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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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林瀚琛帶著岳小琬才走了幾步,就有東宮官前來拜見。而他以公務(wù)為由,差人送岳小琬回府了。 當(dāng)夜,林瀚琛辦好公事,從書房里出來的時候,夜已經(jīng)深沉了。 他望著殘?jiān)拢旖俏⒐矗愿郎砗蟮男≡首樱骸皞髂敬笕巳ジ嗜睢!?/br> “是!”小允子偷偷抿著笑,小跑著離開了。今晚的寢宮,怕是有一場酣戰(zhàn)了。 不過,林瀚琛泡在甘泉殿里,沒等到木栩,卻等來小允子拿著一封信,面色猶豫地走了進(jìn)來:“殿下,奴才沒找到木大人,在她房間桌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 信封上寫著:太子親啟。 林瀚琛接過,匆匆一瞥,蹙起了眉頭:“果然安分不了啊!罷了。” 一切,果然不出所料。 木栩得知了林卓傲出宮的事兒,就留信一封,連夜出宮了。她尾隨林卓傲,要做點(diǎn)什么,林瀚琛一猜就準(zhǔn)。 林瀚琛起身,擦干了一身水漬,披了睡袍,出了門:“凌霄。” “卑職在。”凌霄沒有穿著夜行衣,而是一身侍衛(wèi)常服。他被迫“棄暗投明”了。 “暗中保護(hù)木栩,這次不要再讓本宮失望了。” “是。”凌霄行禮退下了。其實(shí),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也不希望木栩陷入危機(jī)。誰知道朱有才會下三濫到那個地步,竟然對她用那種藥…… 望著凌霄離開的背影,林瀚琛目光顯得更深邃了:“栩兒,去吧,去四季如春的南方看看。本宮到不了的地方,你就是耳目、手足。” 木栩?qū)α皱《裕褪且粋€貪玩的孩子,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而東宮對于木栩而言就是家,玩累的孩子總會回家,總會想家人。 所以木栩即便走了,林瀚琛心里多少有些不舍,卻沒有過分干涉的意思。但是她的安全,他還是要掛心的。 更何況,他早就猜到她會這么做。而他也有意放行。只愿,她不要讓他失望。 林卓傲喜歡擺譜,走到哪里都勞民傷財(cái),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非富即貴。明明身染奇毒,為了小命奔波,卻還掛著一副微服私訪、體察明情的招牌。 木栩嗤之以鼻。但是這也方便她或前或后地跟著他們的隊(duì)伍,一路南下。 出了京城,走了小半日。明明有驛館,林卓傲卻嫌棄驛館環(huán)境差,后來一行人在灃縣的最大客棧“君來客棧”打尖,吃喝休息。 他一副大爺?shù)哪樱匀皇巧狭搜砰g,還找了個賣藝的女子撫琴助興。這種小地方的庸脂俗粉,他根本看不上,不然……二皇zigong里又該多一個侍妾了。 侍從輪流吃飯,總有人守著他的門口。這保衛(wèi)倒是做得滴水不漏。 而木栩就在對面一間小客棧。她靠著窗,觀察著對面那行人:“這么招搖過市,也不怕被不長眼的土匪搶劫!” 她隨便吃了幾個小菜,準(zhǔn)備結(jié)賬走人。 掌柜的笑瞇瞇地看著男裝打扮的木栩,說道:“這位小少爺,已經(jīng)有人為您結(jié)賬了。” 是誰慷慨解囊?木栩好奇問道:“那人是誰,掌柜的認(rèn)識嗎?” “我不認(rèn)識,是個斯文的小廝打扮。想來他的主子,是您的朋友。” “好吧,謝謝。”木栩被人請客,并不覺得是好事。難道被林卓傲給發(fā)現(xiàn)了?那他也不可能請客吃飯,在她飯菜里下毒還差不多。 細(xì)細(xì)回想,她在灃縣可沒有什么熟人。即便巧遇哪位熟人,對方又為何不露面呢? 算了,想不通就暫時不想了。 木栩出了客棧,在附近閑逛。她喜歡小攤頭賣的小玩意兒,無數(shù)次震驚于民間藝人的心靈手巧。 布老虎、不倒翁、泥人、糖人兒、惟妙惟肖的竹編制品……這些對于經(jīng)常混跡宮外的木栩來說都不新鮮。但是她想到了困于深宮的三皇子林欽然,原本還答應(yīng)他有機(jī)會帶他出宮,可是她深知這樣的機(jī)會非常渺茫。 但是,木栩可以一路走來,買些稀奇玩意兒,托人送回宮中,送給林欽然。這也算是變相地完成了對他的承諾。 看似閑逛,她的注意力仍然似有若無地落在了君來客棧。不過,以林卓傲那好逸惡勞的性格,多半要睡個午覺再啟程了。 木栩打包了一堆小玩意兒,去驛館差人帶回皇城。其實(shí)找個鏢局也行,但是木栩身上有著太子伴讀的官牌,送東西去皇宮,走官道更加把穩(wěn)。拿著朝廷俸祿的人,比三教九流,更加靠譜。 就在她寫好了地點(diǎn)與人名,準(zhǔn)備付賬的時候,驛館的小廝客氣地笑道:“這位大人,已經(jīng)有人替您付過了。” 這是誰這么好心? 而且是誰一路尾隨她,而她卻一點(diǎn)都沒有察覺? 危機(jī)感陡升!木栩故意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朗聲道:“閣下不準(zhǔn)備現(xiàn)身么?” “猜對了我是誰,我就現(xiàn)身,如何?”奇怪的腔道響起,顯然對方故意變聲了。 光是聽聲音,木栩還真拿不準(zhǔn)是誰。但是這么無聊的人,她倒是想起了一個:“王爺?” “哎呀,哎呀!這都被你猜出來了?”林昊軒一個閃身,姿勢瀟灑、衣袂飄飄就落到了木栩身后。他武功一般,輕功卻是卓絕。 木栩抿了一絲笑:“多謝王爺款待。” “不必客氣,誰讓咱們是同道中人呢?”他一語雙開。 “王爺這是打哪兒來、到哪兒去?” “從來處來,到去處去。” 木栩眉梢微挑:“請恕木栩沒工夫陪王爺打機(jī)鋒。” “曾幾何時,你可是熱情似火,對我又親又摟……”林昊軒面色委屈,頗為悵然,“這才短短幾日不見,為何這般生分了?” 不提還好,提起來木栩就無地自容了。她當(dāng)時身中合歡散,已經(jīng)是第三次毒發(fā)了,神志不清,識人不明,哪里顧得上誰是誰。 即便來的不是林昊軒,她可能也會餓狼撲食! 她眉頭緊蹙:“王爺,當(dāng)時情非得已,還請見諒。” “可是你毀了本王的名聲、本王的清白……這叫本王以后如何做人?”林昊軒拿腔捏調(diào),活脫脫一個唱作俱佳的戲子! 雖然他很夸張,而且也不是真心找茬。但是這件事的確是木栩不對,人家堂堂王爺,被她饑不擇食地啃咬一番又推開…… 估計(jì)都有心理陰影了。 木栩自知理虧,不予爭辯:“王爺想讓木栩如何賠償?” “嘿嘿!早點(diǎn)有此覺悟就好了嘛!”林昊軒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露齒一笑,“本王恰巧有事,想去南方一趟,咱們同路。你好生照顧本王,就算是對本王的補(bǔ)償,如何?” “南行之后,兩不相欠?” “這是自然。” “好。”木栩爽快答應(yīng)。林昊軒你就作吧,你越折騰老娘,老娘將來越是心安理得。 林昊軒很滿意她的答復(fù)。兩人一起回了君來客棧外的街道上,他拽著她進(jìn)了一家成衣鋪,挑了一件材質(zhì)上好卻式樣簡單的女裝:“穿上。” “……” “以后,我就是少爺,你就是我的丫鬟。” “算你很。”木栩認(rèn)命。其實(shí),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原本她跟著林卓傲早晚都會被發(fā)現(xiàn),屆時反而不好解釋。 但是有了林昊軒作為幌子,就可以大搖大擺、有滋有味地邊走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