不許叫她容容。” 陳銘:“我一直這樣叫,容容都沒有意見。” 簡覆冷嗤,“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畢竟是天天都被魔鬼訓練的主,抱著小小一只的花容,毫不奮力,輕松的緊。 陳銘捏了捏手指,“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先生。” 簡覆嘆了口氣。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轉過身,花容乖乖的窩在他懷里,已經睡著了。 睡的很熟 像小豬似的。 簡覆向來崇尚干凈利落不拖泥帶水。 為了將自己的這個好習慣貫徹到底,他給了陳銘最直接的答案。 垂眸,吻上了花容的唇。 蜻蜓點水一般。 畢竟只是宣誓主權的吻,不需要太纏綿悱惻。 畢竟簡覆是沒有當著前男友的面親熱的怪癖。 吻過后,他依依不舍的抬眸,冷靜的眸光看向眼底明顯已經慌亂了的陳銘。 問道,“這下,知道了吧?” 陳銘呆在原地,佇立許久。 簡覆已經把人抱上車,揚長而去。 備受打擊的陳銘向后踉蹌兩下,心口堵的酸澀不已。 他以為花容喜歡有錢的男人,從大三到現在,他用了六年時間努力讓自己變成了這樣的男人。 但是事實卻是,花容根本不喜歡自己。 她所謂的喜歡有錢的男人,應該也只不過是剛好喜歡的那個人有錢而已吧。 陳銘單手捂著眼睛,苦笑。 他接近三十年的小半輩子,只談過接近三個月的戀愛,和一個人。 他便念了這個人六年之久。 今天晚上,是時候說再見了。 大概就和花容喜歡有錢男人這個偽命題一樣,他喜歡花容,也是因為不甘心的成分在吧。 陳銘舉起手,輕輕的揮了揮。 聲音喑啞,“再見。” 再見的是花容。 更是那個有著六年執念的男人——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