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月夕_分節(jié)閱讀_30
“有些人啊,即使不在一起了,也是要癡纏一生。” 樊文杰卻不認同,“我覺得檸哥也是喜歡我的,不然我們天天在一起,他怎么不覺得厭煩呢?” 許望舒搖了搖頭,“你確定是你要的那種‘喜歡’?邱檸只是把你當?shù)艿軐欀T了。”見少年不服氣地紅著臉,他繼續(xù)勸道:“杰啊,我聽葉博說,那天張云珂本是要救邱檸的,連命都不要了。雖然最后沒去成,那也是因為被人攔住了。所以啊,張云珂那樣的人必然是有很多無可奈何的,你別太敵視他了。” 樊文杰一聲不吭,愣愣地看了他好久,才說:“可是……邱檸跟他在一起很危險。” 一邊是活力無憂的校園,一邊是血雨腥風的嘿道,許望舒停下腳步,“‘了不起的蓋茨比’里面有這么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個個都有過你擁有的那些優(yōu)越條件。’你得知道,有很多人掌控不了自己的人生,要改變就更難了。” 樊文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許望舒繼續(xù)道,“你好好珍惜你擁有的一切吧。最主要的是給我好好學習,期末考試可別掛科。” 樊文杰撇撇嘴,“許老師,我就知道你要說這些。你放心吧,已經在通宵背書了。” 許望舒揉了揉少年倔強的黑發(fā),笑道:“你啊,別再給我惹事了,更別惹張云珂,知道不?” “嗯。”樊文杰答應得倒干脆,“許老師,你是不是跟葉博在一起啊?” 許望舒一愣,笑道:“你這個機靈鬼兒。” 樊文杰委屈道:“他怎么老說我?” 許望舒思索了一會兒,不確定地說:“他可能是在關心你吧。” 暑假期間,姜寧組織了一個讀書會,志同道合的人們在一起,分享自己喜歡的讀物。許望舒覺得這個想法很不錯,立馬報名參加。 時不時地要朗誦什么的,他私下在家,也會讀出聲來。葉博倒是不討厭他這樣。 “今天又讀什么?” “愛倫坡的‘黑貓’。”許望舒長吁短嘆,“哎!愛讓人走向毀滅啊。” 葉博一把抽走他手里的書,“我看看呢。” 好些天沒做“功課”了,許望舒蹭到葉博身上,“今天可以嗎?” 葉博轉頭看著他,“別折騰太久。” 許望舒一高興,胳膊上就來了勁兒,一把將葉博離地抱了起來。 葉博驚呼一聲,“你怎么做到的?” 許望舒笑呵呵的,“最近有在練。” 葉博笑著捶了他一下,“心機越來越重了。” 許望舒覺著他和葉博各方面都是契合的,即使是在那個的時候。 g上的葉博,很……乖巧,不怎么發(fā)出聲音,被動地迎合。他迷戀那樣害羞隱忍的眉眼,看著便要命似的□□焚身,然后就控制不住地,一直那么動下去。 自從葉博和許望舒在一起,程遠對他重色輕友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 這天,程遠電話里放狠話,一定要葉博陪他在黑貓不睡玩一個晚上。葉博顧忌許望舒不喜歡那種場合,很久沒去了。 程遠叫了幾個大胸美女,葉博不怎么感冒,只能在那兒抽煙。也就和程遠在一起的時候能抽抽煙了。 葉博在這聲色犬馬的燈紅酒綠中反而無聊,拿出手機玩手游。幾根細小柔美的指尖攀上他的手腕,女性獨有的、帶著甜膩嬌嗔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博哥,玩什么呢?” 葉博抬眼。女人戴著酒紅色的貝雷帽,畫著清淡的妝容,架著一副金屬框復古眼鏡,倒不似那些尖嘴猴腮的胭脂俗粉。只不過,這樣做作的文藝,入不了他的眼。他微微抬手,擺脫掉對方刻意的曖昧,“打發(fā)時間。” “那我陪你聊天打發(fā)時間吧。”女人笑著的時候,露出嘴角兩個淺淺的梨渦,“我叫于小裴,遠哥讓我來陪陪你。” 葉博轉頭白了程遠一眼。這家伙真是,越來越三八了。他繼續(xù)手上的那一局,和于小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許望舒的來電讓他手一抖。 接還是不接?他居然也遇到這樣的兩難。葉博猶豫了片刻,還是按了接聽鍵。也有可能是他這邊太吵了,根本聊不了兩句。電話里,許望舒只囑咐他少喝點酒,就掛了電話。 凌晨,程遠從幾個美女中挑了一個,帶到了plex。還好,于小裴是個知分寸的女人,散局時也沒做過多的糾纏。葉博獨自回了家。 剛睡著沒多久,程遠的電話就來了,怒極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媽的,那個賤人是日本人顧的殺手。” “你怎么樣?” “在醫(yī)院!我艸……”程遠罵罵咧咧。 葉博立刻穿好衣服,帶了一隊人去醫(yī)院。 程遠大腿動脈被割破,要不是他留個心眼,暗中安排了保鏢在房間門口守著,估計小命難保。 “色字頭上一把刀。”葉博點了支雪茄塞程遠嘴里,“中招了吧。” 因失血過多,程遠的臉色有些蒼白。他咬牙切齒道:“不把那窩小日本給端了,永無寧日。” 一夜沒睡,腦袋稍稍有點疼,葉博躺在沙發(fā)上,“那女的人呢?” “跑了。” “不好辦啊,他們在暗處。” “那就坐以待斃?” 葉博把玩著一把□□,“當然不,我打算直接干掉岡村。” 程遠猶豫地問:“要不要和珂哥商量?” 葉博收起刀,“他不會同意的。” 張云珂比他們更渴望擺脫過去的種種。暗殺這種事情,不但成功率低,還會招來更多的仇殺。以張云珂現(xiàn)在的做事風格,是不會允許他們冒這種風險。 但是,吳門的人,絕不能任人宰割。 葉博回到家中,意外地看到許望舒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什么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