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月夕_分節閱讀_13
“啪”地一聲,另一側真的又挨了一下,只是沒剛才那么疼了。 許望舒豁出去一般伸手擒住葉博的后腦勺,猛地往下面摁。兩個人粗魯地互相啃咬起來,口腔里的血腥味四處蔓延。 地上的雪越來越厚,大風中雪花打在臉上,刮得生疼。許望舒和葉博在這漫長而激烈的糾纏中渾身濕透,全然不襯這2018年的第一場暴雪所帶來的嚴寒。 沒想到男人體力這么好,兩個人一邊親吻,一邊互毆得天昏地暗。許望舒被打得鼻青臉腫,眼鏡都壞了,葉博卻只覺得這人撓癢一般地抓著他。 是怕傷著他吧。 打著打著,剛剛因強吻所帶來的屈辱感逐漸消退不見。其實,許望舒一直在讓他。 葉博收了手,拾起地上的眼鏡。雖然鏡片上有了裂縫,應該還能將就著戴吧。 “拿著。” 許望舒毫不在意地擦掉嘴角的血,接過眼鏡。 歪歪地戴著破眼鏡的男人朝著他開心地笑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十分可笑。葉博卻只覺得心疼。 許望舒困惑地問:“你帶我來這兒到底干什么的?” “我在這邊有一處房子,本想帶你來看看風景的。”葉博無奈地笑著,用手擦掉臉上蹭的泥。 “你啊,親一下少塊rou么?那么小氣。” 丫還嘴硬!葉博抬手,裝作要揍人的樣子,許望舒卻厚臉皮地一把拉住他的手揣到大衣的口袋里,“手這么冷,我幫你捂著。” 許望舒的手很大,也很暖和,葉博被他這么握著,就不想松了。 別墅就在旁邊,里面很干凈,有家政固定過來打掃。浴室里有個很大的浴缸,足夠他們一起泡澡了。 開了暖氣后,葉博去浴室放水。直到里面被熱氣填滿,他才去客廳叫人過來。 許望舒一疊聲地脫了衣服進來,看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地擋住重要部位。 葉博笑道:“你有的我都有,害羞什么?” 許望舒聞言立刻放手,“誰說我害羞的?”說完,大搖大擺地走進浴缸。 葉博看著他寬闊的肩膀,眼睛不自覺地向下打量。許望舒的身材很好,肌rou勻稱,不會太過分,力量隱而不發。腰桿看著結實,小腹也平坦,一雙腿更是勻稱修長。 許望舒被看得不自在,低頭瞅著自己的身體,“有什么不對嗎?” 葉博這才回過神,趕緊收回色咪咪的目光,也脫了衣服下水。溫和的水流輕撫著皮膚,因激烈打斗而緊繃的肌rou漸漸放松。他服得低哼一聲。 許望舒蜷著腿坐在他的對面,“你答應我一件事行不?” 葉博閉著眼睛,聲音也放松下來,懶懶地應了一聲。 “能不能別動不動就不理我?”許望舒無不埋怨地說。 葉博笑著用腳踢了踢他的小腿,“那要看你是我什么人了?” 許望舒支支吾吾,“我……是你哥們。” 葉博眉毛一抬,冷冷道:“我有很多哥們,可沒那么多時間一個個陪的。”他一直沒睜眼,或許只有看不到許望舒的時候,才能舔著臉說這些話吧。 浴室里一陣安靜,許久,葉博聽到許望舒用那好聽磁性的聲音說:“不揣冒昧,敢問閣下可不可以屈尊做許某人的良人?” 葉博被逗樂了,睜開眼,又踢了許望舒一腳,“說人話。” 許望舒也傻笑著,“我們在一起吧。” 葉博笑瞇瞇地看許望舒,“怎么個在一起法?” 許望舒忽而餓虎撲食般壓了過來,抱住他,“就這樣一直抱著,rou貼著rou。” 葉博反被弄得不好意思,“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那天晚上,他們第一次睡在同一張床上。外面狂風暴雪,突降了十幾度,屋子里卻溫暖如春。葉博枕著許望舒的胳膊,睡得安穩。 次日,許望舒被葉博送到學校,正好在校門口碰到樊文杰。 “許老師!”樊文杰打了雞血一樣,似乎又胖了。 葉博跟他告了別,又一陣風似地飛馳而去。 樊文杰小跑著過來,“川崎?那人好酷!” “你怎么一大早從外面回學校?”許望舒板著張臉。 “額……”樊文杰撓撓頭,“我去買小籠包。” 瞎話。不知道又去哪兒瘋了一夜。其實樊文杰這小子挺聰明的,就是整天不知道在搗鼓些什么,老是見不著人。 許望舒語重心長地說:“好好在圖書館呆著不好嗎?” 樊文杰抿抿嘴,“許老師你對我這么好,我還是跟你提前通個氣吧。” “又怎么了?” “我想轉到醫學院。” 這跨度!許望舒皺眉,“你丫這么不待見歷史,早干嘛的?” “原來不是喜歡聽故事么。” “現在又喜歡解剖尸體了?” “也不是,我喜歡的那個人是醫學院的。”樊文杰不好意思地說。 “胡鬧!”許望舒呵斥道,“你以為轉到醫學院人家就喜歡你了?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