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看診
“這么說,存世堂的名聲很不錯?”我玩味道。 “那可不是。” 提起這個,大爺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他激動地說道:“我聽說,縣長有個小姨子,從前就是得了一種怪病,找了好多名醫都看不明白。后來啊,還是存世堂的大夫給治好的。” 他一連說了幾個事情,都是存世堂把疑難雜癥給治好了的事情。 道聽途說。 論說治病,修道人的確是拿手的。張家在修真人當中行事霸道,兩面三刀,坑過了不少的人,居然在普通人之中有著這么好的名聲? “請教,存世堂怎么走?” 大爺呵呵笑道:“好家伙,我就知道你也是來求醫的。說實話,我也有些老毛病,腦袋總是疼,也想找存世堂的大夫給我治治。” “等你。” 我吃了三碗面,填飽了肚子。 大爺也嘩啦啦地吃個不停,說道:“吃完了,咱們走吧。” 我看了一眼,碗里的面一點沒有動,只是端上來時熱氣騰騰的,現在變得冷冰冰的,像是一點氣味都沒有了。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大爺一眼,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頭。 “大爺,走吧。” 老爺是本地的老人,還是個管不住的話簍子,不需要我開口,他就找著話跟我說。聽他的意思,存世堂的產業很大,除了在外面的藥鋪,其它還有許多的產業。 我心里清楚,憑張家的做派,想要賺錢不要太快。 “到了,就是這兒。” 大爺指著前頭。 存世堂。 這是一個三層小樓,古色古香,外頭的匾額寫的十分有氣勢。我在外面看了好一會兒,這時候大爺皺著眉頭,畏縮道:“我還是不進去了吧,好像有點不舒服。” 我拍拍他的肩膀:“沒事,我也在呢。” 進了門,就有一個中年人我們需要什么東西。我推了推老人,他猶豫著說道:“我有些頭疼,不知道能不能看?” 這中年人打量了大爺一眼,就說道:“存世堂只抓藥,不看診的。老人家,你還是去附近的中心醫院看看吧,拍個片子看看有啥毛病。” 普通人。 “啊?”大爺大失所望。 我看著這個鋪子,很普通,跟一般的中醫藥鋪除了藥物種類多了點,其它沒有什么區別。這時候,二樓走下來一個年輕人,說道:“鐘叔,你去忙吧,這兩位客人我來招待。” 修道人,終于出現了。 “兩位請上來。” 大爺猶豫了下,就朝著二樓走去。 我也跟著上去,這個年輕人引了我們上去,有一位穿著青色大褂的中年人坐在后頭,額頭飽滿,溫文儒雅,生的一副福緣深厚的好面相。 “老人家請坐。” 大爺一改話癆的習慣,就這么坐在對面,顯得很是有些拘束。這中年人看了幾眼,就說道:“大爺頭疼,不是疾病,是憂心所至。心病還需要心藥來醫治,你是顧念兒女,所以心里得了病。” 中年人拿起一塊香,放進了爐子里,很快就發出一縷幽幽的香氣。 我挑起眉頭。 大爺眉頭舒展,連連點頭,道:“神了,大夫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事。” 他開始大吐苦水,訴說著三個兒子,兩個女兒的事情,聽起來就像是每個老人上了年紀以后都愛念叨一樣。中年人耐心地聽他說著,不時地開解著幾句,惹得老爺附和著,到了最后就嘆了口氣,說:“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去吧。” 大爺似乎有些不甘心。 中年人就道:“你這輩子康太平安,算是不錯。我看你的面相,子孫中會出一位有官運的人物,將來成就不小。” “是嗎?”大爺驚喜連連,“那我可就放心了。” “回去歇著吧,該吃吃,該睡睡。” “謝謝,謝謝大夫。” 大爺匆匆地離開了,滿臉都是迫切回家的喜悅,跟我都沒有打一聲招呼,像是把我給給忘記了一樣。 “坐。” “我不看病。”我擺擺手。 中年人看了我一眼,道:“李淳,坐吧。” 認得我? 我心里一跳,我這次來的突然,根本沒有打算,居然被人給堵住了?我看著他,冷淡問道:“你是張家的人?哪一位?” “本來以為你會趁著丹元大會來搗亂,沒想到你居然遲到了一個多月。”中年人淡淡道,“我以為你跑了,沒想到你在下面折騰出這么大的動靜。” 他知道? 我才剛出來,就算消息長了翅膀,也不會這么傳出來吧。 我摸不清他的底細,不過以我現在的道行,就算是張勝五活過來,站在我旁邊,也是他要戰戰兢兢。我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我跟你做一筆交易如何?” “哦?”我已經知道他想要說什么了。 “你有意把金蓮出手么?” 我搖頭。 “為了觀城的事情?”中年人深深道,“我有法子,可以幫助鬼神轉生,不比金蓮的效用差,如何?” 我不信。 “張家人的名聲不太好。” 中年人笑了下,道:“名聲么?那是人的嘴巴說出來的,不能信的。等到事情成了,你就信了。”他頓了頓,道,“我還是要試一試的。” 要動手么?我暗暗做好了準備。 “這是合則兩利的事情,不到打打殺殺的那一步,我也不是非金蓮不可。這東西雖然稀罕難得,對我的用處并不大。” 他彎著手,撫摸著一個白青的指環,說:“后天晚上,在小壩村會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從前我覺得你不夠資格,現在看看,你比你爹,你爺爺都要強上幾分,有資格去那兒。” 我被這人天馬行空的態度弄得有些懵。 這中年人自顧自地說著,伸手一推。 桌上一張請柬平平飛起,就這么落在我的面前。 他沒有跟我近一步交流的意思,直接就離開了。 這是請柬? 我琢磨了下,就把請柬收下了。領路的年輕人對我立馬變得客氣萬分,問道:“李先生,請問你住在哪兒,需要我去接你嗎?”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張定顯。” “你跟張定生,張定文他們是什么關系?” 張定顯微微低著頭,說:“他們是家主那一脈的杰出弟子,我是一個旁支的弟子,太爺爺曾經是當時家主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