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正氣劍
面上炙熱。 這個張勝學雖然人品不咋的,但是出手氣度嚴謹,比之張勝五都相差不遠了。 不過,你贏不了我。 就算是張勝五活過來,一樣會輸給我。 我正要出手,張勝學眼里精光一閃,身上同時有幾道符咒亮了起來,整個人的精氣神一下子拔高,瞬間就增強了許多。 魔羅印。 這是張家家主發明的厲害法術,能夠將法術的威力倍增。 很厲害的符咒。 只是這家伙跟張勝五一樣,都沒有將這道神奇的法印全部學到手,在我看來,都有后續不足的意思。 我迅速丟出了刀煞咒。 空氣里響起了崩鳴聲,嗤嗤鳴動。我并沒有打算靠這個法術取勝,掐著符咒,立刻就有絲絲縷縷的煞氣凝聚而來,變成了一個碩大的黑球。 隋陽這地方雖然看著一片太平,只是表面上的事情,我能夠感覺到這片土地的下方并不安靜,似乎醞釀著什么不安和躁動。 果然。 煞氣一招即來。 嗤嗤,煞氣還有符咒全都消弭了。 好劍。 這把劍上散發一股浩然正氣,對陰門的法術克制很大。我心里納悶,張家以御鬼聞名,怎么會煉制這么一把能夠克制自家的法劍?難道是當年為了克制趕尸和請香人么? “小子,你的法術不行。” 這是純粹的要跟我比拼金丹氣么? 我心里好笑,丟開了符咒,拿出了九節竹。這法器被我催動,上頭立刻有一絲絲的陰氣騰空而起,宛若黑風般朝著對面沖了過去。 僵持住了。 外面幾個人露出驚訝神色,尤其是張定文,嘴巴咧開大大的。 “小子,有一手。” 張勝學哼了聲,一手捏著符印,眉心冒出了一點靈光,像是和這把散發著正氣的長劍彼此呼應一樣,這把劍發出一聲長鳴,猛地刺出。 威力暴增。 有意思啊,張家的法術都是我不曾見過的,這都是那位天才的遺澤么? “死。” 我瞇著眼睛,從這個家伙身上掏出點東西,已經足夠了。這家伙的法術或許很多,能夠讓我窺見的張家隱秘就這么多,沒必要跟他耗著。 一手拿著九節竹,我快速掐著符咒,黑氣蓬勃而出。 哧溜一聲響。 張勝學面色一變,手中那般犀利的法劍發出承受不住的悲鳴,突然一下子就從中間斷裂了,這家伙砰的一聲,倒飛出去砸在墻壁上。 “這,這怎么可能?怎么會斷裂了?” 他的傷勢并不重,這里到底是張家的地盤,我還沒打算直接殺人。不過這把長劍的斷裂,似乎對他的打擊更大。 “怎么會斷呢?” 張勝學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嘴巴喃喃:“這可是祖上前輩傳下來的法劍,最能克制陰邪,最近我請了唐家的人進行重新煉制,威力應該更加大了啊。” 唐家?是比不上齊家的。 齊天生一死,誰會給他們打工? 屋子外的人收到的打擊更大,一個個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不殺我?” 我問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說,我不為難你。你要是想撒謊,我自然有法子叫你開口。” 張勝學臉色難看,道:“你不殺我,我知無不言。” 我放出飛鳥窺探小壩村,就是多多了解張家的秘聞。現在張勝學自己送上門來,倒是省了我的功夫。 “我爸和我爺爺是不是來過隋陽?” 張勝學點點頭,道:“大概是十七年前吧,那是個四月份。” 我心里一突,那個時間他們不是在長白宗對付黃大仙么?轉頭就來了隋陽?張勝學道:“那時候我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比不了張勝五,是他負責招待的。我只知道那時候張家如臨大敵,我是很不屑的,不知道為何對落魄的請香人如此客氣。” “怎么說?” “家主親自出面了。”張勝學眼里流出淡淡的古怪神色,又敬畏,又害怕。 “家主?” 這么說起來,張家的勝字輩里有張勝五這樣的門面人物,如果不是運氣差了點,他不會是在白鶴山,遲早是頂尖的人物。至于定字輩,雖然現在我看定文定武定生不過爾爾,可放到外面,不提人品如何,都是青年才俊。 只是這位家主,向來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張家的家主三十年一換,每一任家主繼任后,就會進入祠堂主持家族祭祀,輕易不會出面。每次露面的話,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祠堂? 我心里忍不住突突,那個外表看著氣派光鮮,但是內里著實詭異的祠堂給我很不好的感覺。照理來說,祠堂是祭祀先祖的地方,凝重肅穆,大氣森然,只是在東北的遭遇讓我明白了,如果拜的是黃大仙一流,肯定不會是什么好地方。 就我昨晚所見,那個祠堂可是毫不費力地就拿下了兩個高功,絕對比東北李岳大宅里頭更加的危險。 “當年你家里人來了以后,沒有人斗得過你爹。輸了,全都輸了。” 張定文忍不住叫了聲:“三叔呢?” “他也輸了,一招都沒有走過去。” 我心里激動,只要想起這一幕,忍不住想要為從未謀面的父親喝彩。張勝學道:“你爹連敗了張家的好些高手,家主就出來了。” “然后呢?” “我不清楚。” 張勝學說道:“我當年只是一個小人物,根本沒有資格進入祠堂,只是在外面等了三天,你爺爺和你爸爸出來了,什么都沒說,就這么離開了隋陽。” 我聽得眉頭一皺。 這么說,張勝學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沒有。”張勝學忽然又搖頭,道,“還有一個人,遠岱大伯可能知道。” 張遠岱?就是那個襲擊蝴蝶谷的張家煉師高人?這家伙不會是故意詐我的吧?我看著他的眼睛,張勝學的眼珠子慢慢地收縮,然后泛起了一點點迷糊的神色,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松懈下來了,肩膀慢慢地垂下來。 “為什么?” “大伯是家族里道行最高的人,只有他能夠進入祠堂,家主吩咐的許多事情,都是遠岱大伯出面打交道的。這么大的事情,遠岱大伯可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