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字字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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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哭,鄔堯身上的肌rou便立刻緊繃,長臂一身抽了張紙出來,輕輕覆上她的臉:“怎么哭了?哥哥說著玩兒呢。” 鄔月往后一躲,沒讓他的紙巾碰到自己,又想到自己掛的水被摘下來了,現在雙手是自由的,便胡亂地擦了擦眼睛,之后垂眸看手看被子,就是不看他。 她倒是難得鬧一次脾氣,可鄔堯很喜歡她這個樣子,比之前事事順從,小心翼翼,都要喜歡的多。 他勾起唇,大掌故意去碰她的臉:“生氣了?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順帶問一問而已,你如果不高興,我們就不說這個話題了。” 處于生氣中的鄔月并沒有察覺到,他這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是故意的,因此她很快就被這樣輕飄飄的幾句話點燃了憤怒的火星,一同燃燒的,還有那頗具燎原之勢的委屈。 是自己這幾個月表現的太好,讓鄔堯相信她對他徹底已經沒感覺了,還是他看出了自己仍然喜歡他,所以在側面敲打她該談個正常的戀愛了。 可無論是哪種情況,他用這樣四兩撥千金的態度面對她,不但不會讓她有達到目的后的如釋重負,而且還會生出惱火,叫她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隨便聊聊嗎……”鄔月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我們之間明明發生過那么多事情,你為什么……為什么還要問我這樣的問題……” 鄔堯的眼眸閃了閃,似平靜無波的潭水泛起漣漪,他撫摸她臉頰的手微微用力,在她蒼白的皮膚上印下了一個紅痕:“可是月月,這段時間你一直生活得很好很開心,我覺得那些事情對你來說,早就已經翻篇了。” “你見識過更美好的大學生活,也不再依賴我……這聽上去,雖然有些讓人傷心,但依照目前來看,我們確實已經回歸兄妹的正軌了,所以我剛剛問你這些問題,也只是作為哥哥想關心meimei,而已。” 他每說一句,鄔月的拳頭就握緊一分,說到最后,她的指間關節都已經泛白,牙齒也在不知不覺間咬緊,像強忍著什么,亦像處在爆發邊緣。 鄔堯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又添了一把火:“話說回來,其實大學也不是必須要談戀愛,你要是現在沒有喜歡的,就慢慢找,不用嘶……” 他撫摸鄔月臉頰的那只手被她狠狠咬住,她氣急了,發泄一般地用力咬著,但她現在還是個虛弱的病號,再用力也沒有多大的力氣,咬到最后,反而是累了自己的腮幫子。 很久之后,銜住鄔堯手掌的力量漸漸變弱,被一直壓抑著的哭泣聲,也終于在病房響起。 鄔月半咬著他掌側的小魚際部位,眼淚失禁般地往下落,掉落在他的手背上,順著皮膚紋路四散流開,悲戚的哽咽聲自喉嚨里傳出,猶如一只失去珍寶,哀吟的小獸。 鄔堯忍不住想要抱她入懷的沖動,可他還是壓了下來,他不能讓任何因素打擾她發泄情緒,哪怕是一個擁抱和一張紙巾,這都會打斷她,反而不利于她心理疾病的好轉。 “你是故意的嗎……你在故意報復我嗎!”鄔月拍掉他的手,泣不可仰:“我已經很努力了……努力地退出你的世界,努力地不去瘋狂思念你,努力的壓制我心底的惡魔……可是為什么你要用這樣輕飄飄的態度,一遍又一遍地踐踏那些所謂的荒唐事!踐踏我對你一直沒有放下的感情!” “問我有沒有談戀愛,有沒有喜歡的人,喜歡什么類型的……你是希望我盡快轉移情感,徹底遠離你的生活嗎?就這么等不及嗎……” 這些語句字字泣血,可無論她如何委屈,如何埋怨,都做不到真正怨恨鄔堯,她恨不起來,也始終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恨。 鄔月哭了很久,久到嗓子變啞,久到窗外薄黑的天空變成深黑,才將滿心的委屈卸了個精光,懷著塵埃落定的釋然感倚在床頭,不去看他:“你走吧,我會積極配合醫生治病,等大二大三有機會出國留學,我會爭取出國,遠離……” 話還沒說完,她就感到一道陰影籠罩在身側,緊接著下巴被抬起,鄔堯的俊臉驟然放大在眼前。 唇上的柔軟觸感讓鄔月徹底愣在原地,她忘了做反應,只是睜著一雙眼睛發呆,感受著唇舌被他溫柔又有力地糾纏侵略,到后來還無意地被他帶動,弱弱回應起來。 這個屬性又纏綿的吻持續了大約一分鐘,鄔月的唇都被親到微腫才放開,她輕輕的喘氣去平復呼吸,疑惑又不可置信地與他對視。 鄔堯將她抱在懷里,鼻尖蹭了蹭她的額頭,親昵非常:“都說出來是不是好受很多?” 他沒聽到鄔月回答,但也沒去在意,只是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頭發:“對不起,剛剛又讓你傷心了一回,可你長期處于高壓狀態下,情緒如果不釋放出來,癥狀只會越來越嚴重。況且……這是我能確定的最后機會。” 鄔月感覺她的大腦快要超負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竟然有些聽不懂他的意思。 她還在想他最后那句話的意思,下一秒,耳邊就傳來了一句她只在夢里聽過的話。 “月月,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