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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滄桑知錦華在線閱讀 - 滄桑知錦華_分節閱讀_119

滄桑知錦華_分節閱讀_119

    “不說就不說……”楊斷子說著心里卻意猶未盡:“大當家以前大開殺戒可從來不曾發過慈悲,這回居然狼不吃rou轉念佛了,竟把穆家兄弟倆都留下了,要不你猜猜是為了什么?”

    兔子急了都咬人,何況林神愛本就是個俏羅剎?當下一振手腕,腰間長鞭挾怒而出,毒龍般掃向楊斷子的臉頰,這一鞭要是挨上,楊斷子連臉帶半顆腦袋都得粉碎。

    楊斷子不敢怠慢,幾步竄縱躍到門口,停足笑罵道:“好個潑辣娘們兒!把我打死了你守寡好生快活么?”

    林神愛沉著臉,飛身追上,鞭梢卷處幻成數個圈影,重重罩向楊斷子,這一擊凌厲強橫,卻也大耗體力,楊斷子拔刀抵擋之際,突見她左手斷腕處已滲出血跡,忙收刀撒腿就跑:“我走啦,你別生氣了,要打要殺也等傷好了再說,娘子你痛在手腕,相公我可是痛在心里,快好生歇著去罷!”

    林神愛長鞭墜地,一手扶著桌沿,卻支撐不住的慢慢坐倒在地,喃喃低聲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哪有人會長那樣一雙妖孽一樣的眼睛……殺了他……必須殺了他!”

    哥舒夜破彎下腰,淡淡道:“我知道你醒著,睜開眼。”

    穆子石睫毛微微顫了顫,依言睜開,眼神貓一般幽深瑰麗,凝視哥舒夜破近在咫尺的灰色眸子,不作半分退縮避讓。

    哥舒夜破沉默片刻,目光漸有溫柔之意,問道:“要喝水么?”

    穆子石輕聲道:“嗯。”

    哥舒夜破當真去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過來,扶穆子石半坐起身慢慢喂著。

    穆子石心知他突然讓自己睜眼必定不是為了喂水,不過也不會自討苦吃主動問及,何況重傷失血之下本就口渴難耐,當下一門心思低頭大口啜飲。

    哥舒夜破微笑道:“慢些喝,嗆著的話對傷口不好。”

    穆子石抬起頭迅速的看他一眼,神色有些疑惑有些提防,卻竭力展顏笑了一笑,嘴角幾滴水珠亮晶晶的閃動,道:“多謝。”

    哥舒夜破垂目見杯子空了,問道:“還要么?”

    穆子石點了點頭,哥舒夜破又倒一杯過來,不忙著喂他喝,冷不防問道:“萬家姊弟是不是你親手殺的?”

    穆子石很謙遜:“殺得不好,大當家見笑了。”

    哥舒夜破沒想到他答得如此坦白,不由得一怔,笑道:“倒瞧不出你有這份兒狠辣……不是第一次殺人?”

    穆子石垂下睫毛,眼神已有陰郁厭惡之意:“不是。”

    哥舒夜破道:“你殺了人,怕么?”

    穆子石氣力不繼,聲音有些不穩的顫抖:“第一次殺,自然是怕的,再殺就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了。”

    哥舒夜破道:“或許以后你還會喜歡上殺人的感覺,他們完全屈膝匍匐在你腳下,或恨或懼卻身不由己只能由你主宰,死之前所有情感也全都凝聚你一人之身……你就是他們的神。”

    眸光驟然亮得好似海底鬼火:“是不是很有趣?”

    語氣淡然中,嗜殺暴虐與對生命的漠視明晃晃的張牙舞爪,穆子石心中一悸,卻道:“那以后子石少不得請大當家多多指教。”

    哥舒夜破含笑道:“你還用別人指教么?你殺萬家姊弟時,下刀的位置準得驚人,卻不知學自哪位名師?”

    穆子石道:“沒人教,碰巧了。”

    哥舒夜破蹙眉道:“撒謊。”

    穆子石抿了抿嘴唇:“真的沒人特意教我,不過教少沖的師傅順便指點了數日而已。”

    哥舒夜破冷笑:“那這位師傅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啊,俗話說得好,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有這樣的造詣身手,何愁博不得一官半職封妻蔭子?而要屈身居于區區予莊當個教習師傅?”

    穆子石搖頭,很是無辜,道:“我哪知道個中原因?但想必他另有苦衷,便是大當家這般允文允武的棟梁之才,不也落草為寇么?何況人生際遇本就如落花流水漂泊不定,哪能事事盡如人意?”

    哥舒夜破年少時陡遭慘變命多坎舛,聽得這話頓覺十分入耳,但細細一想又似曾相識,竟是當日擄他上山時自己所說,一時沉下臉:“記性不錯啊……齊無傷是你什么人?”

    穆子石嘆了口氣:“大當家,我若是烽靜王府的人,豈能寄居在這鄉野予莊,還因此招來毒婦嫉恨,再流落南柯山?”

    哥舒夜破道:“那把刀黃金吞口鯊皮鞘,絕非尋常物件,上面又刻有無傷二字……”

    穆子石黯然道:“無憂無傷福壽綿長,不過是亡母愛子成癡的一點奢念罷了。”

    哥舒夜破沉吟片刻,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眸光過處如閃電掠空,仿佛一把冰冷的長刀慢慢逼近咽喉,一剎那間穆子石脊背一涼,只覺毛骨悚然,忙道:“我生在宸京,母親并非大寧人氏,而是塞外異族,因戰亂逃到京中……這把刀她一直隨身攜帶,臨死前才交給我。”

    哥舒夜破低聲一笑,道:“我該不該信你呢?”

    一句話說得毫無起伏,卻有濃重的威懾壓迫之力,穆子石不由自主在他懷里輕輕一掙,觸痛了背后傷口,登時眼前一片漆黑,滿頭冷汗滾滾而下,勉力道:“我穆子石若有一字虛言,穆家滿門男女老幼……人人不得善終個個死無全尸。”

    這誓言發得堪稱狠毒,哥舒夜破濃眉一揚,似乎是信了:“你瞳有異色,穆少沖與你并非同母所出?”

    穆子石點了點頭,不愿多作解釋,哥舒夜破也不追問,卻突地轉而淡淡道:“你的字工整端麗,正是深得考場朝廷所喜的館閣體,故而又稱翰林體……就沖這筆字,中個秀才綽綽有余,你可曾下場考過?”

    方才落筆寫信時,穆子石便料到哥舒夜破必有用意,卻沒想到他竟如此熟稔官場科舉的慣例,這一問不單與山賊身份扯不上半點關系,就算是普通書香門第也沒有這樣的見識,疑竇叢生之余,言談更是小心翼翼:“不曾。”

    哥舒夜破眼神深不可測,道:“為何不曾?你這筆字至少下過十年苦功,想必文章也不至于狗屁不通,居然不下場一試,豈非咄咄怪事?”

    穆子石臉色雪白,有些荏弱不支之態:“原本離京前想過,但當時年紀太小,母親又身患重病,得侍疾膝下,再后來到了予莊,見姑父坐擁田莊商鋪,過得十分豐足,便死了科舉之心。”

    哥舒夜破嘴角勾起:“滴水不漏,很好。”

    穆子石聽這話別有深意,心中惴惴,暈眩中越發覺得口干舌燥,無論體力亦或精神都已瀕臨崩潰,心知他若再不依不饒盤問下去,自己必會破綻頻頻。

    哥舒夜破想了想,卻將茶杯湊近穆子石的嘴邊:“喝水罷……你嘴唇裂了,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穆子石悄悄松了口氣,溫水入喉更勝似瓊漿玉液。

    一邊喝著,一邊記掛著齊少沖,三年多來兩人幾乎形影不離,這數日不見也不知他過得如何,而且今日這番真假參半的話必要尋個機會盡早告知于他才好,以免他太過蠢笨露出遍地的馬腳。

    至于剛發的那個毒誓,穆子石卻是一點也不在乎,自己這條命早當幾年前就隨太子去了忘川黃泉,縱然粉身碎骨死無全尸也沒什么可怕,而穆家滿門若真死個精光更是令人喜聞樂見的妙事,甚至還要來個火樹銀花不夜天以作慶賀。

    待一杯水喝干,哥舒夜破道:“還要喝么?”