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做完筆錄后,民警向葉筱柔建議,將司文星送入專門的戒d所,等他完成初步戒d后,再讓他回歸正常生活。 葉筱柔選擇拒絕,她打電話給傅淵,用投資作為交換,讓他幫兒子安排一個隱秘性強的住所。 她沉著臉回到家中,秦松芳看到她回來,故意拿雞毛撣子拍打沙發:“天天板著一張臉,活閻王似的,連孩子都教不好。” 司文耀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看起來和年輕時的司昊天有幾分相似,但比他少了不羈和傲氣。 “奶奶,葉姨心里正難受,您就別說什么了。唉,文星念得貴族學校,又是知名少年天才,我相信他不會主動碰d品,一定有人陷害他。”司文耀一臉義憤,替司文星抱不平。 他的想法,和葉筱柔不謀而合:“文星說了,是別人有意引誘他吸d的。” 秦松芳將雞毛撣子摔到桌子上,陰陽怪氣的嗆葉筱柔:“吸d的人,注定這輩子不會有什么出息,我們司家到底是遭了什么孽,怎么娶了你這個掃把星進門。” 外面吵成一團,司雷霆推開書房門走出來,沉著臉問:“這件事一定和蘇晚晴脫不開關系,她在報復司家。當初在法庭上,她還惡意詛咒,司家人不得善終。” 蘇晚晴猛地想起,蘇晚晴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說,會讓兩個孩子和丈夫在監獄里團聚。 除了她,還有誰會對司家下這樣的狠手,引誘一個孩子吸d。 葉筱柔指甲深深摳入rou里,“蘇晚晴”三字像通紅的烙鐵,落在她的心臟上,讓她落入痛苦深淵。 還不知自己在葉筱柔的心里,又多一筆“罪狀”的蘇晚晴,在看到司文星吸d的微博熱搜后,只有一個評價:“孽力回饋”。 出于好奇,她還特地查了下,司文星吸d的前因后果。 司文耀的手段并不高明,蘇晚晴查出是他的動的手腳后,對司家人的基因嘆為觀止。 大概世上真有犯罪基因這種的東西,司昊天的孩子天生容易犯罪。 在此之前,他給人的印象,一直是出身貧賤,但不放棄努力的自強貧民窟少年。 如今看來能在酒吧和會所如魚得水的人,果然不是什么簡單角色。 也不知葉筱柔知道真相后,會是怎樣的表情。 她靠龍鳳胎私生子上位,轉頭被另一個私生子算計的一敗涂地。 司家的事,只要他們不鬧到面前,蘇晚晴只當看戲,葉筱柔很適合做逗人發笑的丑角。 四方私房菜館的名氣越來越大,想來這里吃飯要提前數天預約。 蘇晚晴開了三家公司,精力分散,親自在四方私房菜下廚的時間,減少到每周一到兩天。 有人為了預約到她親手做的席面,花錢雇人預約了七天的雅間。 天氣越來越熱,開著空調的廚房,和炎熱的室外像兩個世界。 蘇晚晴將魚片成薄如蟬翼的薄片,用小刀在上面飛快刻下花紋,放到油鍋中炸過,盛放到雕花精致的青瓷盤中。 她做菜時,手頭得閑的廚師,都會認真聚在旁邊學習。 蘇晚晴的刀工,即使在外行人眼里,也絕對是一種極致的視覺享受。 她同時做三道菜,不斷切換刀子和食材,圍觀的人看的眼花繚亂,蘇晚晴連微小的差錯都沒出過一次。 就在眾人看的目不轉睛之時,餐廳經理陳秋突然出現在廚房:“老板,門外來了十輛車將路堵死,領頭的人要請您上門做客。” 他滿頭汗,神情有些緊張:“我解釋了您在忙,有事可以提前預約,但他們不愿挪車,堅持讓您出去一趟。” 蘇晚晴微微皺眉,放下刀,拿手帕擦干凈手指。 邀請她做上門做客? 直接派十輛車將門堵住,這行為不像做客,倒像是上門綁架了。 當然法治社會,對方未必敢這么猖狂。 但他們將路堵上,影響四方私房菜館的生意,也是變相向蘇晚晴施壓。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們的支持~沖鴨~! 第63章 人和猩猩的差別 開門做生意, 就免不了奇葩客人上門。 不管對方是沖著四方私房菜館來的,還是沖蘇晚晴個人來,她都避而不見。 她不惹事, 更不怕事。 蘇晚晴摘下廚師帽,換了衣服, 帶著陳秋出了門。 十輛豪車整齊的停在飯館門口,比婚禮車隊還氣派, 很多路人駐足圍觀拍照。 鐘英杰一身藏藍休閑西裝, 斜靠在豪車前,單手插兜, 任由路人圍觀。 他戴著名貴的腕表,領帶松松垮垮,有幾分雅痞的感覺。 對于窮人乍富的蘇晚晴,他是有些不以為然的。 不過是搭上傅家線,手里捏了百分之五股份的離婚女人罷了, 據說前夫還是個坐牢的。 這樣一個女人,能得鐘家青睞是她的福氣。 蘇家舉辦宴會時, 鐘英杰還在國外沖浪, 看網上流出的照片,蘇晚晴還算有些姿色。 三十六、七歲的女人, 再有姿色也掀不起風浪。 等的無聊,鐘英杰從兜里掏出一個打火機,按出火苗,又悠閑的吹滅。 鐵塔似的保鏢, 穿著黑西裝黑色皮鞋,筆直的站在鐘英杰身后。 就在他等的不耐煩時,蘇晚晴帶著陳秋從四方私房菜館走了出來。 她簡單的挽起發髻,穿著黑色西裝式連衣裙,姿態優雅動人,不施粉黛依然艷光四射,牢牢吸引周圍人目光。 有人低聲驚嘆:“是在拍偶像劇嗎?男的不夠帥,估計是配角。” “美女氣場好強,大長腿絕了,好想擁有同款大長腿。” 莫名其妙成為配角的鐘英杰,眸光微沉,收起打火機走向蘇晚晴,笑中帶著幾分輕浮:“你好,蘇女士,我是鐘英杰。你很有風韻,身材也曼妙,是我的菜。” 鐘英杰伸出手,以調笑的口吻評點蘇晚晴的身材,絲毫不掩飾對她的倨傲和輕慢。 蘇晚晴沒和他握手,冷淡回到:“沒聽過,不認識,讓你們的車隊離開。” 她不喜歡鐘英杰,他身上沾了好幾種不同的香水味,腳步虛浮,一看就是常年浪跡花叢的富二代。 鐘英杰手往上揚了下,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來蘇女士的個性和年齡一樣,都不小。沒聽過我的名字,總聽過中業集團吧?正式自我介紹,我是中業集團董事長的長孫,你可以叫我鐘少。” 他一副太子爺光臨駕到的樣子,蘇晚晴還以為鐘英杰靠山有多了不得。 得知充其量只是一個太孫,她唇角微微勾起:“哦,不好意思,我沒聽過中業集團,請把車隊移開。” 蘇晚晴先禮后兵的態度,落在鐘英杰眼里就是不識好歹。 他拉了拉領帶,自以為帥氣的逼近蘇晚晴:“美人兒,別不知好歹。我替爺爺請您上門,替我奶奶治病。只要你能治好我奶奶的病,鐘家會給出豐厚報酬。” 鐘英杰舔了舔唇角,自以為邪魅猖娟,落在蘇晚晴眼里,就是油膩的榨出一桶菜籽油。 他人長得不帥,臉方的像牛rou餅,也就占了個身高優勢,外加家世優越而已。 求人看病,行事還如此張狂,蘇晚晴對鐘英杰沒什么好感。 “我是廚師,不會治病。” 蘇晚晴干脆利落的回絕了對方,她不意外自己擅長治病的消息會傳出去,但不代表是個小貓小狗都能強迫她給人治病。 幾次三番被打臉,鐘英杰徹底失去耐心,沉著臉冷笑:“一個會點廚藝的半老徐娘,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你以為傍上宋家,就能張狂得意,不把旁人看在眼里。” 蘇晚晴拿手指了指腦袋,表情有些莫名其妙:“腦子有病?跑上門來挑釁一個陌生人,張狂的人是你。” 一個不知道能不能上位的集團太孫而已,跑到蘇晚晴面前狂吠。 “好,有種,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少特地擺了這么大排場,請不動你,非要讓你吃點苦頭才行。” “……” 有時候人和人的思維差距,比人和猩猩還大,眼前人顯然是只史前猩猩。 原來鐘英杰以為,他帶著一長排車隊,堵了四方私房菜館的大門,逼蘇晚晴出面,是給她“面子”。 他油膩的言行,輕浮的舉止,不是侮辱,而是給她優待。 蘇晚晴神情復雜,最近遇到精神病的概率有些超標,她想扔銅錢算一卦自己最近運勢,是不是不太好。 見美人沉默,鐘英杰還以為她被自己嚇到,得意揚眉:“知道怕了吧?我給你一個機會,自己上車,你得罪我的事就一筆勾銷。” 對待這種從底層爬起來的人,要恩威并施,才能讓他們聽話,鐘英杰一臉自得。 “你——”蘇晚晴指著鐘英杰的嘴巴,“牙齒了沾了韭菜,口臭嚴重,污染了我們店前的空氣。” 鐘英杰下意識的舔了下牙齒,還真的舔到了一根韭菜。 他剛想咽下去,蘇晚晴一臉嫌棄的說:“你不會打算,把腐爛的韭菜咽下去吧?” 鐘英杰拿出紙巾將韭菜吐出來,黑著臉交給保鏢,沒好氣的說:“走!” 臨走前,他惡狠狠的瞪了蘇晚晴一眼。 這個仇他記下了,他會讓她明白得罪自己的代價。 鐘英杰的惡意,重的幾乎能凝結成實質。 蘇晚晴轉身離開,沒把他的恨意當回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鐘家能做出那么大的集團,總不至于整個家族全是腦殘。 對付鐘英杰這種人,她連玄門手段都不用,就能讓他追悔莫及。 不過鐘家態度有些奇怪,他們要是真的看重她的醫院,誠心請她給鐘老太太治病,怎么也不該派出這樣一個得罪人的腦殘。 蘇晚晴猜的沒錯,鐘英杰是為了搶功,自作主張來私房菜館請她去京市給鐘老太太治病的。 他性格輕狂,雖然是長孫,但繼承家業的希望很渺茫。 連他爸都未必能繼承家業,他親的堂的兄弟,加起來能有二十多個,想從紅海中廝殺出來,簡直就是做夢。 鐘英杰也沒指望將來能接手偌大中業集團,他的想法就是,多討好爺爺奶奶,爭取手里多攥點財產。 正因為腦容量不夠,他才會將主意打到蘇晚晴身上。 離開四方私房菜館,鐘英杰滿心晦氣,直接將車開到會所,約了一群狐朋狗友玩耍。 錢欣媛聞訊趕來,本想趁機討好一下鐘英杰,替自家拉兩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