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求救紙條
如果青銅刀在手,我現(xiàn)在有了氣,倒是能跟他斗一斗。 先準備安魂符咒。 本來一天畫兩張,就會筋疲力盡?,F(xiàn)在有了氣打底,一口氣連續(xù)畫了五道安魂符咒,效力比起原來更好。 我給了王蕊父女一人一道,讓他們貼身收好。 怕陳達志會鋌而走險,我趕緊從《趕山經》上新學了一個符咒,叫做銅墻鐵壁咒。 符咒有低級和高級之分,我現(xiàn)在準備的都是低級符咒,高級符咒只有法師才能做出來。我多寫了幾道,將別墅的四周墻壁都給貼滿了,要是有人來襲,就能提前擋住。 還不夠。 我跑了趟祥芝齋。 “章爺,我要買那個鏡子?!?/br> 以前沒那眼力,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是個好東西。 幽幽的,看一眼,仿佛把魂兒給勾了。 章爺一口回絕:“這是我的命根子,死了,要帶進棺材里的。” 無論我出價多少,這老頭一口咬死不賣。退而求其次,他找了一面老銅鏡給我,說是從一個明朝公主墓里挖出來,要了我兩千塊。 我把鏡子放在大堂里,擱在神龕下,貼了一個擋煞符咒。 陳達志不來則已,來了,就叫他吃個大虧。 我就在別墅里安穩(wěn)待著,等著老小子的臨死一搏。這么過了兩天,居然是半點動靜都沒有。到了這天傍晚,楚依依來了。 “你不去辦案?” 楚依依眼睛一瞪:“不喜歡?” 我要謝你呢。 老道人那一抓,在我膀子上留了幾個紫紅的指頭印呢。楚依依說道:“我收到了一個消息,有人要舉報劉響的事情,但是指名道姓地說是要你一起。” 我? 這是不是劉響在搞鬼? “敢去嗎?” 怎么不敢? 楚依依做事明快,開著車帶我出去。 十幾分鐘后,就停在一處繁華高樓外頭,這里人流很多,像是一個很大的賣場。我見她動也不動,就問道:“不是去找人嗎?” “小子,知道啥叫蹲點嗎?” 人來人往。 等啊等,我實在是無聊,就把《趕山經》拿出來研讀。 外頭天色發(fā)了黑,楚依依去買了包子和豆?jié){回來,就在車里頭守著。我啃了兩口,繼續(xù)看書,正在沉醉時,被楚依依猛地拍了一巴掌。 “來了?!?/br> 她指著外頭。 我看著外頭,就瞧見一個穿金戴玉的女人,進了大樓里頭。雖然戴著帽子,臉上遮著一副大墨鏡,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不是劉響老婆嗎? “她舉報?” 楚依依肯定地點點頭。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靠。這女人跟劉響是蛇鼠一窩,會舉報自個兒男人? 楚依依說道:“這女的叫做許蓉,家里有錢,又愛美,每個星期都要找人做美容保養(yǎng)。這一家是她最長來的,我就猜她會忍不住?!?/br> 等許蓉進去后,我們開車過去。 門口站著兩個保鏢,看著很兇,把人給攔在外頭。 “怎么進去?” 這個美容中心是在三樓,得順著一個樓梯的入口上去。這兩個保鏢往這兒一堵,我們就沒法進去了。楚依依氣的一敲拳頭,罵道:“哼,真是虧心事做多了,連出門都帶著保鏢。” 這里人多,也沒法子爬上去。 我們在車里等了兩個多鐘頭,這女人才離開了。 一路上前呼后擁,根本就沒有給我們盤問的機會。 楚依依也有些狐疑,道:“不是說了,在美容院碰頭的嗎?” “走,我們進去看看。” 進了美容中心,我們轉了一圈,這兒的老板口風比較緊,說是不能夠把顧客的隱私泄露給別人聽。楚依依端出警察的身份也不管用,反正沒有問道啥有用的消息。 悻悻然離開。 “等等,你們是警察吧?” 出了巷子,就有個年紀大的女的追出來,喊住了我們。 “我聽你們在查許姐的事情?” 楚依依點點頭,把她的警官證件亮了出來。這女的有些緊張,匆匆忙忙地塞了一個紙團過來,說:“許姐說了,要是有警察來,就把這個給你們?!?/br> 沒等我們細問,她就慌慌張張地跑掉了。 攤開來,抹平。 上頭潦草的寫著幾句話。 “警察,救救我,我丈夫瘋了。莘凌路356號,你們快點去。” 這可真是大大的出乎意料。 許蓉居然會寫這樣的紙條給我們? “她是什么目的?”我問道。 楚依依是專業(yè)人士,想了下,就道:“一個可能,是她在耍我們,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家里出了變故,不得不向我們求助。我個人傾向于后者,如果我們拿不到確鑿的證據,根本動不了劉響。他老婆也清楚這一點?!?/br> “這個地址在什么地方?” “我去查查。” 調出警局的地圖,很快就找到了這個莘凌路。 很老的一條街。 地面的青磚裂開了,爬滿了苔蘚。這條街上許多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就剩下一些老人看著房子,有幾個光屁股的小孩子在外頭玩著。 “356號?那不是老丁家嗎?” 找了個老人家問路。 老丁? “是啊,他家里頭有個三小子,可有出息了,說是在給大老板開車呢?!崩先私o我們帶路過去。 這年頭學個司機都是一項光榮的本事,只有當兵退伍,才能找得到。 “三小子,有人來找你。”老人喊了幾聲,里頭也沒人答應。 我伸手在門上一摸。 陰氣。 楚依依要叫門,被我拉住。 我拿出一枚老銅錢,上頭系著一根紅線,放下來轉了轉。 銅錢是古代的錢幣,歷經許多人流通,陽氣重。我念著問陰的符咒,沒有風,銅錢開始轉動,打著旋兒,好一會兒才慢慢停了下來,陽面朝著屋子。 “死人了?!蔽艺f道。 楚依依現(xiàn)在挺信我的本事,這妞兒也是虎的很,二話不說,一腳就踹了出去。 咔,鎖掉在地上。 一股發(fā)霉氣息透出來。 我張大嘴巴,就聽這妞得意道:“怎么樣,jiejie可是練過的哦,厲害吧!” 你可是個女孩,我心里默默道。 我揮舞兩下,遮住了鼻子。屋子里沒開燈,窗戶也是拉著的,黑糊糊的看不真切。我們對視一眼,她前,我后,慢慢進了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