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不容第三人
“殿下,咱們還是說岳小琬嘛!”木栩窩在林瀚琛的臂彎里,撒著嬌。 這樣的木栩,林瀚琛還真是沒辦法抵擋。他埋首,額頭蹭了蹭她的額頭:“不用羞惱,本宮沒笑話你。你笨也好,聰明也罷,都無可替代,永遠是本宮的唯一。本宮說了那么多,就是想跟你解釋清楚這一點?!?/br> 其實,林瀚琛早就悟出了這個道理。只是還來不及跟木栩表白心意,她就奔赴疫區爾后失蹤了。 回來之后,她又成了他的三弟媳婦兒。 兜兜轉轉,終于,還是回到了他身邊。他篤定道:“本宮發誓,傾盡一生,與你相伴,不容第三人,也不容有人故意拆散?!?/br> “木栩亦是如此。” “岳小琬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將你從本宮身邊奪走,這是最不可饒恕的地方?!绷皱〉哪抗庾兊蒙?。 但是,單是陷害木栩這一點,不足以動搖岳小琬的根基。而陷害儲君,情況就大不相同了。誰都不敢求情,連岳亞群都沒臉為這個養女求情。 嘿嘿,岳小琬因愛生恨,想要拉林瀚琛下水,而林瀚琛又何嘗不是反將一軍呢?忍耐了許久才動手,林瀚琛是為了讓岳小琬咸魚難翻身! 他冷冷道,“左正將她送給父皇親自裁斷了?!?/br> 左正是個公事公辦的人,這件事有林瀚琛插手,證據估計也能拿出一籮筐。 多次陷害木栩,足夠皇上對岳小琬的好感蕩然無存,還平添厭惡。加上陷害儲君這樣的大罪,實難饒恕。 不過…… 岳小琬的身份有些不尷不尬。對外人而言,她是將軍府的小姐、是林卓傲的側妃,可是知情人又知道,她頂多算是岳亞群的養女、是林卓傲的棄妃。 對外,不能太過嚴苛;對內,不嚴就難以服眾?;噬瞎烙嬕灿行╇y辦。 當然,再難辦也會有個定論。 “那皇上到底如何定奪的?”木栩瞪大了眼睛,巴巴兒地等著結果。 她和岳小琬從相逢開始,就注定是站在對立面。兩個女人爭奪同一個男人——林瀚琛,兩個女人都想要同一個位置——太子妃,而兩個女人的祖父與父親待她們態度截然相反、異母之間又是生死仇怨…… 從一開始就沒辦法和諧相處,除非一方放棄所求。可是,木栩不可能放棄,岳小琬也不會輕易放棄。 當然,若非景淑貞在后面充當軍師,岳小琬應該早就敗下陣來了。也正因為景淑貞損招不斷,木栩受了不少苦,與林瀚琛分分合合、生離死別,幾經周折,總算仍然能相守相伴。 景淑貞不在了,岳小琬也折騰不了多久了。木栩改變了一直以來被動挨打的局面,總算是逆襲成功了。 這就叫善惡到頭終有報。如若未報,那就是時間未到! 林瀚琛轉述倒:“皇上讓人將岳小琬送去贖罪宮了?!?/br> 贖罪宮。往常是那些犯錯奴婢的居所,入了贖罪宮之后,專干粗活累活臟活。很多人都被折磨致死。 不知道岳小琬能堅持多久。這樣的下場也實在可憐。 木栩唏噓道:“唉,其實如果岳小琬不是一步錯步步錯,這輩子應該是過得很舒心的。憑她的條件,找一個真心寵愛自己的男人,入贅到將軍府,對她百依百順,嘖嘖……” 這也是岳亞群曾想過的安排。畢竟他膝下無子,招個上門女婿,將來孫子跟著姓岳,也算是血脈傳承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岳亞群的算盤落空了。岳小琬也將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木栩又有些埋怨林瀚琛了:“殿下也有責任。若非殿下給人家期望,別人也不會一頭扎入、越陷越深了。” 別人可不敢責怪林瀚琛,當然,木栩是個例外。她責怪他,那叫打情罵俏。 不過,林瀚琛實在冤枉:“起初,本宮的確是嘗試著與她相處,可事實證明,實在沒辦法勉強。后來,又懷了試探的意思在里面,她與林卓傲合謀那些事兒,總歸是紙包不住火。到了后來,本宮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跟她闡明心意了的,只是她執迷不悟罷了?!?/br> “殿下倒是撇得干凈,哼!” “你呀,說來說去,難道是同情她?何時這般婦人之仁了?”林瀚琛拍了拍木栩的臉頰,“清醒點兒吧!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說不定哪天扭頭就反咬你一口。” 林卓傲在宮外派殺手刺殺木栩,在宮內不惜暴露暗衛、不計后果刺殺木栩…… 單是這樣的做派,都不可原諒。 若是留得岳小琬在,林卓傲鐵不定哪天還要找木栩麻煩。 “我不是同情她。我只是覺得,她原本有著別人一生都無法企及的優越條件,家世、容貌、才情……什么都好,最后卻落得個慘淡收場,全都是自己造的孽。”木栩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 原本一心想著惡有惡報,她找著證據了,決不輕饒對方??墒锹牭皆佬$凰偷搅粟H罪宮,木栩的心情又有些復雜。 贖罪宮,木栩去過。吃不飽,穿不暖,睡不好,動輒被打被罵被罰,日夜辛勞,洗恭桶這類最臟最臭的活兒也是他們在干。那簡直是“奴隸”過的日子。 岳小琬那樣嬌滴滴的大家閨秀,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每天都裹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沒受過什么苦楚。陡然到了那樣的環境,說不定會想不開…… “我要去看看她!”木栩忽然起身,被子滑下,風光明媚。 林瀚琛眼睛瞬間點亮了星子。平息的火焰,被一點就著了。 他一把抓過她,笑了笑,“再來一場,再去。” “殿下!”她驚羞。 “你來?!彼话讶ψ×怂难?,將她帶到了懷里。有時候,他偏生很沉迷于她勞作而他享受的滋味。 木栩無奈道:“殿下,這種事情需要節制,不然,可能傷及根本?!?/br> “本宮年輕力壯,正是任性的時候?!?/br> “可是剛剛才來了一場,若是連戰兩場,第二場還不知得折騰到何時呢!”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绷皱⌒σ鈺崦粒Z調輕柔,意有所指道,“若是你賣力一點,它也會早點乖乖低頭呢!” 旁人都聽慣了他冷然的聲音,卻不知私底下在木栩面前,他說話也可以輕柔如微風、聲聲叫人沉醉。 “殿下,那您可得說話算話。再戰之后,就放我走?!?/br> “嗯,這是自然。”不然,她繼續留著也是個禍害??!林瀚琛還是懂得適可而止的。 “那就來吧!”木栩一副勇士赴死的表情,豪邁一坐! “呼!”林瀚琛被她嚇了一跳,莫名心悸,心里砰砰跳。她呀,一旦出手,總是叫他……好意外、好驚喜、好快樂! 這一場,果然不出所料,折騰了很久。累得木栩軟趴趴地窩著,都不想動了。 她無語道:“算了,明天再去看她吧!” 林瀚琛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這就對了嘛!岳小琬那樣的人,讓她受受苦、長長教訓,也是好的。 木栩實在累狠了,倒頭就睡過去了。但是她哪里知道,有些人,錯過了一時,就錯過了一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