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0 靳沉珂的情況不太好
尚夫人也沒什么大事。 就是尾指,接不上了。 醫生告訴尚卉和靳沉珂,尚夫人遭受到了侵犯。 聽到這個消息,尚卉幾乎炸了。 她從輪椅上滾下來,抓住靳沉珂的褲腿,“沉珂,我求求你,一定要幫我母親,討回公道,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因為你我的事情被慘無人道的報復,你懂嗎?” 靳沉珂薄唇緊抿,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 大概已經心如死灰了,就不會再有感覺了。 他甚至可笑的認為,她這樣做,是不是說明還有一點點在乎自己? 不然,哪里來的這么大的恨呢? 他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醫院。 來到了嘉宇。 如愿以償的見到了褚思妮,他沒有做好見她的準備,但是身不由己的就站在了這里。 褚思妮坐在辦公椅上,懶洋洋的看著他,“靳先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靳沉珂垂在身側的手,慢慢的收緊,“妮妮,放過尚家吧,她們......她們都是無辜的,有什么,沖我來好不好?” 他乞求的說道。 伏低做小,卑微了姿態。 褚思妮笑,“看來,靳先生對尚小姐還是一往情深呢,婚禮都取消了,還這么在意尚家人呢。” 提出她的嘲諷,靳沉珂也無力爭辯,“我已經對不住他們了,妮妮,收手吧。” 辦公椅向前滑了一下,褚思妮手肘抵在辦公桌上,慢慢的俯身,看著來人,“若是我說,不可以呢?” 靳沉珂拼命忍住心底的激動,額頭上青筋暴起,“你到底想怎么樣?” 褚思妮脈脈言笑,“我想怎么樣,難道你不清楚嗎?” 靳沉珂徹底沒了辦法,沉默半晌,兩人也對峙了半晌,他忽然一笑,“那我還給你一條命好了。” 他有的,也只有這條命了。 褚思妮臉色不變,“那你就去死啊。” 靳沉珂也笑了笑,“會讓你如愿的。” 退后兩步,終究是舍不得就這樣離開。 他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借著興師問罪的由頭,來看她一眼。 “就這么恨我嗎?” “不恨了,有愛才有恨,愛沒了,還恨什么呢?” “......”他咬了咬后槽牙,手伸進口袋中,把里面的一對小泥人摸出來。 放在手心里摩挲一下,慢慢的上前,戀戀不舍的將小泥人放在了褚思妮的辦工桌上。 一對小泥人,那個女孩子,臉部似乎被摩挲了太久,五官都快要看不清楚了。 褚思妮呼吸都顫抖了,“你的垃圾,帶走。” 靳沉珂沒有動,“再見,妮妮。” 他毅然決然的轉身,走了沒幾步,腳邊傳來聲音,他垂眸,一對小泥人落下自己腳下。 已經支離破碎。 用盡全力,忍住彎腰撿拾的沖動,心痛的無以復加,他佯裝安然無恙的離開。 胸膛里,已經空了。 鮮活的心臟,仿佛在兩年前就停止了跳動,現在只是后遺癥并發了而已。 他曾經自負的以為自己不會再愛上一個人。 他以為自己可以管住自己的心的。 可是,他卻連自己什么時候丟掉了心,都不知道。 不知不覺間已經情根深種。 不知不覺間,悔恨終生。 他的背影,分明同之前無恙,可是,褚思妮忍不住就看出來一絲......凄涼。 她忽然冷笑一聲,閉上了眼睛。 不能心軟,絕對不能。 她是褚思妮,不是小傻子,她不愛靳沉珂。 不愛,就是不愛,一點都不愛。 她這樣告訴自己。 一直到關門聲響起,她茫然的看著門板,眼睛里,不一會兒就蓄滿了淚水。 她......這是怎么了? 她不能這樣。 她好不容易才從小傻子變成了褚思妮。 可是...... 為什么心口好疼,疼的喘不動氣的,好像是被丟進海里一樣的窒息,五臟六腑都在疼。 她忽然哇的一聲,趴在桌子上,哭的像個孩子。 * 日子一天天的度過,轉眼間就到新年了。 大年三十中午,薛文把褚思妮送回來,他開始正式追求妮妮了。 褚思妮似乎也想要開始嶄新的生活,沒有拒絕。 想要,重新開始。 秦小白做在客廳,陪著包子和希希,用黏土做小人。 一個個的小泥人,被小白放在木板上,站成了一排。 她腦海中忽然閃現過兩個被摔碎的小泥人。 搖搖頭,忽略掉。 摸了摸小白的腦袋,“你們好好玩,晚上我們一起放煙花。” 小白開心的點點頭。 褚思妮上樓以后就睡了一覺,似乎很累。 年夜飯吃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褚思妮帶著幾個孩子在院子里放仙女棒。 笑聲在庭院里回蕩著。 顧南初站在門口看著,嘴角揚起笑。 歲月靜好,現在就好。 褚思妮拿著仙女棒,忽然一瞬間,心里疼的無以復加,她慢慢的蹲下身,捂著胸膛,額頭上是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精致的臉頰,滑下。 顧南初一驚,趕緊走過去,“妮妮,怎么了?” 褚思妮眼睛里不知不覺就充溢著淚水,“姐,我心疼,很疼很疼......” 顧南初眉頭緊蹙,“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話音未落,秦北筠夫婦匆忙跑來,希希開心的喊著粑粑麻麻。 關卿陌徑直走到顧南初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嫂子,希希今晚麻煩你了,我表哥,出事了。” 陌陌的表哥.....。 顧南初看了妮妮一眼,諱莫如深的問道,“靳沉珂?怎么了他?” 秦北筠低聲說道,“自殺。” 轟 褚思妮心里絞痛,她死死的抓住顧南初的胳膊,想站起來的,可剛支起身子,就軟軟的倒在地上。 昏死過去。 “快,送醫院。”顧南初臉色蒼白,說道。 * 醫院 靳沉珂還在搶救,褚思妮陷入深度昏迷中。 顧南初夫婦從妮妮的病房出來,來到了手術室門口。 溫暖哭倒在簡清揚懷里,“我就不應該讓他一個人在家的,沉珂要是有三長兩短,我要怎么和爸媽交代啊,這個傻孩子!” 顧南初抿了抿唇,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 看起來,靳沉珂的情況,好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